徐锋芝:“我信那位老夫人的眼光,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虞家正门口,从头到尾都没见到你了。
追远,你把他们都比了下去,上一浪里,他们所有人,都成了你的衬托。”李追远上前,想要将老人扶。
徐锋芝摇头拒绝,自己强撑着坐回了先前的位置:
“其它的我也不问了,够了,已经够我回味够我琢磨了,能麻烦追远你,给我再来点花生米,再来点酒么?
我想就着这事儿,喝他个一天一夜!”“徐前辈稍候。”
李追远走下楼,找到还在赶制衣服的姚奶奶,说出了需求。家里有酒,而且晚上有刚炸好的花生米。“姚奶奶,这些记我房号上。”“是。"姚奶奶微笑着点头。
李追远拿着两瓶酒和满满一陶瓷缸的花生米,回到了天台。徐默凡来了。
徐锋芝坐在栏杆边,徐默凡谭靠在下面。
“你这小子,叫你拿点东西,怎么就这么磨蹭?”李追远:“已经很快了。”
少年将酒和花生米放在老人面前。
老人摆摆手很不耐烦地道:“行了,你走吧,跟你家那个姓谭的说,老夫是老了,也确实是快要死了,但还不至于昏到谁跟我套点近乎、就能从我这里扒拉到好处的地步,让那姓谭的少动这些歪心思!”“嗯。”
李追远转身离开。
徐锋芝低头对徐默凡道:“默凡,以后行走江湖切记多点心眼,尤其是在面对这些草莽出身的人时。有些人虽出身草莽却自带一股子英雄气,可有些人身上却缠绕着各种各样上不得台面的算计。”徐默凡点点头:“叔公,我知道了。”青年伸手,想去抓点花生米。“啪!”
伸出去的手,被老人一巴掌拍开。“我的下酒菜,你吃什么吃?”“叔公,就一口。”
“一口?一粒也不行,这可是我现在的宝贝。”
徐锋芝捏起一粒花生米,放嘴里慢慢地咀嚼,等香味彻底激发后,再小小地一点酒。“嘶~哈~”
这享受,这滋味,把徐默凡看得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明明就是最简单的下酒菜,却被自家叔公吃成了珍。吃着吃着,徐锋芝忽然笑了笑,看着天上的月亮道:“默凡,我挺羡慕你的。”“叔公是羡慕我年轻?”
“是慕你的江湖,注定会比我的精彩!”“彬哥,你睡着了么?”“睡着了。”“我睡不着。”“想琳琳了?”
“我怎么可能会那样。”
“不可能么,我就在想云云。”
“就是觉得不公平,好不公平,天道凭什么这样对我们?”“关道只是对小远哥不公平,对我们,还是给了油渍的。”“我就是觉得对小远哥不公平!”
“我爸以前被从市局调到石港镇派出所时,我妈也经常在饭桌上说这不公平,你猜我爸每次都回什么?”“什么?”
“为人民服务。”
“我没有谭叔叔那么高的境界,能做到古并无波。”
“那段时间,他晚上会去正在修且还没通车的省道上飚摩托,烧了太多油,导致自己烟钱都不够。
没人会不在意的,小远哥肯定也在意,但你不能一直沉浸在在意的情绪中,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
“我还是想不通,我去冲个冷水澡。”“看,还是想琳琳了。”
林书友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隔壁床的彬哥一眼。
下床,穿拖鞋,走到卫生间,脱去衣服,拧开水龙头,拿起橡皮管子,开始冲。“呼.
冲完后,林书友舒了口气,看着面前墙壁上贴着的镜子。镜子里,显露出白鹤童子的脸。
童子:“你焦躁什么关塌了有个矮的顶着。”林书友:“童子,你是个最没出息的。”童子“你.
林书友:“当初就分了那么一点油渍中的油渍,就能把你乐呵成这样。”童子:“你们三个抓陈家女的笛子时,都是亮三段,功德加起来,不会比陈家女少!
我就算不能从那位身上拿功德,但能从你这里拿啊,我当时真没觉得少,只觉得好多。
你是不知道,过去当官将首时,菩萨得从我这里抽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