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莺学着少年的动作,拍了拍雕像的下巴。“这结实不?”
李追远:“再关两个也没问题。”陈曦鸢脸上露出笑容,直言不讳道:“那就好,我是打不过他的。”
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还是能打几下的。先前,也的确只有陈曦鸢能勉强接住老道士的招。“小弟弟,其实你并不确定他真在外面藏着,对吧?”“嗯。”“嘿~”
陈姑娘现在已经学乖了,开始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反着来说出口,效果很
明显。
“!!。”
雕像发生了轻微的震颤,些许碎屑滚落,但整体而言,依旧稳固。李追远抬头,看向上方。
雕像双眸里的白光已渐渐消退,这是因为白色的岩浆正不断向下注入,
此时,那双眼睛,是外面唯一可以观察内部的渠道。
“润生哥.
陈曦莺:“我来!”李追远点了点头。
陈曦鸢抓住少年的胳膊,凭空跃起,随即脚踩着雕像的嘴唇、鼻子一路
向上,落在了眼险处。
这里很宽敲,如同一条走廊。
当李追远刚刚转身向里面看去时,老道士的身影,正好出现在他面前。
陈曦鸢当即展开了域,面露警惕。
李追远:“没事,他出不来。”
老道士应该也是瞧见了外面的人影,此时的他,身上全是火焰,胡须、
道袍、拂尘这些,都在燃烧。
岩浆仍处于升高阶段,可虽还未淹没到他,但此时雕像内部的环境,称
得上恐怖般的恶劣。
老道士疯狂轰击看面前的窗户”。
他是被少年骗进来的,现在还要被少年观摩“行刑”,对死亡的畏惧以及
对少年的仇恨,让他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但这儿在设计之初,就是整座雕像最坚固的地方。
老道士先前在别处打一打,还能让雕像稍微颤一下,他在这儿攻击,雕
像外部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可是,谁又能在这种境地之中保持冷静呢
李追远的自光,落在了老道士的拂尘上,看着已经燃烧一半的拂尘,少
年微微皱眉。
这绝对是个好东西,一看就是传承器物,回想起老道士使用它时的画面
,它对术法和力道,都可以进行相当高幅度的加持。
可惜了,这东西肯定是保存不下来的,它的价值不在于它的材料,而是
内部镶嵌着的一个个精细的阵法与禁制,这会儿其实已经被破坏了。
老道士腰间玉佩正在散发着青光,将其周身附着,尽可能地抵御灼热,
但这只是杯水车薪,玉佩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李追远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件葫芦上
这玩意儿似乎能耐得住这高温,目前还没有损毁迹象。
如果接下来它能扛住这白色岩浆的吞没,自己可以从废墟里把它给捡回
来。
拂尘、玉佩和葫芦,是老道士身上最宝贵的三件器具,能拿到一个,就
已算是巨大收益。
当然,最大的收益是,把老道士在这里死。
也就是龙主祖宅里,才有这等特殊建筑,让老道士这种层级的存在都无
可奈何,可就算如此,李追远也不可能背着这建筑到处跑
不在这里将老道士骗进来解决掉,他要是一直在黑暗中默默跟随,必然
是一个大患。
接下来,老道士开始使出各种手段,想要逃生,掏出各种各样的符纸,
拿出形形色色小物件儿,春服很多颗药丸。
但渐渐的,他也没了心气儿,身上的道袍已完全烧焦,如同一层焦皮般
,紧紧附看在他的身上。
下方的岩浆升得越来越高,他已没有再多的空间可以去腾挪躲避,脸上
也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老道士的一只手,拍在了李追远的面前。他的眼眸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早就变黑的嘴唇,不断张开闭合,声音虽无法传递,但李追远能从对方
口型里,看懂他在说什么。
“你是哪家的妖孽?”
之前的妖擎,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正当出手;现在的妖擎,是一种形容词
刚刚,他看清楚了陈曦鸢展开了域。
龙王陈家的传承者,能心甘情愿地站在少年身后。
再结合少年针对自己的一系列算计,导致自己落入这样一种下场。
此等心性、手段、能力以及年纪,一旦再给予其时间继续成长,日后整
座江湖,怕不得因他掀起滔关波澜。
他是真想知道少年的身份,想要死一个明白。李追远没反应。
老道士觉得,是对方没看懂自己想问什么,他干脆收回手,往后退了几
步,开始行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