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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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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弃。
    月光是精灵打翻的天灯,藏匿在树梢之间,照拂摇摇欲坠的小床,窥探白与黑的抵死缠绵。
    “——砰。”
    伴随一声巨响,小床终于承受不住剧烈的晃动坍塌坠地。
    沈漫懵了,路权也懵了。
    支撑床板的四角断了三角,好在床板没有裂开。
    她扭头看他,无语又好笑,“你神经病啊。”
    被燥热冲昏头脑的男人才不管此时的两人有多狼狈,强行掰过她的下巴一通深吻,“我早就没救了。”
    *
    屋里逐渐安静下来,月光依然如水丝滑。
    男人重重趴在她的身上,鼻尖轻蹭她的后颈,像一只吃饱喝足的老虎悠闲舔爪。
    “还继续吗?”
    沈漫被压得喘不过气,又挣脱不开,羞恼回怼,“继续个屁啊,床都塌了。”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木门被人敲响,是阿禾的声音。
    “权哥哥,姐姐,你们还好吗?”
    仅隔一扇不牢固的木门,沈漫不由得浑身一紧。
    见里面半天没动静,阿禾又敲了敲门,“权哥哥?”
    男人终于开口,“我们没事,你回去睡吧。”
    阿禾将信将疑,欲多问两句,老村长默默从她身后冒出,低头耳语两句,阿禾便跟着他走了。
    他俯身下压,细密的亲吻她。
    “你...”
    沈漫欲哭无泪:“你不是说床榻了就结束吗?”
    “最后一次。”
    他微微一笑:“没有床,我也能让你快乐。”
    *
    那夜酣战过后,整个村子都在议论新奇的爆炸声。
    老村长十分贴心地给他们更换小屋,并为那晚发生的事寻到合理的借口。
    “那间屋子荒废太久,木床损坏严重,塌了也正常。”
    自诩脸皮不薄的沈漫听完后满脸通红,以出门放风为由赶紧开溜,临走前不忘剜一眼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背影,每一块暴露的肌肉偾张着力量,轮廓线条硬实流畅。
    她移开视线,忍不住回想起销魂的那几夜。
    两具升空的灵魂紧密缠绕在一起,灵与肉的完美嵌合。
    *
    离开小屋,沈漫停在一棵参天大树下,静静欣赏远处的风景。
    她拿出从路权那里摸来的一根烟,烟是村长给的越南烟,她没试过觉得好奇,结果第一口差点没被呛死。
    “——姐姐。”
    不远处传来阿禾的声音。
    沈漫立马熄了烟,抚开空气里飘散的烟雾,回头见到阿禾,不禁眼前一亮。
    她穿着红黑相间的民族服装,帽子上缀有珠子和银饰,手腕脚踝戴有银镯。
    “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沈漫从不吝啬赞美女人。
    “这是妈妈亲手为我缝制的。”阿禾笑着说。
    提及“妈妈”一词,沈漫黯然神伤,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有妈妈真好。”
    阿禾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外人,一脸神秘地靠近沈漫,小声说:“姐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沈漫见她表情不自然,不免好奇,“你说。”
    阿禾郑重其事地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掌心张开,是一个色泽艳丽的手链。
    “这是我做的祈福手链,你可以帮我交给花牛哥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来不及了。”阿禾垂眸,笑带酸苦,“我下周订婚。”
    沈漫忍不住问她:“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会觉得遗憾吗?”
    阿禾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他对我挺好的,爸爸也很开心。”
    “希望你未来的丈夫能好好珍惜你。”
    沈漫接过手链,低眼凝视着这颗五彩斑斓的少女心,真诚且质朴,可惜心爱之人心有所属,只能遗憾收场。
    她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要我带给他吗?”
    阿禾略带羞涩地点头,胸腔微微起伏,似在给自己鼓劲。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成为花牛哥的新娘。”
    沈漫抿了抿唇,心底五味杂陈。
    她想起为情所困的花牛,爱而不得的梦玲,深情款款的阿禾,似乎每个人都在偏执地追求自己所认为的爱情。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童话故事,大部分的人都像他们一样,明知遍体鳞伤,依然飞蛾扑火。
    *
    徬晚时分,晚霞染红大地,村庄一片宁静祥和。
    在外闲逛一圈的沈漫返回小木屋,推门而入时,路权正把洗干净的蕾丝内衣晾晒起来,她假装没看见,大摇大摆地坐在床边。
    路权径直走来,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烟咬在嘴里,斜眼看她,“你去哪里鬼混了?这么晚才回。”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像极了乖乖守家的小怨妇指控成天不着家的渣男,眉宇之间皆是不满。
    沈漫岂是随意被人拿捏的主,她抢走男人刚点燃的烟,轻吸一口,烟圈吐在他脸上。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男人板着脸,阴阳怪气地控诉,“口口声声说要对我负责,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她抓过男人的手摁在他的胸口,一本正经道:“请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对你还不够负责吗?这些天是谁把你当成大爷一样伺候?”
    “这不是我想要的负责。”
    路权眸色渐沈,一针见血地问:“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沈漫暗自叹了口气,这家夥现在越来越不好糊弄,纯情战神一旦开窍,不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
    “简单的事情何必覆杂化。”
    她把烟塞回他的嘴里,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越是纯粹的关系维系的时间越长,以后你会懂的。”
    “什么关系?”他冷哼,“□□关系?”
    “□□关系不好吗?”
    “不好。”
    路权是直来直往的人,不懂弯弯绕绕的爱情游戏,“我不想只是□□关系。”
    沈漫微微诧异,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你今天抽什么风?”
    他阴着脸,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打算回去后把我当成一件玩腻的物品随便抛弃?”
    她呼吸一紧,“路权。”
    “是,还是不是。”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我...”
    “我听见了。”
    男人打断她的话,眼睫低垂,唇边浮起一丝苦笑,“你和肖洱老婆打电话说的那些话。”
    沈漫楞住,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前些天一直待在深山老林,手机完全没信号,直到今天她才想起给向悦打电话报平安。
    她先是简单叙述这几天发生的事,可是说着说着,话题的重点不知不觉转移到路权身上,不管聊到什么都会无意识地提起他,就连感情迟钝地向悦也发现她对男人的态度变化很大。
    “漫漫,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沈漫胸腔猛颤,下意识反驳:“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又老又凶,哪有小狼狗年轻听话。”
    向悦明显不信,“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这么多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即便发生了也不能代表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用完就扔,绝不拖泥带水。”
    向悦对她外冷内热的性子足够了解,一句话戳穿她的嘴硬。
    “等你真正想要扔掉的那天,你一定舍不得。”
    沈漫像是被人看穿心事,慌张地挂断电话,原地深呼吸数次才找回内心的平静。
    转身时,她没注意到转角处有人。
    路权背靠着墙,手里拿着阿禾送来的肉饼,第一时间想和她分享,找了一圈才在小屋的附近找到她,结果恰好听见这些话,仿佛被人从天堂一把拽到地狱,再用最恶毒的方式捅烂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一直以为经历过生死险恶的两人会顺利进入下一段关系,没想到自己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件用来消遣的玩具。
    *
    长时间的沈默过后,路权缓缓起身,面向大门猛吸一口烟,看着升腾的白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期盼她会否认,哪怕是说些虚假的哄人的话,他也可以自行疗伤。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管自己开心,不顾别人死活。
    路权回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明天上山,村长会找几个熟悉地形的人护送我们。”
    她微怔,“你手上的伤还没好。”
    “早点拿回骨灰,这件事早点结束。”
    “虽然我没有那些小男生年轻听话,但我不喜欢勉强。”
    他唇角一扯,自嘲地笑:“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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