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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小说网 > 病恹帝王的白月光(双重生) > 084

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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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4
    那双细柔的手一顿,随后抽离男人的肩膀,随着主人的缓动,划过男人的手臂,最后被主人淡淡收回。
    “罢了罢了,圣上都这样讲了,臣妾若再说,岂不有些不识大体了”傅仪感叹一句,眼尾描着细金,带着几分不满情绪。
    就在谢康禛审视她是否真的罢休时,只见女人委屈地靠着桌沿,歪头道:
    “圣上做的决定我支持,那不知妾身的一个小小要求,圣上可能答应”
    谢康禛揉揉额角, “皇后请说。”
    傅仪眼里透着厉光,嘴角带着笑意: “谦儿怎么说也是圣上的孩子,若是被人任意处置,岂不折了圣上威严都是臣妾的错,圣上要处置,那便处置我好了,反正那孩子不也是怨恨是本宫抢了他母妃的位置吗”
    那句好似幽怨委屈的话传入谢康禛耳边,令他有些头疼。
    “皇后又在说什么胡话,好好的扯到这件事上做什么且让他在宗正寺待一阵子,等这事风头过去了,再看看能给他册个什么闲王,赐处封地。眼下就先少惹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谢康禛皱着眉头,沈声道,对于这个儿子,可能是长年放于身边的原因,此刻还是有些恻隐之心。
    傅仪笑着道: “那臣妾替谦儿谢过圣上了。”
    她转身,每走一步嘴角的笑意就减淡一分,出了殿门,已经可见眉间冷漠, “去宗正寺。”
    宫人应是,带路。
    宗正寺的牢房中,谢谦将桌上的饭菜一扫于地,暴躁地斥着门外看守的士兵:
    “你们就给本殿吃这种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守的士兵低着头,默不吭声。
    谢谦瞧着这些昔日在他手下办事的人,如今吩咐不动他们,便抄起桌上的茶壶砸去。
    士兵惶恐一躲,见此,谢谦更是一怒: “好啊,你还敢躲!我要杀了你们这些狗东西!”
    茶壶砸在牢房外的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那双凤翘前。
    来人前后簇拥一行宫人,见到地上翻滚的茶壶,前路的宫人忙拾起,大气不敢出,低头将通往牢房的道路清理干净。
    看守的士兵在此刻纷纷退下,牢房安静起来。
    “你想杀了谁”傅仪冷冷瞥向牢中沈不住气的谢谦,面色微冷。
    谢谦见到母后,神情一愕,顿时收敛情绪,看着被打开的牢房,语气带着几分激动:
    “母后是来接儿臣的吗”
    望着那双亮起希望的眸子,随之而来的是冷冷的一个巴掌, “没用的东西。”
    谢谦捂着被打的脸,一楞,低下头,不敢说话。
    傅仪寒着脸,收回手,语气不爽: “这般浮躁,就是出去了,又有何用我早该看清你不是他的对手,也怪本宫,对你有太多期待。”
    谢谦听着母后的话,心中一漏,绷不住地问道: “母后是要舍弃儿臣吗儿臣错了,母后别这样对儿臣,儿臣以后会听母后的话,会改的,再帮帮儿臣吧”
    谢谦扑在傅仪的脚边,抱着冷艳女子的腿,语气颓废几分,喃喃道:
    “父皇对儿臣如此狠心,母后也要如此吗谦儿知道错了,谦儿会努力……。”
    地上认错的少年在这刻,没有了平日尊宠在上的神态,像极了要被人抛弃的孩子,是那样的狼狈。
    傅仪低头,看着腿边反覆认错的少年,缓缓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头,未曾说话。
    得到安抚的动作时,谢谦好似看到了希望,他擡眼看去,见到母后眼中全然一片冷漠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慢慢滑开手间精致的裙袍,垂落视线,将委屈藏于腹中,等着主人最后的宣判。
    头顶女音缓缓响起: “过段时间,母后接你出去,乖。”
    这句话,傅仪说得轻缓,在小狗看来,是一个希望,也是一个没有被人放弃的承诺。
    “好。”谢谦瞬间变得很乖,不再顽劣。
    这样温润听话的声音,是外人从未见过的一面,也让众宫人一度觉得,若这位前太子平日同今日这样,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果。
    头顶的温暖撤去,牢门被关上,宫人缓缓撤离,只剩孤零零的少年坐在地上,默默望着清冷的前方。
    “儿臣等着母后。”
    牢中的谢谦如一只乖巧的小狗,等着主人来接他的承诺。
    是夜--
    那座华丽的宫殿里,在一黑暗密封的屋子中,被绑了手脚的少女垂着头,青丝散落,身上还是件太监服,嘴里塞着布,被丢在漆黑的角落。
    少女没有力气擡头看,只是听着耳边的声音,有动物的叫声,被关在笼子里,发出呜咽的惨叫,听久了竟像婴儿的哭声,有些瘆人。
    冷空气四起,窗外沥沥大雨,惊闪着雷声。
    金丝幔帐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榻上的女子沈陷于远久的梦中,被雷惊醒。
    傅仪猛地睁开,瞳孔回缩,以往从不曾梦见当年之事。而这几日,总噩梦连连,她欲要起身,却在一道闪电中,看到一抹颀长影子。
    那人立于傅仪不远处,一双平淡如水的眸子瞧着她。
    傅仪恍见当年被她害死的商旖,她面色一慌,犹见鬼魅: “你,你是谁!”
    殿中未掌灯,傅仪只能借着一道道惊雷光电,来看清那个人, “商侑安来人!!!你敢擅闯本宫寝殿!”
    可喊了半天,偌大的寝殿中也不见一个宫人前来。
    傅仪心神不定,双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死死盯着这个擅闯凤宫的少年。
    像,像极了那位阴魂不散女子的容貌,秀气的脸庞上,透着和她母亲一样的孤傲,是不惧不卑的清冷。
    当年与商旖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殿中,商旖清冷地站在大殿中,就这样望着她。
    尽管得了不用向她请安的旨意,却依旧遵循行礼。
    可这样的行礼,在傅仪看来,无疑是在讽刺,讽刺她虽坐在岱延最尊贵的后位上,却得不到圣上的宠爱,宫中地位更不如一介贵妃。
    “她在哪”商侑安冷眼看着心虚害怕的傅仪,问道。
    “不是本宫杀的,不是本宫……”傅仪沈浸在当年之事中,那张如幽灵般散不开的脸出现在傅仪面前,让她挣扎着,拼命的否认。
    墨黑的瞳孔森意四起, “沈知瑉在哪”
    他字字顿道,看着披落散发的傅仪,步步紧逼。
    电光交错中,傅仪听见沈知瑉的名字,恍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人的紧迫,霎时笑出了声:
    “本宫就说,太子殿下怎会有夜闯宫殿的爱好,原来是找她啊”
    傅仪知晓沈知瑉是商侑安的软肋,只是没想到他竟敢闯她的寝殿来要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似抓住眼前少年的弱点,傅仪挑眉盯着那张令她厌恶的脸,可越看她心中嫉妒之火如燎原般收不住。
    傅仪不甘,正是这张脸,让圣上对此爱屋及乌,也是那双神似圣上的眼睛,一遍遍提醒着她,这是圣上的第一个孩子。
    商侑安的存在,是对她这辈子可笑的嘲讽。
    “你若此刻跪在我面前,本宫兴许能告诉你她在哪。”傅仪昂着藐视的眸子,不甘心的执念让她快要将手间的被褥撕个稀碎。
    见少年未动,傅仪冷笑一声, “算下来也有几日了,本宫可不能保证她还活着。”
    少年眸间一沈,看向她: “皇后娘娘说话可算数”
    “自然。”
    少年一挥衣袍,脸上淡然,跪下之际,耳边又见傅仪那句: “不算。”
    傅仪挑眉一笑,缓缓拔出发髻凤钗,丢在地上,藐视耍着少年:
    “本宫见你这张脸心烦,若你肯划了这张碍眼的脸,本宫这次,就真的放了她。”
    少年一默, “是吗”
    闻言,地上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上榻上嚣张女子的脖子,狠狠按在床上!
    在傅仪挣扎之际,少年抄起那只凤钗扎进傅仪的右手,钗子刺穿那只纤细的掌心,狠钉在底下木榻上,发出“铮的一声响”!
    瞬间见了血,染红了少年满手。
    傅仪手间犹如穿心般疼痛,颈部传来窒息之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是犹被钉在审判架上的罪人,无法动弹一步。
    少年不发一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傅仪那张脸转变为青紫色,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傅仪彻底感受到了濒死感,可少年连句求饶的机会都不曾给她。
    他眼里带着戾气,欣赏着她脸上恐惧的表情,他多想就这样再用力点,替母亲报了这个晚了十年的仇。
    向来自持冷静的他,此刻眼里压制不住的仇恨,十年的仇恨,在这一刻,不减半分。
    在这寂静的寝殿中,床榻上濒死挣扎之人发出的呜呃声,间隙馀,还听见了从隐秘处传来的少女之音,商侑安敏锐地捕捉到了。
    正是这一声细弱的呼喊,拉回了商侑安的理智。
    他松开了手,闻声环视殿中,如鹰般察觉到一面墙的异样后,他回看床上痛苦咳嗽的傅仪,抓起傅仪的衣领,悠悠道:
    “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自己如何活到现在的么”
    面色苍白的傅仪恐惧地看向他,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窒息中脱离出来。
    商侑安一笑,声音如厉鬼, “你当年做的事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就算我母妃死了,他依旧不曾看你一眼若不是你姓傅,怎会活至今日你赢的,始终只是你的姓氏。”
    傅仪惊瞪眼睛,瞳孔无尽放大,眸中倒映着少年冰冷的眼神。
    许久,眸尾滑下一滴泪,喃喃道: “我不信,我不信!!他是爱我的!!”
    商侑安不耐烦地松开手,擦去被鲜血沾染的手,缓缓转身,走向那扇暗门。
    傅仪挣扎起身,连带被钗子扎穿的右手,鲜血淋漓,好似感受不到痛了,欲要扑上前去问清楚。
    多年支撑她的不甘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弦,让她疯癫起来, “本宫不信!本宫不信!你骗我!”
    傅仪扑了个空,一头栽倒在地上,爬行起来,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喃喃自语,在空寂的寝宫显得格外的吓人。
    沈知瑉在黑暗的暗室中,耳边隐约听见外面尖锐的笑声,又听见暗门轰然打开的声音。
    她喃喃念着商侑安的名字,倒在了地上,又好似倒在了一个人的怀抱中,让冰凉的身子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她想擡起眼睛去看是谁,奈何眼皮很沈,在无尽的黑暗中昏去。
    商侑安小心翼翼地解开少女身上的绳索,心疼地抱起她的身子,出了暗室。
    他睨了眼身后疯癫痴笑的女子,他要她就这样带着永远的不甘,永远的笑话,一日覆一日痛苦地活着。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座无人的殿门被人打开,大雨不知何时停了,少年抱着瘦弱的女子,踏着湿漉的青石板,缓缓离去。
    自那夜后,宫中都传,皇后失心疯发作了,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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