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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小说网 > 病恹帝王的白月光(双重生) > 069

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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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9
    入秋后的京城接连下了几场大雨,整日不见好天气。
    这天,阴风乱阵,乌云积压于皇宫上空,大殿中的气氛也如此刻般,沈重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今日的朝会与之不同,除去乌泱泱的大臣之外,还有多日不见的几位皇子,并立于大殿之上。
    谢谦将近日来查找的证据一一呈上,李省低头接过,缓缓将线索与证据摊于龙桌之上。
    “父皇,这是儿臣这几日查找出的证据。经儿臣查到,罪臣唐跃的尸体于三荒山被发现,在其身上搜出一信物,而押运的救灾款还未并查清去向。”
    谢康禛的视线落于那信物之上,眉头微皱。
    底下大臣纷纷瞥去视线,见高位之上的人没有说话,气氛不禁有些躁动起来。
    他们脸上都充满着对此信物的好奇,只有站在一侧的商侑安安静沈默,面色平静极了。
    他一身官服穿得工整,就那样淡淡站着,不论周遭怎样议论,始终淡然面对。
    谢谦最是见不得商侑安这幅临危不乱的模样,他抢先一步,再次将那信物示之于众: “这枚玉佩正是从唐跃身上搜下来的。”
    那抹通体白玉,雕刻着天佑盛安四字。雕工精且不常见,是民间难寻的工匠。
    “这样的手艺匠工,应出自宫廷。”底下一位老臣眯眼打量着那枚玉佩,在细细看清楚其花纹之际,大惊失色,忙忙低头不语。
    青白玉质,两侧透雕龙凤纹饰,这是枚只有帝王才拥有的龙纹玉佩!
    众人禁言,低头。
    谢谦起初拿到它时也是一惊,后又想,唐跃不可能有这样尊贵的玉佩,定是商侑安授权于他,才足以调动救灾款。
    至于那枚玉佩,到底是不是商侑安的,他不知晓。
    却也从未在父皇那里见过,更不清楚它的来历。
    旁人不曾见过,可谢康禛最为清楚。这枚玉佩是他年轻时期请工匠雕刻独一无二之物,是他送与商旖的定情信物。
    爱人逝世后,他曾多次寻找这枚玉佩,却始终无果。
    想及此,他严肃地擡起头,看去商侑安,那双威严的眸子似要将寡言的少年看穿。
    “父皇,此枚玉佩仿造大胆,竟是敢将龙纹仿于之上!定要严查幕后大不敬之人!”谢谦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枚玉佩的来历,他只当是假造的龙纹。
    “对,定是要严惩不贷!”一些不知真相的大臣于谢谦背后拥护着,将矛头指向了一直沈默的商侑安: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唐跃是盛安王的人。如今又发现了这大不敬的仿物,盛安王是不是得给个解释!”
    谢康禛拿着那枚龙凤玉佩,神情难琢,低沈声音压来: “盛安王,朕也想知道这枚玉佩的由来。”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都等着商侑安的反应。
    商侑安擡起那双静如止水的眸子,望向高位之上的谢康禛: “圣上,它可是仿物”
    谢康禛神色一楞,眼中划过一丝怒厉,捏于玉佩的手指紧攥,又环于众大臣,见他们也想听一个答案,不禁将声音沈了几分,厉色道:
    “这枚玉佩,不是仿物。朕在问你,为何在你这”
    众臣唏嘘,不敢再议论这枚玉佩。却有不少人揣测着,这枚玉佩难与盛安王的关联。
    天子薄怒,气场直逼众场。
    可商侑安却不惧此刻,他看向谢康禛手上玉佩,轻笑一声,神色带有淡淡自嘲意味,就是没有回答谢康禛的审问。
    就凭几句话,就将此事坐实于他身上。
    他若是回答了,是不是就相当于承认了此事是他所为
    商侑安平静地看向遥坐于高位之人,他还是那样,总是不顾一切的爱母妃。
    谢康禛脸色难堪,第一次觉得当初带他回宫是个错误。
    这样一个挑战他威严又不听话的少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比着其他儿子来看,他全身皆是逆鳞,无一可取之处。
    “你笑什么”谢康禛此刻的语气已然透着不耐。
    少年不笑了,眸子里点点笑意全然不见,对峙的只有一身反骨: “若说唐跃不是臣杀的,圣上信吗”
    “你只要说出这玉佩你从何处所得,至于唐跃一事,朕自不会冤枉了你。”只要提及当年的旧人旧事,高位之上的人总会失控。
    商侑安沈默,默得好似听不见周遭声音,像个木头,又像个倔强叛逆的孩子。
    这在众人看来,无疑是明目张胆的反抗。
    “放肆!”谢康禛怒意冲天, “你休要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
    少年没有说话,他将视线垂下,在众官之中,显得孤立无援。许久,他擡头,语气隐有几分示弱: “父皇。”
    听及这声称呼,谢康禛心下一漏,皱眉看向他,并未回应。
    “玉佩是母妃临走前给的,多年来留于身边,并未曾动过它。”他解释道。
    这番解释无疑是在承认这枚玉佩的出现,是从他的手里给出去的。
    谢谦眯眼,指向商侑安: “这是你亲口承认的,说明这枚玉佩是你给唐跃的!”
    商侑安冷眼看向谢谦: “这么大一批救灾款,我如何将它私藏”
    闻及商侑安的反问,谢谦早就将他调查的清楚: “听闻盛安王一直在外暗养私兵,谁知道你藏这救灾款是不是为其所用!”
    “是啊!这安抚使者同盛安王私交甚密,又在安抚使者身上发现如此私物,盛安王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历年向来风调雨顺,偏偏盛安王回来后就多生事端!说到底还是暗怀二心,祸乱朝纲。”底下随着附和是的李尚书,皆知他是皇后的人,自是护着太子一边。
    话落,顷刻就有大臣小声反驳了一句: “此话,尚书大人可不能乱讲。”
    “老臣可不会造谣,你去大街上听听去!本一片祥和之景,却因盛安王归来,致朝局动荡,民心不稳,兄弟阋墙,社稷危于累卵啊!”
    “深知圣上心系江山与亲情,可两者向不得顾全,如今览州的百姓依旧苦难饥饿当中,还请圣上明断!”下面乌压压地跪了一片,不分青红皂白。
    那身明黄的龙袍之人神情稳重,环顾一圈,看着桌上呈现的罪证,淡淡询问:
    “盛安王可还有什么需辩解的”
    商侑安袖中之手微蜷,清冷的声音飘向那人: “父皇既然记得这枚玉佩,那可还记得这玉佩背后的承诺”
    众人不明,躁动不安: “盛安王在说什么什么承诺圣上!圣上不可被此人利用了!企图煽动旧情来逃之王法!!”
    今日的商侑安过分冷静了,他无视着众人的指责与诬陷,只要那人的答案。
    听了商侑安这话,谢康禛眸子一暗,他爱惜地摩挲着玉佩上的图案, “天佑盛安,当年你母妃说不要这个佑字,谐音“侑”字为名,取宽容大义之意。未曾想如今,你竟因一己私心,行此祸事,受难于百姓不顾,仍不知悔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饶是天大的承诺也难赦你罪。”
    “那你与我母妃之情也不过如此。”商侑安擡眸,淡淡说道。
    好似故意撞在谢康禛的怒火上,自讨苦吃。
    果然,听到此话的谢康禛心中怒火愈旺,一点父子情分未讲: “卸去盛安王手中一切事务,废黜爵号,贬押入宗正寺待审。”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一讶,结果有些意外,都以为圣上会看在旧人的份上从轻发落。
    就在此刻,顾原侧出一步于大殿之上,进言道: “圣上,此事还需核实证据,还请圣上三思。”
    “太傅,你瞧他这副不认错的样子,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谢康禛眯眼,重重一敲桌上,道。
    顾原微叹,擡眼望向那个少年,只见他垂着眸子,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过是年少气盛,圣上不可与他计较,还需三思而行。”
    “兄弟争斗,累害朝廷命官,私贪灾款,陷百姓于水火!实乃品德有缺!”
    “灾款尚未查清,圣上不应……”
    谢康禛打断顾原的劝言,眉间已然升起一丝不悦: “太傅之虑,朕知晓了。”说罢,不是很高兴地摆手,示意他退下。
    顾原无奈,退回站位之中,此刻又衔接着一身影而出,那人还未说话,就被谢康禛打断。
    谢康禛凝视着沈德言,脸色黑几分,让他闭嘴:
    “丞相莫要多言。太傅因担几日教导之责,出来和言几句无妨。你此刻站出来做什么”
    沈德言语塞,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听懂了圣上的话中意思,便站了回去。
    对于沈德言的举动谢康禛还算满意,他藏起不悦,总算有个听话又识时务之人了。
    商侑安沈默着,也不再辩解,褪去官服,随看押的士兵进了宗正寺的大牢。
    谢谦暗暗挑眉,看着商侑安的背影,勾嘴一笑,若是母后知晓了此事,应会很高兴吧。
    想及此,他都有些迫不及待地去见母后了。
    而此后,父皇眼里也只会有他一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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