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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小说网 > 病恹帝王的白月光(双重生) > 064

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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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
    凉亭中的谈话,程束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可他却是一字都不敢往外说。
    就在正厅这边结束之际,贺聿唯已然在府门等候着太常大人,而李霜霜已然静坐在李府的马车上。
    贺锋送李颂至门口时,见到贺聿唯在此,脸色瞬间难看几分,好似父子之间的感应,让贺锋知晓自家儿子要说什么。
    “你在这做什么退下去!”贺锋瞥了眼自家儿子,冷呵一声。
    而贺聿唯则是对着父亲身边的李颂拱手赔礼道: “晚辈是来向太常大人道歉的。”
    闻及后辈之话,李颂面色一楞,不明白眼前这位未来小婿何出此言。
    贺聿唯神色端正,眼里可见认真,褪去了往日贯彻眼底的嬉笑: “李小姐温柔聪慧又大方有礼,晚辈自知品性有缺,配不上李小姐,更之,晚辈已有中意之人,实不敢再隐瞒。”
    李颂面色微微难堪,下意识的将头往老将军方向看去,等待着老将军的开口。
    贺锋的脸色也是凝重到了极点,虽没出声,可那怒火已然沈默地震耳欲聋。
    贺聿唯只沈默一瞬,便再次接话,又弯低了几度身子: “太常大人莫怪,都是晚辈的错,因晚辈缘故,还不曾与家父商量过,才导致今日的事情。晚辈再次向太常大人,李小姐表达歉意。”
    前前后后听了贺聿唯的话,李颂的面色稍微缓和了几分,若照贺聿唯这般讲,老将军也是好心,那他也只能给贺府几分面子,作罢此事。
    李颂虚扶后辈,道: “罢了罢了,我与你父亲也是熟识,本想再结交两家之好,如此看来,便是没有这缘分。老将军,既如此,那便作罢吧,就随年轻人去吧。”
    贺锋的眉峰间藏起几分怒意,同好友表示几分歉意后,送别了李家的马车。
    李颂坐于马车间,擡眼看向女儿,问: “那小子所言可是属实”
    李霜霜点点头,一副委屈又不满道: “爹爹,您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李颂皱眉,叹道: “之前爹爹不是没听到过风言风语,只是一直不曾相信,没想到聿唯这小儿之事,竟是真的。”
    “罢了罢了,不入贺家虽可惜,却也不可再强求。”
    李霜霜肩处微微一松,面色平静下是喜悦,想着这个贺聿唯也不是全一无是处。
    贺府,正厅。
    男子很自觉的跪在地上,贺锋怒指着地上之人,想骂几句,却是被气得食指发抖,最后,满腔的怒火之中,迸出一句: “动家法!”
    管家想上前劝息着将军的怒火,却被异常冷静的贺聿唯阻止道: “程叔,是聿唯做错了,打吧,让父亲消消气。”
    管家程康听了公子的话,又去看将军的脸色,见贺锋似是铁了心要罚,便只得请上家法。
    少年挺直的身躯,跪得笔直,一声声板子落在不算单薄的背上,饶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见得他吭一声。
    临了,是程束扶着贺聿唯回的房间。
    厅内,两鬓斑白的贺锋沈沈放下家棍,脸色依旧不见好,不发一言的坐于椅子上。
    程康见状,拾过家棍,安慰将军几句: “公子年轻气盛,不肯听将军的话,却也说明了公子是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的,意志与隐忍力也非常人,有将军年轻时候的影子。”
    贺锋却是冷哼一声,活动着手腕筋骨, “我年轻之际且在边关效忠报国,他在做什么!都快成家的年纪,还这般无所作为的乱混!”
    程康笑笑,细心地替贺锋疏通着手腕的筋骨, “将军年纪大了,以后莫要这般急性子,力气也不比以前了。奴看公子啊,并没有将军说得一无是处。公子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哪能要求他全然按照将军您的路来走将军这条路,风雨几十年,也不好走啊。”
    贺锋未接话。
    程康会心一笑: “如今岱延且算太平,将军老了,也该退了。其实将军也不希望公子走上这条艰苦的路吧,既如此,将军何不就以半生战功换公子一世不忧。”
    贺锋眼眶隐隐泛红,程康扶他起身,一同往外走去,只见带着诸多无奈的话,好似裹夹着万千英魂的心声,传留在正厅: “边寇未清,谈何太平。尔皆如此,何人戍边。”
    --
    大殿之上气氛严峻,户部尚书的上奏及览州官员的谏书都被帝王横扫于大殿之上,一句带着冲天的怒意: “给朕速查!”
    众臣纷纷惶恐,大气不敢出一口,半月前前往览州的安抚使者--唐跃,竟在半路失踪。
    还是带着巨额救灾款一同消失。
    览州地方的官员瞒着上头,找了几日都不曾寻到唐跃的踪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谏束京城。
    这样一来二回的时间,已被北国敌军勘察出览州当下险境,接二连三试探这条划分于两国之间的界线。
    谢康禛扫视底下的臣子一圈,在未看到商侑安人影后,眼神转向了一旁的谢谦,开口道: “谢谦,朕命你速速将此事调查清楚,追寻回救灾款,捉拿唐跃,命督察院协同调查!”
    “臣领命。”谢谦眼中不易察觉泛起一抹笑意。
    在退朝之际,谢康禛喊住了谢谦, “谦儿,你可知盛安王因何事没来上朝”
    谢谦乖巧摇头: “父皇,他虽是儿臣的哥哥,却不曾同与儿臣多讲一句情谊之话,底下的兄弟们也都这样向儿臣诉苦过。”
    谢康禛沈烦的闭眼,坐于龙椅上。
    见父皇没有接话,谢谦犹豫几分,开口道: “父皇是找他有什么事情吗需要儿臣去一趟盛行殿吗”
    “嗯。”
    这只是谢谦的一句客气话,并非真想去找那个家夥,却不料父皇答应了。此刻的谢谦有种说不出的憋闷,连看父皇的眼神都大胆许多: “儿臣这就去。”
    谢谦看不透眼前的父皇,明明此刻他更受宠,却在父皇的眼里,话中,总会有意无意听到商侑安的名字。
    他分不清父皇到底是喜爱他多一点,还是商侑安多一点。
    谢谦撤回视线,低头,出了大殿。
    身后的视线却是一直在跟随那抹不甘愿的身影,待人影消失于殿门,谢康禛才闭上眼睛,静静坐着。
    从那张龙颜上观摩,不难看出几分疲倦感。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响起脚步,那颀长的身影站在大殿正中,一瞬不瞬且平静的看着龙椅上的人,盯着那张脸。
    许是龙椅上的人只是试探来人会做些什么,故而装睡半响,他睁开龙眼,对上底下之人大胆的视线。
    少年的视线并未有过一丝畏惧,似静谧无声的水面,不曾掀起半点波澜。
    短暂而带有侵略的对视后,商侑安一笑,将眼里的凌冽化为柔和无害: “圣上找臣,可有事情吩咐”
    谢康禛刚觉一股危险绕身,想再深入探测时,被那抹虚假的笑意给掩盖住了,他冷横着眉,强烈的异样感在心间徒升,他竟在此子身上,看到了他当年的影子。
    也是这样,异常的冷静,又浑身扩散着野心。
    他收起这种可怕的思绪,双眼如鹰钩般,审视着商侑安: “你可知唐跃失踪了。”
    商侑安道, “听闻了。”
    “他连带着救灾款一同消失于览州半路,你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谢康禛盯着商侑安的表情。
    虽是询问,却是质问的口吻。
    少年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楞意,心口不受控地沈下一丝寒心,他低下头,扯嘴笑了笑,再擡头,已然是君臣分明:
    “回圣上,臣不知。”
    这句不知,好似在同谢康禛对着干,将谢康禛未曾发在朝会上的火,此刻都爆发出来,他拍案而起,震得龙案上的茶水都倒了。
    “你不知道那唐跃是你的人,你敢说你不知道!!!”
    手臂青筋暴起,那如滔天的怒火无形压迫着少年,眸若寒冰,睥睨又掌控着一切生死。
    这是帝王鲜少的动怒。
    最近一次动怒,也少说十年了,帝王大起大落的情绪一直停留在皇贵妃逝去的那晚。
    所以,就连谢康禛自己都错楞了一秒。他觉察自己异常的失态,收敛了几分怒火,重新坐回龙椅,紧捏的拳头缓缓松开,轻弹衣摆,重新审视着少年。
    只见少年好似局外人般,站在那始终同他十米开外的距离。
    明明两人浑身举止,都透着父子的相同之处,却又彼此眼神那么冷,那么无情。
    就是这样的冷血态度,让谢康禛讨厌这个极度相似的儿子。
    就连无情,都同他母亲相似。
    当初,她再多求求他,他会答应她任何要求的。
    可她没有。
    她生的儿子,也少了那张求人服软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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