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六月的柳州,人群熙熙攘攘,岸边柳条垂垂,大街上一片繁忙景象。
师汀兰在天香居特地定了个包厢,又点了一大桌习晟爱吃的菜,小二刚刚下去,包厢门便被敲响,习晟在小二的带领下进来,一时几人相顾无言。
师汀兰起身给习晟倒了一杯酒,笑意吟吟道:“多谢习大哥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这杯酒算是我感谢习大哥的。”
师汀兰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又斟上了第二杯,“这第二杯,感谢习大哥救了我,”师汀兰歉意地给他点点头,“就是害得习大哥受伤,在下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师汀兰还想再斟上第三杯,见她脸上爬上红晕,眼睛也是水光潋滟,看上去雾蒙蒙的,习晟皱眉阻止她的行为,师汀兰一楞,浅浅一笑,继续斟满:
“第三杯,是跟习大哥告别,小弟今日便准备带着知夏离开这柳州,以后若是有缘,再跟习大哥见面。”
说完不等习晟说话,仰头便将酒给喝了,喝完以后豪迈地用袖子擦擦滴落在唇边的酒水,冲习晟露出一个略带些歉意的笑。
本来是跟习晟约好了要一起离开,共同看这大好山河的,无奈……
她也只好做一回不守诺言的小人了。
师汀兰心里有愧,又有点不舍和无奈,吃饭的间隙频频走神,一碗饭也没吃几口;习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虽然一片平静,眸底却是一片深沈。
两人一时无言。
一顿饭匆匆吃完,习晟把师汀兰送出城,师汀兰不等习晟说些什么,拱拱手,笑着告了个别,便带着知夏离开。
一走出习晟的视线范围,师汀兰就偷偷地吐了口长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师汀兰连伤春悲秋都来不及,就不得不挺直了腰背,务必要让自己的精气神看起来十分饱满。
如今那种被人紧紧盯着的压迫感消失,师汀兰吐出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无力。
以后,怕是再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吧……
“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离别的愁绪缠绕心头,师汀兰整个人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来,知夏却是难得的好心情,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被搬开,走在路上,整个人都觉得轻快了好几分。
终于离那个对自家小姐有非分之想的人远一点了,自己以后也终于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光是想想,知夏就差点喜极而泣。
“嗯?”师汀兰强打起精神,她看了看周围,随手指了个方向,道:“那就往那边走吧。”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更何况这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伤春悲秋,徒惹愁思。
当务之急,还是好好地考虑一下,接下来自己和知夏要往哪边走,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出了柳州城,师汀兰对周边的城镇情况也是一问三不知,本来她就是为了散心才偷溜出来,走到哪里便算哪里,知夏问起,她便随手指个方向,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潇洒。
出来的时候,知夏提前雇好一辆赶路的马车等在外头,原先见师汀兰深思不属,知夏便让马夫随意走,如今见自家小姐已经缓过来,便一边从包袱里往外拿早就准备好的小零嘴,一边问师汀兰想要去哪里。
反正,只要离习晟两人远一点,小姐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若是小姐非得跟习晟两人一起走的话,为了小姐好,那她就只能时刻紧跟自家小姐了。
知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自家小姐实在是太单纯了,习晟那人如此狼子野心,要不是自己时刻紧盯着,指不定小姐要怎么吃亏。
知夏想起自家小姐身上的婚约,再想想被抛在京城的荣王爷,在心里坚定地握了握拳。
在路上赶了好几天的路,师汀兰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颠散,这才在又一天的赶路之后,赶在天黑之前,终于进了城门。
终于进了城门,师汀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路上颠簸这么多天,师汀兰如今只想找个地方泡个热水澡放松放松,顺便找些好吃的安抚一下自己的胃,最后再好好地休息一下,缓解赶路的疲劳。
师汀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对知夏道:“你去问问小二有什么好吃的,让人送到房间里来。”
知夏收拾好房间,应了一声,下楼找小二拿吃食去了。
吃过饭之后,天色已经擦黑,傍晚的风从撑开的窗户外吹进来,带来一丝难言的凉意。柳州一行,师汀兰二人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再加上一路走来两个人是真的累了,师汀兰让小二擡来一桶热水,泡完澡就准备早点上床休息,就被外面的敲门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小姐,是我。”
师汀兰听出是知夏的声音,也没多想,穿好衣服就去开门,一开门,就见教自己功夫的女侍卫正站在知夏的身边。
师汀兰:……
看来又得赶路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吃过早饭,师汀兰就被来人客客气气地送上马车,一路颠簸着被送回京城。
师汀兰揉着自己饱受蹂|躏的腰腿,心里叹着气进了宰相府,正厅里,宰相正在悠哉地品着茶。
师汀兰赶紧揉一把自己的脸,挤出一个笑容,上前道:“爹,女儿回来了。”
师诚霖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嗯了声,不失威严地问道:“外面好玩吗?”
师汀兰拈了块糕点吃了,闻言十分实诚地点头:“好玩。”又很快补救,“不过还是家里好,女儿在外的时候就一直十分惦记着家里,这不,一看见王侍卫,女儿立马就回来了。”
师汀兰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她能够那么顺利地出府,甚至在出府以后,除了最后被王侍卫找到,其他时间,连一个宰相府的人都没有看到,师汀兰就知道,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在她的宰相爹的掌控之中。
这种时候,她就只需要卖个乖就行了,总归她的宰相爹还是很疼爱她的。
师诚霖对师汀兰的话不置可否,不痛不痒地训斥了几句胡闹,又提了提师汀兰跟荣小王爷的婚事,让师汀兰最近一段时间都好好地待在府里,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出府,专心准备接下来的婚事。
“爹,”师汀兰叹口气,在师诚霖面前跪下,“女儿并不想嫁给荣小王爷。”
就算没有习晟,师汀兰对古代这种赐下的婚姻也没有多少的好感,更何况师汀兰当初决定逃婚,就是想要表达自己抗拒的态度,让关心或者不关心这件事情的人知道她的不满。
虽然对某些人来说,她的态度也许一点都不重要。
只是这次,尽管知道事情的转机不大,师汀兰还是想要将自己的想法明明确确地表达出来。
她想试一试,哪怕知道试了也没有结果。
“哦?”师诚霖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是因为那个叫习晟的?”
虽然知道自己的事情都在宰相爹的掌控之中,被宰相爹一口道出习晟的名字,师汀兰心底还是一突。
师汀兰低眉顺眼,喊了一声:“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师诚霖呷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今日之事,他可知道?”
师汀兰:“不知。女儿今日所做的事情,只为自己,与他人无关。”
“来人,”师诚霖不紧不慢地刮了刮茶叶末,“送小姐回屋。”
“爹。”师汀兰擡头,抿了抿唇,心底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师诚霖把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对一旁的管家道:“厨房最近有点人手不够,让知夏去帮忙。”
“爹!”师汀兰这下子是真的有点着急了。
偌大一个宰相府,怎么可能真的厨房人手不够,这样说,不过是宰相爹想要把知夏从自己身边调走的一个借口而已,师汀兰明白,也知道知夏被调去厨房,宰相爹已经是手下留情,只是知夏是受自己连累,她心里难安。
外面知夏已经被人带去了厨房帮忙,宰相爹对自己的求情不为所动,师汀兰也只能起身,被下人送回房间。
离开一段时间,师汀兰的房间依旧很干净,看的出来,每天都有人会来打扫,师汀兰伸手摸了摸自己睡了这么多年的床,心里一时有点感慨。
果然,世界上从来没有白得的机缘,得到了什么,在另外一方面,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来交换才行。
她来到这异世,得到了一世生命,又有一个宰相爹,拥有一世的荣华富贵,作为代价,婚姻这件事便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师汀兰也知道宰相爹的难处,身为人臣,表面虽然风光无限,其实暗地里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师汀兰也不是不能够理解,她只是觉得有点不甘心罢了!
如果可以选择,师汀兰宁愿过一世平淡生活,也好过将来嫁给一个不知底细的荣王爷,在深宅大院里,整天过那种犹如宫斗戏里演的一样勾心斗角的累人生活。
师汀兰还想省着点心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呢!
只是,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师汀兰就这么在屋子里安静地待了好几天。
虽然当时宰相爹说的是送她回屋,也让她轻易不要出府,并没有限制她走出这扇门,师汀兰却更喜欢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到荣小王爷及冠,成亲以后,自己再想以这种安逸的心情回到这间屋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还不如趁着最后的这段时间,好好地享受一下。
师汀兰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最后的一段悠闲时光,这种足不出户的行为,落在某个人的眼里,却是一种无声的拒绝和抗议。
在得知师汀兰已经连续三天没有走出她的房门的时候,传说中的师汀兰的未婚夫,名冠京城的荣小王爷席煜,便让管家给师宰相递了个帖子,并且第二天下午便来了宰相府。
师汀兰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席煜已经和师宰相喝过了一盏茶,知夏本来是在厨房帮忙,后来人手不够,又去给前厅上糕点,临退下的时候,想要偷偷地擡头瞧一眼自己的偶像,结果在看见来人的模样的时候,直接吓懵在当地,把手里的点心盘子都差点给打翻。
传说中的席煜荣小王爷,居然和她们在柳州城里认识的习晟长得一模一样!
并且知夏还在荣小王爷的侍卫队里,看见了站在最前面的闵枫!
这可了不得!
知夏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离开以后直接去后院找了师汀兰,把这件事情说给师汀兰听,吓得师汀兰一口糕点差点噎在喉咙里。
师汀兰灌了两大杯水,好不容易把那块糕点给噎下去,半晌无语望天,望着望着,突然展颜笑了。
席煜,字晟之,自己在柳州认识了习晟,还有后来在郊外小院的时候,在危急关头,那群从天而降的黑衣人,
如果习晟便是荣小王爷的话,那么一切的事情便都有了解释。
虽然感觉自己被坑了,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皆大欢喜。
师汀兰好心情地拍拍手,“知夏,去,把府里最好的绣娘给小姐找来,就说是小姐我,要亲手缝制自己的喜服。”
至于自己被习晟蒙骗了这么久的这笔账,婚后,他们有的是机会来算,毕竟,这一辈子,还长的很呢!
师汀兰眉眼弯弯,对自己的婚事突然变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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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年第二次见到裴朗的时候,裴朗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正夹着一根香烟,惬意地倚着栏杆吞云吐雾,看见阮年年,裴朗微微弯腰,将口中的烟雾喷在她的脸上,轻声道:敢多管闲事,我弄死你哦。
后来。
裴朗将阮年年堵在自己房间,眉眼间满是烦躁:阮年年,你到底管不管我,你要是敢不管我,老子亲死你!
辰中的人都知道,裴朗向来讨厌女生,特别是娇滴滴,软绵绵的那种。
高二那年,班里来了一个转学生,说话轻声细语,正是裴朗不喜的类型。
随后有人传出,新来的转学生是住裴朗家对面的小青梅。
裴朗懒懒往后一靠,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嘴角勾出一个不屑的笑:就她?
毕业那天,裴朗将阮年年堵在厕所门口,手指碾过红润的唇,眼神微暗,嗓音嘶哑,温热的呼吸扑红阮年年小巧的耳尖。
裴朗压抑着想要亲吻下去的欲望,偏头在阮年年耳边恶狠狠地道:阮年年,你给老子听好,老子他妈的喜欢死你了,恨不得被你管一辈子。
爱情有时来得像是一场意外,我措手不及,却甘之如饴。
男主前期:谁要你管。
男主后期:你管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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