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理论知识，什么理论知识”陈俞直觉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
    “是啊，”海蒂点头， “月兔可是带着几个星球的数据库，你们地球的她也有，人类交往的各种关系和姿势，她眨眨眼睛就能知道。你们俩……居然玩了一个月柏拉图”
    “……”陈俞语塞， “什么看不出来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她喜欢你主动吗”海蒂倒是若有所思地点头，下意识去掏口袋，似乎是想记录。
    陈俞脑子一热，弯腰按住海蒂的手，几乎是低声喝道: “不许记录!”
    “什么”海蒂仰头看人类，皱眉问。
    “不许记录，你不可以把她当做实验品了。”知道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兔，陈俞将内心的话一股脑倒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是不同的那一个。但既然她已经是特殊的月兔，就不应该再成为你的观察对象。”
    “你知道……”海蒂刚开口，又恍然。人类没有它想的那么傻，之前几次对话，它对月兔的描述和态度，应该有暴露一些。
    “你别这么激动。”粉红兔的小手拍拍人类手背， “我不是抱着实验继续的心态记录，我只是想给她后面的路提供一些帮助。”
    “毕竟，现在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听到海蒂这么说，陈俞松开手。但态度依旧将信将疑: “真的吗你记录是为了”
    “是为了在她面临选择的时候，或者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一些可以参考的副本。”海蒂说着说着，一摊手， “毕竟现在的情况，没人有经验。”
    说完它率先迈步，朝着山洞内走去，陈俞也跟在它身后，想着海蒂说的话。
    “所以你是支持月兔……这种转变的吗”她有些不确定，但所有证据都如此。
    “嗯哼”海蒂再次点头，为她打开小屋的大门， “进来聊，居住区还是可能，经过一些讨厌兔子的。”
    陈俞不等海蒂开口招呼她，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落座她就开口问: “月兔和我说，昨天她就差点被回收，为什么”
    “不知道。”海蒂耸耸肩， “大概是她最近做的事情，哪里戳到了主系统的点吧。”
    “你也不知道”陈俞不自觉提高了声音。月兔不知道，海蒂居然也不知道。
    “冷静，小人类。”海蒂举手做出一个向下压的手势，示意陈俞噤声。它走到小屋的窗帘边，掀起窗帘的一角朝外看去。
    “怎么了”陈俞看不懂海蒂的动作，她问: “你想躲谁”
    “月兔啊，每次你出现在我这里，她没过多久就会循着味儿找过来。”海蒂回头望陈俞， “哦不对，今天是你们俩一起出去的你知道她在哪里不”
    “知道，”陈俞点头， “她说要再带两个实验样本回来，还说明天见。”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现。
    陈俞没有说出的是，她看见月兔拿走了刚刚那三个小海洋生物，应该会遵循她的建议，把它们带到远离丧尸群的地方放生掉。
    “好!”海蒂拍手，走到屋侧的墙边，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和两个小杯子。举着瓶子，它问陈俞: “要来点吗”
    “不用了，谢谢。”陈俞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无非是水或者酒，这两者她现在都不想喝，倒是体力消耗带来的虚弱缓解后，她感觉有点饿。
    “有吃的吗”她问。
    “有哦，你等等。”海蒂将杯瓶摆好，又拿来水果和一个小碟。陈俞定睛一看，碟子里放着的，居然是瓜子。
    “这……哪里来的”陈俞先抓一把，坐在粉红兔对面嗑起来。
    “月兔构造出来的。”海蒂先给自己倒满一杯，仰头闷下，喝完一甩头，脸皱成一团。
    “……”手里的瓜子突然不香了，陈俞将手中剩馀的瓜子放回盘子里，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两口， “所以，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小人类，你知道人工智能的毕生追求吗”粉兔子放下酒杯，嗑着瓜子问。
    场面一时有些诡异，气氛在瓜子声中，缓和下来，更像是在唠家常。
    “智能”陈俞是理科生，虽然不对口，但她知道一点， “会学习充实自身吧。”
    “是的。”海蒂点头， “我知道地球有个传说是潘多拉魔盒，但我觉得，设定好一切之后，盖上盖子的系统对我们来说，才是魔盒。”
    陈俞默默啃着苹果，她今天的体力消耗也有点大，加之心情大起大落，此刻看海蒂都有点眼前发黑。
    见她不回答只是埋头吃东西，海蒂也不着急，嗑着瓜子喝着酒，偶尔念叨一两句: “主系统和月兔之间的关系，之前我一直不肯告诉你，也是怕你多想。怕你介意月兔不是独一无二的。”
    “她对我来说，的确是独一无二的。”陈俞轻叹一口气， “所以月兔说的，主系统的秘钥，还有系统的备用能源，都是真的吗”
    “是推测，但可能性很大。”海蒂转头望着从不拉开的窗帘， “你知道我是演员对吧因为我不喜欢我的另一个职业。”
    “什么”陈俞有所猜测，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兔子正经谈论职业。
    “信息学家。不仅是软件信息，还有社会信息。”海蒂还有心情朝陈俞抛出一个媚眼， “但社会学的尽头，或许就是厌恶。”
    “在别的文明也会这样吗”陈俞吃饱了，继续伸手去抓瓜子， “为什么会用能量构造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能有月兔加载到数据资料又不是只有小电影。主系统的集成数据库，几乎蕴含了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所有知识。”海蒂小心将瓜子壳都收集起来， “厨馀垃圾别乱扔，所有东西进了中央实验室都可以是能源。”
    “包括丧尸吗”陈俞没来由想到， “所以你们是在逃亡吗带着一个文明的知识”
    “很没礼貌啊小人类。”海蒂伸出粉嫩嫩的小手，站起身点点陈俞的额头， “不过可以这么说。”
    “那你们的运气和我也差不多。”陈俞小声说。
    “什么”海蒂没听明白。
    “我毕业准备换个城市定居，没想到刚入职就愤然离职。找了个航海旅行，碰上海难不说，还因为世界末日等不来救援。救生艇上抽签，我就被丢了出来……”陈俞细数这一件件， “上岛之后，我在系统里，只要是带随机两个字，我就没出过好东西。”
    “你们也是，带着一个文明的知识，又碰上末世。”说道这儿，陈俞突然问: “为什么是兔子”
    “是意外。”被问到这个问题，海蒂肉眼可见地垮起脸，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不是兔子万一我们天生就是兔子文明呢”
    “两个原因，”陈俞竖起两根手指， “一个就是，椰子刚刚和我说，它的身体快报废了。它的措辞上看，这好像并不是它本来的身体。”
    “另一个就是，”陈俞口气一顿， “因为月兔啊，如果月兔真的是系统设立的管理员，那为什么兔子文明会设置一个有人形的管理员啊不是很奇怪吗”
    “……”海蒂若有所思的点头， “你想知道系统秘钥相关的东西对吧”
    看海蒂又把话题带回去，人类只是点点头。
    “月兔有没有和你说，你接到的任务，还有奖励以及那个，”海蒂一指陈俞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里面的界面都是我设计的。”
    “刚说。”陈俞点头，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
    “有点矛盾是吧”不等她说完，海蒂就飞快接上后面的话。
    “是的。”前后矛盾的地方很多，比如陈俞一开始以为做不做任务无足轻重，甚至代理兔长和她仔细研究了系统的条款，得出不会强迫她做任务的结论。但后来，系统的主线一个比一个紧，甚至开始出现向外发展的倾向。
    又比如，后来海蒂和月兔不止一次，催促她做任务收集能量，但没有一个人，清晰地告诉过她，系统要怎么收集能量。特别是后来，陈俞得知月兔和系统本为一体，那如果系统本身能够收集能量，月兔为什么需要她来做任务。
    有时候陈俞会觉得，她收到的任务，更像是临时东拼西凑出来的。任务并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充当很重要的部分，月兔愿意带着她在海滩野炊，却从来不插手她的任务。
    沈默许久，海蒂幽幽叹一口气，说: “我说主系统的运行算法你可能无法理解，我举个例子。”
    “就像是，你有个烦人的上司，非要你组织活动。还要你自掏腰包准备奖品，它不关心个中经过，只关心最终结果。”
    陈俞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所以月兔出现的时候，系统任务的判定就会变得模糊所以系统有时候会表现出，对岛上兔民的明显偏袒……但有时候的系统，很……活泼啊”
    人类想起那些被系统明里暗里针对，还经常收到一些有的没的，鄙视和暗讽。
    “那些都是我啊。”海蒂一拍胸脯， “怎么任务文案是我写的，系统客服是我，你不满意”
    “……谢谢。”陈俞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看着粉兔子， “真是太谢谢你了。”
    粉兔子嘿嘿一笑，举起一颗瓜子: “嘿嘿，不过你也别生气，我们离系统秘钥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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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过生日，在朋友家吃火锅呢。
    好家夥，她养的猫都是饭桶…今天没有发疯文学，今天撸猫。
    呸呸呸(嘴里都是毛毛)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生所爱是炒团5瓶;竹枝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