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小说网

字:
关灯 护眼
蓝色小说网 > 铭君引 > 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

热门推荐: 天官赐福诛仙诡秘之主破云
    真相大白
    不觉间,门外却传来鼓掌之声:“谭谭,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慧。”
    谭君宜不具内力,竟始终未曾听出宋释在门口听着。
    夙心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教......教主,万......安。”
    宋铭劫正眼都未瞧她,只是一直注视着谭君宜:“你退下吧。”
    夙心连声应“是”。
    走之前还看了眼谭君宜。
    她目光中却不似她这般惊恐,她没有半分惧意,死死地与宋铭劫四目相对。
    宋铭劫道:“你的婢女跟了你这么久,倒是半点也没学到如何沈稳处事。”
    谭君宜似笑非笑:“我与夙心并非师徒,自然无需她学什么。”
    宋铭劫点头一笑:“说得也是。”
    “方才就想找师父来着。”
    宋铭劫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她接着说。
    谁看不出来她方才已经打算走了,哪里有要来询问他的意思?
    “我想回都城一趟。”
    “好。”宋铭劫很快答应了。
    谭君宜倒是很奇怪,方才她已经做好了出不去的打算,已然在想别的法子了,却不想宋铭劫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你想回去探亲,我不拦着你。”
    谭君宜奇了,宋铭劫又不是傻子,也没必要装傻吧。
    她是要去通风报信的,她都没打算隐瞒,他又有何好回避的?
    谭君宜知晓宋铭劫不是个喜欢听哑谜的人,与他说话最好是有话直说。
    “我不是去探亲,师父为何放我走?”
    “因为除了探亲,你没有别的事可做。”
    “什么意思?”
    “我这几日都不在宏城,虽说没有在都城门口露面,却已见过你爹了。”
    谭君宜倒吸口气:“为何要见我爹?”
    “不是我要见你爹,是你爹要见我。”
    谭君宜听了这话,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
    自己方才的假设,好像错了大半。
    “他是不是在陛下注意到馀浣柔之前,求你放了馀家。”
    “他本是这个意思,却在见到我时不曾提及。”
    谭君宜顿时有些心慌:“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那我爹为何不提?”
    “因为他认出了故人。”
    “故人?谁?”
    宋铭劫不言。
    “是你?你认识我爹?”
    他依旧没有否认。
    谭君宜感到自己的思想在剧烈地运转,却始终想不起来有哪种可能,让宋铭劫说,和她爹是故人。
    “你是皇族?”
    宋铭劫心下略有惊讶,她本觉得谭君宜这个年纪,定然猜不到二十年前的事。
    “你为何如此说?”
    谭君宜感到心跳凝滞了片刻,她猜对了。
    “我初见你时,就觉得你长得像陛下。”
    宋铭劫了然,敢情她是看长相的。
    但谭君宜想着,这皇族近些年都子嗣单薄,这个年纪的也只有陛下和赟钦王二人。
    况且她也从未听闻有哪位皇子失散啊。
    他是皇族,而皇族人却是齐全的,那便只能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
    谭君宜再次看向他:“徒儿愚钝,不知。”
    “我是二十年前的赟钦王,周易安。”
    谭君宜腿脚顿时一软,但因实在没有胆子挪动,便只僵在那儿。
    “师父莫要玩笑了,武林与朝廷向来不合,若是被人知道宏教教主是赟钦王,岂非笑柄?”
    “所以并无人知晓。”
    谭君宜默默倒吸一口凉气,无数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
    宋铭劫是赟钦王,那她认识的周易安是谁?
    赟钦王是宋铭劫,那真正的宏教教主是谁?
    ......
    她一时无法接受,只作不信。
    宋铭劫明白她定然不会轻易相信,毕竟这的确足够荒谬。
    “既然无人知晓,师父为何要告诉我?”
    谭君宜少有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只是希望,在你心里能不要这么想我。”
    “我怎么想师父了?我怎么敢?”谭君宜明显有些赌气在了。
    宋铭劫思索半晌:“我是要处置馀家,但我本意只是断了他们的财源,并不是要他们吃苦受罪。如今我这么做,的确是为了你。他们教女无方,在宏教造次,有意让你损失颜面,还害怕得哭泣......”
    谭君宜算是听懂了,馀家落到这一步,就因为她在他面前掉了两滴眼泪。
    在她听来,这些话未免失了体统,便及时打断了他:“师父,您失言了。”
    宋铭劫意识到,便不再说。
    谭君宜常常闷声不响,却是他说一句,便能猜十句的。他点到这步,够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与你一个目的。”
    “与我?什么目的?”
    谭君宜这回是真的没听明白。
    “你想杀我,为你认识的那个周易安报仇。我也是,我也有仇要报,不报,便难平心头恨。”
    仇?谭君宜奇了。
    “不知师父想找何人报仇?”
    “当今陛下,周易甚。”
    谭君宜心一坠。
    若他真是周易安,那他要杀的,岂不是自己的亲弟弟?
    “敢问为何?”
    宋铭劫似乎陷入了不堪的回忆:“我与易甚本是一母同胞,自幼他弱我强,天下人认定我便是未来储君。可临了,我竟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逐出都城。”
    “为何?”
    “愿你永远都体会不到手足相残。我一直以来都觉得易甚不是帝王之材。他生来孱弱,只能读书,举不起兵器也上不了战场。那时我们都还小,但那一回他做的事,却让我铭记至今。”
    “当时局势了然,我本无需与他争皇位,但那时不过六七岁的他却已学会了些狡诈阴私之道,他在我们一同用的饭菜中下了毒。”
    谭君宜心里害怕,攥紧衣角。
    “他毒得不是我,是他自己。他刻意让我别吃,还在父皇母后前来之时一直嚷嚷着让他们确认,我是否动了那些下了毒的菜。”
    谭君宜猛地感到,这皇宫实在过于可怖。
    当时的周易甚,不过是个不满八岁的孩童......
    而被冤枉的周易安,也不过十岁......
    难怪他如此怪僻,行事手段丝毫没情分可言。
    原来是被逼的,自幼便有阴影,所以才会崇尚开放的武林,没有“毒”的武林。
    “我那时可谓是人赃并获,无论如何都洗不清。我母后是极反感亲人间设计陷害的,没过几日便将我逐出皇宫,生死不论。”
    “但你......师父终究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孩儿,怎会有母亲会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却不肯施以援手?”
    “她的确想过救我回去,但她却亲手毁了我的前路。她和我父皇说,我不适合储君之位。加之周易甚的病煽风点火,我父皇不多久便立了他为太子。”
    谭君宜听得心境几经跌宕,生在皇族,世人也许都会觉得,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但其间心酸,又能与谁人说?
    她想她开始明白了,也许宋铭劫曾经,也不是个看重江山权势的人,那本是他生来就有的。
    只是生生地被人陷害,夺走。一个本高高在上,能成为天下之主的人,却要一辈子寄人篱下,任谁能不恨呢?
    宋铭劫宁可他在传闻里身死,也绝不想看着自己的事,被当作茶馀饭后的笑谈。
    谭君宜忽又想起了什么:“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可我认识的赟钦王,他又做错了什么?”
    宋铭劫只淡淡道:“他以一个隔了不知多少辈的宗族身份久居我的位置,竟还死心塌地为周易甚守江山,与我为敌?岂不可笑?”
    谭君宜心中唏嘘:“可他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事,就算是以你的身份与你为敌,也是迫不得已的,总罪不至死。”
    宋铭劫紧紧盯着她,他如今也无法解释自己心中到底是何等滋味。
    她在维护的人,是他的替身,她为何要这般执着,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冒名之人正名?
    只是谭君宜一提到“周易安”,就不自主地,心中激荡,恼火。
    宋铭劫是真的周易安不错,但他却不是那个陪她长大的,教她一身本事的人。
    如今,只要宋铭劫的一句话,就能把那个陪了她十几年的“易安哥哥”从宗谱,史册上彻底抹去。
    谭君宜尝试着平覆些:“师父,我还想要您一句准话。”
    “你说。”
    “你会昭告天下,证明你才是赟钦王吗?”
    眼前的人,是沈默。
    他明白,说明身份是让周易甚颜面扫地的绝佳机会,但他更清楚,一旦他说明了,那先前的“周易安”,就算是彻底消失了,再不会有人记得,世上曾有这么一个人。
    他总不免生气,谭君宜显然是不想让他找回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保住那个“周易安”。
    “如今赟钦王的名声,都是他自己挣得的,况且我曾经不要的东西,现在也不会再捡回来。”
    谭君宜知晓宋铭劫虽行事过激了些,但出尔反尔的小人之举他也是不会做的。
    如今他既说了不会再要赟钦王的身份,她的“易安哥哥”也就能真正地留在史册,留在人们心中了。
    “你可还有何事要问?我尽可坦诚相待。”
    “我爹找师父究竟所为何事?”
    谭君宜听宋铭劫亲口答应如实相告,便也不再藏藏掖掖。
    只是这件事,宋铭劫原本是不想与她说的,又或说是此时对她讲,为时过早。
    但她问出口了,他也答应会照实说,便不再隐瞒。
    “谭相知晓我是赟钦王的那一刻,便已明白我想要何物,并表示他会是一道强劲的阻力。”
    谭君宜心一沈,爹爹怎能如此草率?与宋铭劫直说自己会碍着他的事,不就等于把头往他刀尖上送吗?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她爹爹不说,宋铭劫也早已知道他的权势手段对自己的影响。
    “你要把谭家怎么样?”
    宋铭劫停顿片刻,周围寂静无声:“我与谭相已然谈得差不多了,差的是你的意愿。”
    “谈什么?”
    “你嫁我为妻,日后母仪天下,谭相依旧是谭相。”
    谭君宜一惊,她没想到宋铭劫会突然如此说。
    “我爹怎会答应?师父若用些特殊手段强迫我爹,难免令天下英雄嗤笑。”
    “我只是和谭相做了笔交易,别无其他。”
    宋铭劫说得很决绝,谭君宜也信了。
    “我爹到底为何答应如此荒谬的要求?”
    “因为我答应你爹,若我们今后有孩子,便姓谭。待我百年之后天下都会姓谭,你爹有何不愿意的?”
    谭君宜晃神。
    他本不姓宋,皇姓也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他舍弃了,那他日后的孩子自然是姓什么都行。
    对谭相而言,谭家只有谭君宜一个后人,还身为女子。
    宋铭劫的提议,的确是对双方都极有利的。
    谭相是朝政的中流砥柱,宋铭劫需要他的能耐。
    但显然的,如谭相这般朝臣是极难控制的,先前是赐婚谭君宜与周易安,而如今若是谭君宜嫁了他,那便等同于谭家上下都会与宋铭劫同呼吸共命运了。
    谭君宜沈默,她不知晓自己该不该答应,若不答应,后果她又不敢想。
    她从不古板,却也有必须坚守的底线。
    “我不强求你立刻给我答覆,如你这般的世家女,向来将婚姻看得很重。”
    谭君宜皱了皱眉:“那你呢?于师父而言,成亲根本就是件无足轻重的事吧。”
    宋铭劫并未否定:“是。”
    谭君宜的眼里,明显流露了憎恶。
    他果然是个生来就该当帝王的人,无情,凉薄。
    “那是因为在我遇见你前,从未动过成亲的念头,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开始想要一个家。”
    谭君宜微一楞神,她与周易安自幼定亲,他却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她与宋铭劫相识不过短短时日,就算宋铭劫很早便认得她也不至于一重逢便谈婚论嫁。
    谭君宜没有答话,宋铭劫也不强求,他只是说完想说的话,便默默走了,顺带关上了房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恩批文路人听见主角心声后 人前人后 过期糖 刮金佛面 悦耳 王爷,暗卫知错了,主动求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