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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步步呕血·真·玩命追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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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步步呕血·真·玩命追妻3
    东方溯走出来时, 那张如雕刻般的侧颜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精致和柔和,周身似是镀上了层绒绒暖光,在这风沙掠地的西北, 无端得安宁。
    “不该跟进来。”东方溯的话音一出口,一下子就被狂乱的寒风吹走, 传到玉枢耳中,飘渺得宛如隔世。
    是的, 他不该进来的,这里曾是他的家, 如今却是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因为在这里, 他有愧。
    他知道东方溯也如此,可他比东方溯来得更强烈,因为他还心痛。
    这痛漫天盖地的在他心里狂虐着, 像极了刮在身上如刀割的夜风,让他喘不过气。
    “我逃了这多年……可是, 有些事, 逃是逃不掉的。”玉枢说,神情覆杂地擡头看向皎月。
    东方溯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这话的份量, 这么多年了, 每次玉枢站在月下眺望西北,便是一场自我的凌迟。
    他从来没有放过自己。
    东方溯裹了裹身上的大麾,走的很慢, “是啊!逃是逃不掉的。我们都知道,你我皆处在权力的漩涡之中, 漩涡不息,便永无宁日。”
    玉枢似是叹了口气, 很轻,“当初,就是想做这以身殉道的人,才会跟你攀上这权力之巅。”
    东方溯驻足在廊下,任由肆虐的狂风刮擦他瘦削的身躯,屹立挺直,“又回到了原点。”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也不错。”玉枢凄然一笑,他觉得,也应学学东方溯,伤口不清理会腐烂发臭,不会因为时间长就自己好了,恰恰相反,时间越长,连着骨头都会发黑烂掉。
    东方溯没再说什么,玉枢既然这样说,定是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又走了两步,东方溯扶着墙根猛烈地咳嗽起来,帕子上一滩鲜血,
    “大人。”玉枢满脸焦急和忧心,“大人,赶紧找间屋子休息一会。”
    他摆摆手,只有轻抿的一句话,“我连累你了。”
    两人终于走到尤枝枝屋门前,东方溯却怯了。
    “你进去吧。这个时候,她应该想有个信得过的人给她把脉。”
    说罢,他独自一人缓缓转身,朝隔壁房间走去,“我先去看昙花。”
    事实上,是他不确定她愿不愿见他。
    玉枢看着他孤单的背影,他从未见过东方溯如此小心翼翼,那么有城算的一个人,倒是在尤枝枝身上一点都使不出。
    同几年前的自己一样,无助。
    待看到东方溯推门进去,玉枢才有礼地敲敲门,屋内有个清亮的嗓音说道,“谁呀?”
    “尤姑娘,是我,玉枢。”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屋门被火燎燎地敞开,露出一双澄澈而透明的大眼睛,“玉枢先生,你真的进城来了。”
    她始终不愿相信会有人不顾性命地跟着东方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玉枢拱手道,“尤姑娘,许久未见,您还好吗?”
    尤枝枝朝他身后轻轻瞟了眼,似是在找谁,可玉枢身后空荡荡的,守门的人也移到了院子外面。
    没见着也没什么遗憾和失落,尤枝枝倒是提着的一口气落下了,她让开一条道,“玉枢先生快进来。”
    关上门,尤枝枝请玉枢坐下,自己熟练地煮了一壶奶茶,给自己倒了一碗,也给玉枢倒了一碗,
    她捧起热乎乎的碗,吹吹热气吸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垂下眸抚上平整的肚子,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门外那些不解风情的狂风和硝烟满地的战争,都好似不存在了。
    尤枝枝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总在别人难过丶悲伤丶无措丶抑郁丶痛苦丶煎熬之时,
    圈出一方天地,给身在圈子里的人片刻安宁。
    天塌下来,吃饱饭丶睡一觉,似是一切就会变好。
    等她心里热乎了才看向玉枢,他竟一点都没动,还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笑意嫣然道,
    “玉枢先生,听说喝奶茶对肚子里的娃子好,你也尝尝。”
    闻言,玉枢果真喝了一口,脸上渲染上奶香味的温柔,转瞬又是一片泥淖,
    “是的。”他说,“我夫人有孕时也喜欢喝奶茶。”
    “是吗?那她生出来的娃子皮肤白吗?”
    看着尤枝枝双眼的期待,如满天星辰落下,柔和地能织出一匹帛布,然后在一日一日细碎的光阴里做成一件小衣,日后为孩子遮风挡雨,
    “孩子还没生下来,她就去世了,就在这座樊帝城里。”
    “对不起,对不起。”尤枝枝好尴尬啊,她真想打自己的嘴巴,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
    接着,她说了更尴尬的话,“那你还进城来?”
    玉枢目光黯淡,“因为有必须要做的事。逃避,不是办法。”
    这样的神情,那晚她在府里见过一次,金戈铁马踏过尸山人海,他那样温润无害的一个人竟站在那片血泊中,浑身是血,却依旧笑得温和。
    尤枝枝搓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把话题继续下去,倒是玉枢很快缓旋回来,
    “尤姑娘,方便的话,我给你把个脉。”
    “好啊!”尤枝枝就盼着这样一个人,信得过的人,告诉她她肚肚里是不是真有个娃子。
    尤枝枝把手放在脉诊上,静静地看着玉枢,他又恢覆了往日的和如春风。那样的悲痛似是已经长在他的身体里,每时每刻都在痛,痛习惯了。
    她想到,玉枢之前的笑也许不是温润,而是惨淡的,应该不是他本性如此,是这样沈甸甸的往事压的。
    这次诊脉时间尤其得长,尤枝枝想完心事,看着玉枢紧蹙的眉头,心慢慢悬了起来,
    她怕期望落空。
    心也止不住狂躁地跳动起来,可她还是按捺住了,等到玉枢收回手去,才问道,“玉枢先生,我只信任你,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身孕?”
    她自己都感觉到嗓音的颤动。
    玉枢轻轻点头,眉目里藏着无限温柔,“尤姑娘放心,孩子很健康,差不多四个月了,玉某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个女娃。”
    “真的嘛!”尤枝枝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愈加猛烈地跳动,那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是一个小生命给予她的双重力量。
    她想象不出,这么平整的肚皮里居然会有个小生命正在努力的长大。
    多么的神奇。
    “真的,尤姑娘放心,尽管好好养胎,玉某会全力以赴庇护小大人出生。”
    尤枝枝抚在平肚子上的手一顿,笑容尽散,“玉枢先生,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什么小大人。”
    大人的孩子不是小大人是什么呢!可是,玉枢看见尤枝枝过分认真的表情,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最终还得两人自己解决,别人急是没用的,
    “尤姑娘,我知道了。”
    尤枝枝这才又重新舒展笑颜,“玉枢先生,她还没有名,请你到时候为她取个名好不?”
    “这……”玉枢想,大人才是最想起名的那个吧。
    “玉枢先生,你就答应吧。不然,我也想不出其他有文化的人帮忙起名了。”尤枝枝哀求道。
    “不过,小名我起好了。就叫青梅,怎么样?”
    “挺好。”玉枢淡淡地笑道,“与昙花有异曲同工之效。”
    这话尤枝枝听不出是褒是贬,可她听到了昙花。
    “昙花!昙花怎么样了?他被喂了好多软筋散,玉枢先生,你快去看看他吧。”尤枝枝一把拉起玉枢的胳膊,跑到隔壁屋外,就听见里面一个熟悉的嗓音传来,
    “有些事终究要面对,有些责任你要你担,逃避不是办法。”
    尤枝枝停住了脚步,玉枢感觉到手腕处忽轻忽重的握力,猜想尤枝枝还没有准备好推门而入吧。
    他没催促,听见屋里传出稚嫩却坚定的回话,“我姐去哪我就去哪,什么朝堂丶江山,跟我又有多少关系!”
    东方溯轻咳了两声,声音越发孱弱,“你父亲头痛症越发严重了,虽一时半刻伤不着性命,可是他很想你。希望再见你一面。”
    “哼,什么再见一面。不过是与自己的弟弟争皇位,以为是把对方扔进皇陵,自己便是胜利者,在我看来,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他捞着什么好处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又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儿子!无非是自己的儿子死了,才想起还有我和我娘。”
    昙花越来越激动,是那样的悲愤丶痛恨与不甘,“不要便不要了,为什么还来找我们!如果不是他非要找我们,我娘亲也不会死。”
    “宛白,不可任性!”东方溯似是压着隐隐的怒,“我会尽力送你回京都。”
    “放开我,我不回去。”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还有劈里啪啦一阵桌子倒地打翻了什么的声音,
    尤枝枝猛地推开门,还未看清形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昙花!”
    她本能地护在了昙花面前。
    “他说了不想去京都,大人为什么强人所难。”
    喝完,她竟然发现是东方溯倒在了地上。他身旁是一堆零碎的茶盏碎渣,他的袖袍下压着一个圆凳。
    玉枢跟进来,扶起东方溯,随手立起一把圆凳让他坐下,才拱手道,“殿下,如果您现在不愿回京都也可以商量。只是官家如今儿孙雕零,最要紧的是,你也见过二皇子的所作所为,如果让他成了官家,即使是您和尤姑娘躲到天边也不得安宁。”
    昙花自然是知道这些,可他有自己的顾虑,“我就一句话:我姐去哪,我去哪。”
    他们的视线全部移到尤枝枝身上,可尤枝枝全然没听这些,她双眸微动,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方溯,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竟然是那个每时每刻都站在云端,如神如佛翻手云覆手雨的东方溯。
    在城墙上时,远远看着,她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成想,他竟然真的变得如此弱不禁风。
    虚弱得一碰就倒?!
    听东方毅的意思,他好似没有中毒啊!
    “你……”尤枝枝顿在那里,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你怎么没死?你为什么虚弱成这个样子?
    东方溯轻咳两声,那双不变的黑眸深邃得似是能洞穿一切,“你是想问我中毒了吗?为什么还没死,对吗?”
    尤枝枝楞楞地点点头。
    “我中毒了,一如上一次。只是,玉枢练出了解药。”
    玉枢补充道:“我练了两次解药,另外一例给尤姑娘你服用了。除此之外,大人除夕夜中了两次毒,但由于服用解药太晚,馀毒现在还未清完。且胸口两刀……”
    “玉枢,别说了。这些都是我欠她的。”东方溯用尽全力支撑起的气宇轩昂,眉目间仅有的那点坚毅和果敢,落在尤枝枝眼中,只剩强弩之末。
    尤枝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像是在这一方天地里,他已经不成威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倒是有些令人唏嘘。
    “他本来就是罪有应得,以为这样就能抹掉对我姐的伤害嘛!你偿还的了嘛!”昙花无法原谅东方溯,伤害他也就罢了,伤害他重要的人,绝对不行。
    在他的潜意识里,可能把对母亲的愧疚与补偿全部倾注在尤枝枝身上了,可她值得。
    两相僵持着。
    玉枢不明所以,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现在身处敌营,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想起到这屋的初衷,
    “殿下,在下先为您诊脉。”
    昙花视线微微上移,没好气地说,“咱们去我姐的屋。”走的时候,把神思不知跑到哪去的尤枝枝一起拉出门。
    屋子里很静,只有地龙里偶尔炸开的炭火声,尤枝枝定定地看着玉枢诊脉的手,鬼使神差地,她说,
    “玉枢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年你们在樊帝城到底发生过什么?”
    “尤姑娘如今有孕在身,确定要听那些故事吗?”玉枢的手轻颤,再次确认。
    闻言,反映更大的是昙花,他几乎怒吼道,“姐,你有身孕了!是谁的?他的嘛!为了那样的人生孩子,不值得!”
    尤枝枝莞尔笑道,神色淡薄如天边纤云,“谁说女子生产就是为了男子?”
    她早晚是要离开的呀,“不能为了自己嘛!”
    没有也就罢了,既然已经在她身体里,就算是一种天注定的缘分。
    为自己以后留个盼头和血脉也不错。
    “尤青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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