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转念一想,问了暴君也不一定告诉她,说不定还要被嘲讽一波智商,何必去自取其辱。
再说陈烨难不成敢当众对她下黑手?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她这可是主动进入狼窝,跟以往相比危险度简直爆表。
以防万一,沈清清走到衣橱里拿出匕首,藏在衣袖里,千钧一发时用来保命。
阿秀见状有些不解,“主子好端端的带一柄匕首在身上干吗?”
当然是为了防身,她很胆小惜命的。要死,起码要等在这个世界浪够了才行。
总之,都怪狗比系统的压迫,要不谁会心甘情愿做这些糟心任务,迟早有一天她要摆脱它。
沈清清自然不可能将生日宴真相告诉阿秀,徒增她的担忧罢了,便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想,在宫中都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刺杀,带点工具好以防类似的突发情况。”
阿秀低头整理床铺,闻言回头,“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奴婢一定紧紧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你。”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主子被刺客紧紧相逼,都快急坏了却挤不进去,得亏主子没事,否则她得后悔一辈子。
沈清清见阿秀认真的样子,对比狗系统和狗暴君,感动的要哭了,要是阿秀是个男孩子,她铁定嫁给她。
不想气氛搞得这么严肃,沈清清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阿秀的肩膀,语气半调侃半认真, “阿秀你这单薄的小身板能干什么呀?只要你自己安全了,就是给我帮上了大忙。”
留下来保不齐千里送人头,买一送二,多不值得,重要的是她可不想阿秀出意外。
这次宴会不让她去了吧?
沈清清下定了决心,清了清嗓子,拉着阿秀的手撒娇,“我有些饿了,想吃醉梦楼的莲叶羹。”
记忆里原主未进宫时特喜欢吃,经常差阿秀去买,用这个理由支开她正好。
阿秀无奈的点了点,“好啦好啦,奴婢马上就去。”
阿秀一走,沈清清简单收拾一下就开始跑路,赶到大厅,暴君已经等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见她过来随意的擡了一下眼。
“清清为何走的如此匆忙?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晚没有见属下,想念至此。”
呸,不要脸。
说慌都不带打草稿,也不怕闪了舌头,但他小算盘怕是要落空。
沈清清掏出一条玄色缕金腰带,笑的十分甜美,“当然不是,我步履匆忙,全是因为顾大人早辰走的太快,将腰带落在了我房间,担心顾大人急着要,便立刻送过来。”
闻言,四周的下人灼热目光快戳到她和暴君身上,里面满是八卦意味和求知欲。
沈清清不受一点影响,全程无视他们的反应。总归早就没有了形象这种东西,谁怕谁?
呵,她现在就要让暴君后悔说出这戏弄之言。
沈清清不怀好意的走到暴君身边,微微蹲下,伸出双手抱住暴君,拿腰带轻轻划过他的身体,缓慢的绑上,动作十分轻佻,亲昵又暧昧。
客厅里当即响起了不少的轻微抽气声,明显下人们都受到了惊吓。
龙宴几乎都能感受到她青葱的指尖划过自己腰际感受,略微有些不自在,假装咳了两声,“清清,身份有别莫要这样,传到陛下耳朵里对你不好。”
咋滴?
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明明就是他先撩的。
沈清清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杨起下巴,眼神里威胁之意甚重,“你们看到了什么?好好想清楚再说。”
下人们全部低着头跪下,表明自己眼瞎耳聋的态度。
算他们有眼光,这下看暴君还有何话可说。
沈清清狗胆包天,两手撑在暴君的两侧,来了一个壁咚,眼睛紧紧盯着暴君,“顾大人你看,大家都没看见呢,以后在将军府里你不如就从了我吧。”
龙宴:“……”一时竟不知作出何反应。
沈青青也被自己这番操作油腻到了,怀疑是不是传染到了暴君的抽风,尴尬的想悄悄将手收回来。
龙宴瞧见了,眉梢上杨几分,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俯首凑近她的耳朵,“那属下恭敬不如从命,往后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主子尽丶情丶教训。”
他认为沈清清有趣不无道理,就说这大胆之举,天下有哪个女子敢做出来。
沈清清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便干脆自暴自弃藏进暴君怀里,全当自己没看见别人也看不见,耳朵却通红,宛如上好的赤玉。
定手感上佳。
不,绝不能再被沈清清这样迷惑下去,龙宴克制住想要触碰上去的手,将她推开,声音低沈暗哑,“清清来日方长,不必如此着急。”
被突然推开的沈清清一脸懵,不知道暴君又抽什么风了,说实话,他怀里还挺……挺舒服的。
糟糕,无法直视自己的想法了,可暴君甩锅她身上就是不行。
沈清清哼了一声,“要怪就怪顾大人长得如此出类拔萃,勾得我神魂颠倒,何况世间谁人不爱美,我这样难道有错?”
只是颜控而已,又不是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到龙宴耳朵里已经变了一个意味,他想难道沈清清只爱他的好容颜?这样一来,她行为的反覆无常便有了解释,难怪她有时表现的喜欢他,有时却相反。
他闭上眼睛压制住怒气,不想如同被抛弃的女子一样质问她,忍了忍讥讽道,“那真是多谢父母将属下生的好,如果生的平凡,现在哪能得到清清的青睐。”
真的,暴君的关注点从来没对过。
沈清清完全猜不到他脑子里都有些啥东西,但肯定有不少水,不然为何总是能歪曲她的意思。
时间也不早了,她无意跟他争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敷衍的笑了笑,“顾大人,你这可就污蔑了我的心意,且不说还没有如果。”
龙宴脸色改善了些许,他想明白了,长的难看又怎样,任何东西他看上来,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弄到手。
更况且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女人。
沈清清以为暴君被自己的话哄好了,便提着裙子拉着他快步往门外走,“早些去陈公子的宴会吧,晚了不仅礼数上说不过去,也不方面我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