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场面一度陷入冰点。
女孩被夹在之间,夏涂疲于应付,站在原地疏离又平静: “我姥姥情况怎么样了”
看女孩心情不好,燕时决难得顺着她,扯了唇道: “挺好的,状态也不错,费阿姨说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她瞬间松了口气,低睫绽放出一抹笑,这时自病房内随之响起春秀丽的呼喊: “那个小燕你给我的平板好像坏了。”
燕时决借着墙力站直,转身进了病房,嗓音散漫: “来了。”
“我们也进去吧。”夏涂扭脸看向身边的人,傅闻升紧绷着脸,把不舒服压抑住,温和道: “好。”
病床上春秀丽依靠着被褥,见夏涂也过来惊喜笑了,然后就是装作一通埋怨: “念念啊,你也真是的,怎么总是不跟小燕一起来是不是闹矛盾了”
听见老人家嘴里亲昵的话,夏涂懵了一下,这时春秀丽又招手催道: “楞着干嘛啊,快快快,快过来让姥姥看看,怎么瞧着又漂亮了,哎,那位男生是”
“……”是在问傅闻升,夏涂反应过来,忙张口说: “姥姥,他是——”
瞬间,自身边就响起了傅闻升平淡的语气: “姥姥你好,我是夏涂的同学。”
安静下来,诺大的空间落针可闻。
燕时决站在病床前刚把平板开机,闻声撩眼去看向傅闻升,没说话。
夏涂也诧异的扭过脸,傅闻升神情如常,像是无事发生,她就默默把话咽了下去,一时间也没想再去澄清了。
“哦哦,看着一表人才的,来这怎么还带礼物。”春秀丽热情道。
傅闻升有礼貌的笑笑,然后转身把礼品放在了不远处的桌上。
夏涂迟疑了会儿,然后慢吞吞来到了病床前,春秀丽身上的蓝白格子病号服很大,衬得更加消瘦了,去牵她的手,心疼的握住揉搓: “念念,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大,这小脸哦,苍白的吓人。”
“有吗。”夏涂护上脸,开玩笑道: “那不就成了病美人,多好看。”
“你,我看你这脸皮也变厚了。”春秀丽重重拍了她的手,佯怒,然后看向一旁苦口婆心道: “小燕,你平常也管着她点,别总是纵着他,哦这平板咋样了”
“姥姥……”夏涂语塞,急迫的想把傅闻升介绍给她,燕时决反倒用戏谑的眼神看她,把平板递给了老人家,被女孩俏皮的话弄得心痒,勾了唇: “没,就是没电了,姥姥,我先出去了,还有事。”
“哦好,去吧,别耽误了。”
“嗯。”
诺大的病房瞬间空气都不压抑了,夏涂这才坐下,去不满道: “姥姥,我不是说了燕时决跟我没有关系的吗。”
“哎呦我这不是看你喜欢他,想帮帮你嘛。”春秀丽笑,掩饰不住的欣赏: “不过他还真的挺不错的,好了好了你别在这了,快出去找他吧。”
“可是……”
“哎呦我困了。”春秀丽装作头疼,掀被子说: “别在这吵我了,去去去。”
夏涂慌乱站起来,也不敢多说了,帮春秀丽躺下,然后她转身就见傅闻升先走向病房外了,便跟了上去。
她脚步很急,愧疚促使夏涂去拉住了傅闻升的胳膊,轻声微急道: “对不起,我下次会说清楚的。”
傅闻升停下,一瞬间没有了任何怨气,反倒去揉了她的脑袋,安抚: “没事。”话落,他故意看向女孩身后。
夏涂一头雾水,奇怪的转身,只见燕时决还没走,侧身倚着墙面,单手插着衣兜,盯着她亲昵抓住傅闻升的手。
傅闻升笑,突然主动邀约道: “燕时决,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夏涂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看不透傅闻升想要做什么了。
燕时决反倒没有回应,齿间的糖片被咬碎,喉结滚动咽了下去,而后似乎激起了点兴致,张狂至极地应下了: “行啊。”
……
海华市最大的商业街这,一家中餐露台这,如墨的夜色下,这里周围挂满了彩色的灯,聚满了约会吃饭的情侣,欢声笑语,暧昧不断。
唯有一张桌前气氛压抑,燕时决独自倚着椅背,嘴里正咬了根猩红的眼,把打火机“啪嗒”丢到了桌上。
服务员是个男人,把最后一盘菜摆置最中间,介绍道: “这是我们的招牌菜,花开富贵虾,请慢用。”
“谢谢。”夏涂挤出笑,礼貌道。
傅闻升坐在她身边,倒了一杯茶温柔放在她面前,继而正襟危坐,看向燕时决,如往常般温润叙旧: “燕时决,我们好像很久没见了,听说你开了公司,还没恭喜你。”
燕时决呵笑了声,见他装都懒得回应。
无声的,气愤有些剑拔弩张,傅闻升先没沈住气,质问: “不过你们那很缺人吗,非要夏涂去帮忙,她也不一定懂那些吧。”
“傅闻升。”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夏涂秀眉皱起,让他别说了。
当初让夏涂来到他这,燕时决的确有两个目的,除了见夏涂攒钱给姥姥挣手术费以外,还有就是不可言说的私心。
燕时决看了傅闻升几秒,搭在桌上的手擡起,曲起两指捏了烟,挑挑眉毛,说得很慢: “你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在我这,她比你强多了。”
能不能不要说了……夏涂撑着额头,低头闭眼,感觉一团乱。
傅闻升缄默,没否认夏涂在计算机这方面的能力很强,他处于下风,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放在夏涂的瓷碗中,克制着情绪说: “夏夏,这只虾不错,尝尝吧。”
燕时决看到这,拧眉,语气微沈的提醒了句: “她对虾过敏。”
傅闻升动作停在半空中,不敢置信的看向男人,夏涂也错愕的擡起脸,燕时决是怎么知道的然后就想起当初她大一吃饭,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
这顿饭是吃不下了,燕时决也没心情了,真是脑子有病会来这,起身离开时,他撩眼去看傅闻升,有种猜不透的冷淡和嘲弄,薄唇微启: “爷不陪着你玩了,走了。”
晚风吹在身上泛着冷意,傅闻升始终端坐着,无声的沈默。
夏涂轻咬唇,坐直安抚他,处处照顾他的情绪,说: “我之前忘了跟你说,我不能吃虾了。”
半响后,傅闻升倏然站直,把搭在椅背的灰色大衣穿上,牵住了她的手腕,说: “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没有回应,夏涂就只能跟着穿过马路,然后傅闻升领着她直接走进了家酒店,夏涂隐隐猜到什么,恐惧传遍全身,让她脱口质问: “你带我来酒店做什么”
傅闻升的沈默像是在发泄什么,停到前台处,把身份证递了过去,说: “你好,开一间房。”
“傅闻升!”她又叫他,夏涂咬牙,用力甩开了他,往后退去,胸脯因为急促微喘,眉眼坚定的看着他。
傅闻升刚拿了房卡,一点也不冷静的看向女孩,这时有人按住他的肩膀,一道散漫的嗓音自上面落下: “喂。”
傅闻升刚回头,还没看清,夏涂也僵在原地,冷静下来就看见,燕时决扭头把烟吐到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一拳就把傅闻升砸退摔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宽阔明亮的大厅有路人发出尖叫。
傅闻升趴到地上,嘴角火辣辣的疼,他艰难的用指腹去抹鲜血,夏涂也受了惊,擡睫望去,这是燕时决第一次动手。
燕时决居高临下的走到男生这,凌厉的下颚线抵着黑色领口,低眼,手腕转圈活动了下,发出“咯吱”的响声,眉骨擡起,又不失警告和轻蔑:
“爷都舍不得碰的姑娘,你就这么欺负”
浓浓的挫败感涌上来,傅闻升低着头不语,即使狼狈极了,也没有想去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想试探一下夏涂,看看到底对他有没有一点真心。
夏涂心中不忍,上前弯腰想去拉傅闻升就被蓦地握住手腕,她心一紧擡头想说什么,燕时决根本不想听,拉着她就走,她被迫跟在后面,头皮发麻,也挣扎不开,疼意促使她脸红,无奈叫着: “燕时决,你抓的太紧了……我疼,先放开——”
话落,燕时决把她拽到一边停下,周围霓虹灯亮着,夏涂身后抵在坚硬的路灯上,擡脸还惊魂未定,然后渐渐平息下来,燕时决盯着她变得倔强的漂亮眸子,没多久,眯了鹰眸,舌尖去抵上颚,似惩罚般紧扣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浓烈的烟草香味渡入口中,夏涂呼吸一窒,眼睛倏然睁大,被迫撬开了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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