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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的第一百零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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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工的第一百零一天
    黑色皮鞋踩过细长的松针和干枯的松果,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墓碑林立。
    一束康乃馨放置在墓碑前,红色的花瓣呈现出被雨水打湿的蔫蔫状,边沿衰败枯竭。
    安室透站定在墓碑前,拾起花束看了看。
    透明的包装纸上印着小巧的logo,是帝丹高中周围一家花店。
    “她前天来扫过墓吗?”安室透回忆道,“没记错的话,正巧是知雀期末考试当天。”
    考试前一星期突击补习的女孩子每天都熬夜得很晚,她挂着耳机和安室透连麦,铅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成了那段时间他最常听的白噪音。
    安室透单只耳朵挂着耳麦,注意力大多放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耳畔落笔的沙沙声丶书页翻动的声音丶女孩子做不出题的叹气声……最后变成熬不住了,趴在桌上睡着的呼吸声。
    细碎的声音贴在他耳膜边,除了问题之外竹泉知雀几乎不说话,但能从落笔的频率听出她现在是顺利还是苦恼,仿佛女孩子鲜活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安室先生晚安。”女孩子蔫巴巴地黏黏糊糊地说。
    连麦挂断,安室透仍然对着电脑继续工作。
    他喝了口咖啡,感到了夜晚的漫长。
    知雀是十分体贴的女朋友,无需赘述便对打工人的身不由己深有体会,从不耽误安室透的工作。
    所以扫墓她是一个人来的。
    下雨的天气,独自买了康乃馨,乘坐列车走到偏僻的墓地,献上一束鲜花。
    安室透凝视成落夫妇的墓碑。
    这对夫妇死于两年前一场意外,当时他们的女儿十六岁,堪堪到了可以独自生活的年纪。
    生命每天都意外频出。
    安室透从未听过竹泉知雀聊到成落夫妇的事情,但以她生活废物的家务白痴属性来看,从前大抵很被父母疼爱吧。
    “黑衣组织究竟在这场意外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安室透拳头攥紧,“人死后两年还在谋算他们的遗产?”
    旧宅连同宅子里的东西都该属于知雀才对,她没有留在美国而是回了日本,是否因为不愿触景生情?
    安室透阴谋论了很多很多。
    他用完全正确的推理,得出了完全错误的结论(悲)。
    有些人的生活废物是天生的丶是被港口Mafia员工食堂宠出来的,和原生家庭委实没有多大联系。
    竹泉知雀当快乐小鸟当了十八年,前天是她头一次当孝女给人扫墓,要不是花店老板娘及时止损力挽狂澜,她将抱着九十九朵玫瑰站到墓碑前。
    竹泉知雀:枉死的幽灵啊,请从冥界覆活,嫁给我吧!(深情)
    安室透只有一点猜得没错,黑衣组织的确不是个东西!
    “两年,都已经过去两年了,酒厂想谋财害命吞并人家私产能不能动作快点?硬生生拖两年是什么概念?是我压根不知道成落夫妇的旧宅地址在哪的概念。”
    竹泉知雀抱着谷歌地图定位,试图在经纬度中找出她的目标地址。
    琴酒知道地址,但他没想过竹泉知雀会不知道,发短信惜字如金的冷酷大哥提都没提这事。
    他没提,竹泉知雀又不能问,她思来想去,冷酷地联系上XYZ。
    【你,做份旅游攻略,从速。——威雀威士忌】
    学大哥说话就是爽,感谢琴酒手把手教会她职场霸凌。
    “工作全部都分配出去了。”竹泉知雀伸了个懒腰,“接下来我就乖乖当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JK,等邪恶的波本拓印走虹膜就好。”
    为了给男朋友创造机会,竹泉知雀决定出门逛街。
    “留在家里的话,他得手的成功率就低得太可悲了。”她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
    甚尔君最近不宜露面,一直宅在家。
    他和竹泉知雀的公寓仅一墙之隔,随时能一拳砸碎墙壁将邪恶的酒厂歹徒捉拿归案。
    “万一砸碎承重墙就完了。”竹泉知雀闭了闭眼,“要打出去打,不要在别人家里打啊。”
    为了自己的财产安全,竹泉知雀毅然决然出了门。
    波本今天必然动手,不为别的,只因竹泉知雀订的机票是明天上午。
    她走出公寓楼,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每一辆路过她身侧的车和每一个走在她身后的行人。
    安室先生埋伏在哪里?树上?电线杆上?垃圾桶里?亦或像土拨鼠和矿工僵尸一样随时随地从地里钻出,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竹泉知雀控制住左顾右盼抓犯人的本能,神色如常地行走。
    黑发少女走出公寓楼,她步伐轻快地踩着自己的影子,一甩一甩的手臂显出期末考试结束成绩还没出的高中生独有的快乐。
    安室透远远看着她,略微棘手。
    “一如既往没有警惕心。”他头疼,“一个人出门走大路不好吗?怎么专挑偏僻没人的小路走,生怕不被绑架?”
    小巷里的女孩子蹲在一只绿眼黑猫前,喵喵喵地挠了挠猫咪毛乎乎的下巴。
    她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人的视野中,让人只觉无论从哪个角度下手都轻而易举。
    安室透远远跟着她,寻觅一个时机。
    击打头部导致昏迷……不行,孩子本来就不聪明,打头更傻了怎么办?
    雾状呼吸性迷药……不行,是药三分毒,万一她迷药过敏就完了。
    捂嘴拖上车绑架……不行,会吓坏她的。
    方案接连提出又被全盘否定,安室透是自己最严格的甲方。
    相对而言,用手刀劈后颈应该是最温柔的做法,不疼,几秒钟结束。
    等采集完虹膜,他送她回家,等知雀醒来过后就当是一场梦。
    女孩子没心没肺的,说梦她真信。
    安室透挽起袖子,迈出脚步。
    一道黑影从他身后闪过,扬起的风卷起尘土。
    XYZ回过头,遥遥给了安室透一个挑衅的笑容。
    ‘太慢了。’青年做口型。
    他手里拎着一只棒球棍,残忍地转了半周。
    安室透:“!!!”
    瞬息之间,惊恐和震怒如充血般占据了男人的脑海,他紧紧咬住牙关,在血腥味中咽下“XYZ!”的怒吼。
    不行,不能当众叫出他的代号,甚至不能阻止他——XYZ只是在执行组织的任务而已,波本你出言阻止,是何居心?
    因为私情吗?谑,那姑娘对你挺重要啊?既然如此,怎么不发展她进组织?
    不情愿?黑衣组织是给你选择权的地方吗?
    窃窃私语声在安室透耳畔回响,他的立场成为了他的束缚。
    卧底的生不由己,不惜牺牲珍视之人也要达成目的,凝视黑暗的人总有被黑暗吞噬的一天。
    XYZ举起棒球棍,快速逼近竹泉知雀。
    金属制的球棍泛着冷意,转动间响起的赫赫风声说明主人完全没有留力的意思。
    一棍子砸下去,脑袋是否像干瘪的椰子壳一样凹陷下去,脑浆与血花溅满棒球棍?
    XYZ唇边扬起残酷的笑意。
    一阵风从青年身侧刮过,他的脸上狠狠挨了一拳!
    XYZ连人带球棍一起砸到地上,震起引人咳嗽的灰尘。
    “咳咳!波本!”青年脸庞狰狞,嘴角青紫,他啐出一口血沫,“你想破坏任务吗?”
    “是你擅自插手别人的任务在先。”
    安室透臂弯间挂着昏迷的黑发少女,居高临下俯视倒在地上的XYZ。
    “威雀威士忌应该告诉过你,她是我的任务。”
    安室透把竹泉知雀抱起来,女孩子埋在他颈窝,不谙世事的沈睡。
    XYZ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牙齿都在安室透的一拳下松动了,脸颊一片青紫。
    “听说你是情报人员。”他抹过嘴角的血迹,“手脚功夫也不错啊。”
    不仅几步追上了他,还在目标人物察觉之前一手刀劈下,迅速无声地结束了行动。
    “谬赞了。”安室透不冷不热地说,“总要防备一些不听命令,净给人添乱碍事的蠢货。”
    “今天的事如果被威雀威士忌知道了,你恐怕难以交代吧?”金发男人嗤笑。
    “你不了解她,她对下属有极强的掌控欲。话虽如此,也许你听过威雀威士忌在审讯上的传闻。”
    XYZ眼神阴冷下来,藏住了一闪而过的畏惧。
    他听说过,当然听说过,没有人能在威雀威士忌面前说谎,连灵魂都要被迫在她眼前呕吐出来,洗干净呈给她看。
    他今天刚接到威雀威士忌让他负责线路图的任务,若是被女人知道他不好好干她吩咐的事,反而插手波本的任务,还没成功……她甚至有权处理掉他。
    XYZ越过波本出手,自然是想把功劳抢过来。
    黑衣组织行事一向如此,暴力至上,东京消失个把人才不会引人注目,叫后勤处理干净就是了。
    这个名为竹泉知雀的女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父母又早早出意外死了,一点儿威胁也没有。
    “这次算我技不如人,我认栽。”XYZ捡起棒球棍,“人既然到手了,你还磨蹭什么?”
    安室透瞥了他一眼:“采集虹膜的仪器不在我身上,我先带人回去。”
    “何必这么麻烦?”XYZ走过来,伸手想碰竹泉知雀的脸,“直接把她的眼珠挖出来不就行了?”
    安室透:什么?!
    竹泉知雀:卧槽?!
    抱人的与被抱的同时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是的,竹泉知雀并没有昏迷。
    区区手刀想让她昏迷未免太天真了,棒球棍在咒术师的铁头下不过是一根废铁罢了。
    竹泉知雀:我以前和人打架,都是抓着对方的脑袋往水泥地里砸。(心平气和。jpg)
    无论安室透还是XYZ,两个男人对自己的潜行能力都太过自信,在竹泉知雀听来他们只差在目标后面打一架却信心满满以为目标全无察觉——谁给他们的自信?
    她配合地晕了过去,被男人强有力的臂弯托起,拉进怀里。
    这个姿势还挺舒服的,竹泉知雀闭着眼,只等着安室透扒开她的眼皮扫描虹膜。
    XYZ一句话,她眼睫跟着颤了颤。
    不愧是琴酒派来的人,竹泉知雀心里感叹,这位朋友定是得到了大哥的真传。
    但很可惜,你得罪她了,这辈子你的职业生涯给她就此止步。
    没听波本说的吗?——“威雀威士忌是对下属极有掌控欲的人。”
    没错,既然在她手里干活,就要乖乖听她的话。
    别以为拿着大哥圣旨她就不能把你怎么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看琴酒帮不帮你报仇——他连墓都不给你扫!是最差劲的上司!
    竹泉知雀:我才是全酒厂最有良心的上司。
    XYZ,一款职场踩雷人,他创下的“当着上司面说要挖掉上司眼珠”记录即使在打工人职场失误炸裂锦集里也显得尤为突出,让人不禁感叹一句:你是不想干了还是不想活了?
    安室透用力拍掉XYZ伸过来的手:“别碰她。”
    “波本,你反应未免太过度了。”XYZ微微眯眼,“我的提议有什么问题吗?威雀威士忌要是在这里,一定会表示赞同。”
    竹泉知雀:你再说一遍?
    小夥子你很飘啊,谁给你的资格替她代言?
    “自己不当人,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安室透抱着竹泉知雀越过XYZ,“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她是我的任务。”
    XYZ追了上去:“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从来没挖过人的眼睛?不难的,试一次就会了。”
    “像挖布丁一样把手指伸进去,想象自己在戳一个泡泡。吃过鱼眼珠吗?一样的感觉,软软的,黏黏的,独特的手感……”青年陶醉道。
    安室透:他是不是变态?
    竹泉知雀:他是不是变态?
    安室透不由得擡起手,遮住怀中少女的眼睛。
    “你真是珍视这姑娘,女朋友?”XYZ恶劣道,“但我听说威雀威士忌一直对你青眼有加,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呢。”
    他等着波本否认,金发男人却一声不吭,只加快了脚步。
    “咦,不否认?”XYZ眼中流露出一丝稀奇,“即使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威雀威士忌也不在乎吗?”
    他突发奇想:“难道是她的性癖?”
    猜对了,但不完全对,姑且算对的。
    “威雀威士忌很漂亮呢。”XYZ回忆道,“虽然每次都会化不同妆,但她的真面目一定是个美人。”
    “她的眼睛是浅灰色吗?还是戴的美瞳?”青年似乎对眼睛情有独钟,“喂,波本,我不挖你女朋友的眼睛了,给我看一眼颜色。”
    怎么可能给你这种人看。安室透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XYZ。
    他真正生气的模样,异常可怕。
    XYZ停下了苍蝇般的骚扰,他舔了舔齿缝间的血沫:“我要看着你扫描虹膜,避免掉包。”
    安室透:“备份不会给你。”
    “凭什么?”XYZ切了一声,“行,你拿着。”
    扫描虹膜的机器在安室透家里,他一路护着竹泉知雀,不让XYZ有近身的机会。
    “单手抱着人,单手组装仪器不累吗?”XYZ在旁边骚扰,“给我抱会儿呗,我发誓什么都不做。”
    安室透不理睬他,他组装好仪器,让女孩子躺在他的腿上。
    沈睡的黑发少女眼眸合拢,她的眼睫随呼吸微微颤动,毫无防备地休憩。
    “要让她睁眼吗?”XYZ恶意满满地说,“让她看看绑架她的人的真面目。”
    “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因为别的女人的命令袭击绑架自己,无论多坚强的女孩子都会忍不住哭出来吧?”
    眼泪哗哗的,小声抽泣着,哽咽着,红着眼眶问为什么。
    真可怜,想想都可怜,XYZ一脸虚情假意地为竹泉知雀难过。
    他不在乎竹泉知雀的死活,只因波本扑克脸表象下细碎的动摇而快意。
    安室透愧疚吗?
    当然是愧疚的。
    睡在他腿上的女孩子脸蛋巴掌大小,她刚考完期末考试,本该无忧无虑地消磨假期。
    却因黑衣组织被人绑架,无知无觉地闭眼沈睡着。
    被安室透绑架算是最好的结果,如果落在XYZ手下,简直不敢细想。
    安室透不会因为自己保护了竹泉知雀而认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无罪。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黑衣组织,只要组织存在一天,如知雀这样无辜的女孩子就会面临一天的危险。
    像XYZ这种变态,早该被抓进局子踩缝纫机了,都是因为黑衣组织的存在才要对他一忍再忍。
    安室透擦干净手,动作轻柔地扒开竹泉知雀的眼皮。
    仪器启动,扫描虹膜。
    XYZ凑过来,呼吸在松子糖般的琥珀色中停了一瞬。
    真好看,要是没有波本,今天就能挖出来了。青年无比遗憾地想。
    XYZ眼中的遗憾浓郁到让人直呼变态的程度,竹泉知雀控制瞳孔呈放空状,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虹膜采集成功,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眼睛。
    “结束了,你可以走了。”安室透看向XYZ。
    他维持了基本的礼貌,没把“给我滚”说出声。
    XYZ盯着采集仪看了一会儿:“我走,我走,她呢?你不把人送回去?”
    现在把知雀送回去,会被XYZ知道她家的地址。安室透知道青年打着什么算盘。
    竹泉知雀:送,这就送我回去!
    XYZ有胆你跟过来,再有胆点你半夜翻窗进来——没有铁丝网,她不锁窗,毫无难度,试试就逝世。
    刚好给酒厂省了一张机票的钱,琴酒问起来竹泉知雀就说无耻变态斯托卡XYZ企图夜袭妙龄少女,被正义的隔壁邻居当场抓获,扭送乱葬岗。
    “不劳你费心。”安室透让竹泉知雀躺到沙发上,揪起XYZ的衣领把他往门口推,“与其留在这里碍事,不如找个牙科诊所补牙。”
    “还是说你想再尝我一拳。”他笑,“可以,朝哪打?”
    松动的牙齿在XYZ嘴巴里晃悠,明天早上的飞机,他要是不能及时看牙科,再出现在威雀威士忌面前的便是一口漏风牙了!
    ‘新流行?’黑裙女人勉强称赞道,‘挺时尚的嘛,XYZ。’
    ‘我拍照发给琴酒看看。’
    XYZ:这样的未来不要啊!
    青年捂着牙齿跑掉了,安室透笑容消失地合上门。
    他背靠在门板上,后知后觉的冷汗打湿了衣衫。
    “差一点——!”安室透用力锤了下门。
    差一点,棒球棍就会砸到竹泉知雀脑袋上,溅起刺目的血花。
    “XYZ是跟着我找到她的。”他面容紧绷,“我竟然没有他跟踪我。”
    太懈怠了,这段时间太懈怠了,总是和威雀威士忌组队,在知道黑裙女人危险恶劣表象下温柔体贴的内心后,连酒厂的任务都显得不那么残忍了。
    威雀威士忌不喜欢额外的伤亡与无意义的破坏行为,除了规定要处理掉的目标之外,她甚少牵连其他人。
    XYZ今天的行为给安室透敲了一记警钟。
    黑衣组织的成员是一群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家夥,不乏以他人痛苦取乐的变态,XYZ不过是其中一道缩影。
    “XYZ不畏惧波本。”安室透自言自语,“能让他退一步的,是威雀威士忌的威慑。”
    也是威雀威士忌有命令在先,才给了他保护知雀的机会。
    安室透坐到沙发上,伸手拨开睡着的竹泉知雀颊边碎发。
    柔软的,易碎的,没有防备心的女孩子。
    同样是喜欢眼睛,XYZ不仅当着安室透的面明说,还预谋跟踪知雀回家下手,而对威雀威士忌,他只敢和同僚闲话两句,再越界一点点的话都不肯落人话柄。
    竹泉知雀跟在他身边会迎来危险,威雀威士忌却是令危险慌不择路绕道而行的存在。
    “又不自觉地比较起她们了。”
    安室透擡起手腕,仰头遮住眼睛。
    心像被拉扯一样,今天的事欠了威雀威士忌人情,偏偏他们要夺取的又是知雀父母的遗产。
    琴酒发布的命令,要威雀威士忌去取资料,他作为下属随行,XYZ则是监督人员。
    “这个安排……”安室透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安排,很奇怪。
    “只是取一份资料而已,需要派出威雀威士忌吗?”
    “如果要从组织里挑一个与知雀有关的人去,任务人选不该是我么?”
    贝尔摩德和威雀威士忌都知道他和竹泉知雀的恋爱关系,琴酒不可能得不到情报。
    即便如此,琴酒却指定了她。
    这代表在琴酒的认知中,威雀威士忌与竹泉知雀或者与知雀的父母之间的关系,比波本更紧密!
    “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室透喃喃自语。
    大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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