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二合一）
    透明罐装着的黑芝麻粉丶炒到微黄的糯米粉中间, 夹着一瓶浅金色蜂蜜丶一瓶纯金色油脂状液体。
    叶祝馀把材料都拿出来，示意姐姐去舀粉末。
    “六勺芝麻粉一滴丁香油，觉得不够甜可以加丁香蜜, 或者姐姐想吃味道淡一点丶粘稠些的, 再加些糯米粉也行。”
    叶嘉荣这才确定叶祝馀不是在开玩笑，确实是只需要她搅拌冲好就行。
    听着过家家般的配比，叶嘉荣反应过来, “……所以生效的其实是丁香油吧？”
    叶祝馀一本正经, “黑芝麻粉辅助丁香油时能发挥最大作用，说是记忆力黑芝麻糊也没问题。”
    “原来如此。”叶嘉荣配合地点头, 打开玻璃罐。
    唐教授带来的芝麻种子品质很不错, 出油率高，锅上焙烤炒熟，打芝麻粉的时候又多加了一点糯米粉，避免出油结块。收了芝麻，破壁机低速打了许久才打完，昨天闻着满屋子的香味。
    即使放了一天，还加了别的淀粉, 满罐子芝麻粉刚打开，浓郁的芝麻香味就涌了出来。
    小时候家里南x黑芝麻糊买了一袋又一袋，姐妹俩都很爱吃，超市里打芝麻粉的时候, 用材好一点，离得老远就有人闻着香味过来。
    罐子里这股香味，比那些都要浓郁, 还没开始吃，仿佛就吃了满口的芝麻香。
    叶嘉荣按照妹妹说的比例舀了粉末, 打开瓶子，吸一管金灿灿的丁香油。
    不知叶祝馀是怎么萃取的，丁香油反而没那么馥郁的花香，仔细闻，才有些拿丁香花煮茶时相似的若有若无辛香。
    打开即热直饮水机，加水搅拌粉末，同时加入丁香油搅开，不会让粉末提前结块。粉末很快变得粘稠，丁香油落进去，慢慢飘开，无影无踪。
    叶嘉荣舀一勺尝了尝，眼前一亮，“好香啊。”
    黑灰色的芝麻糊没有加糖，只有本味的香，仔细品味，馀香中还有一丝甜。带着淡淡花香，好像不是丁香油，而是加了丁香蜂蜜。
    叶祝馀自己也冲了一碗，加一勺丁香蜜，甜丝丝香喷喷。丁香陆续开花，出产不多，叶祝馀割了最早封盖的一小块，只有巴掌大一小瓶。
    金露丁香开到最后，花瓣上的金线会没有那么明显，本来颜色浅淡的花蕊反而变成灿金色。酿出的花蜜也金灿灿的。
    丁香油萃取自筛选掉没能发芽的新丁香种子。
    灵诀引导和魔气刺激下，这部分种子虽然没能发芽，但只是还不够成为母本一样的灵植，生命力和效果还是有的。叶祝馀废物利用，处理了一下，成为新的灵食主材。
    叶嘉荣吃完一碗温热的芝麻糊，淡淡花香萦绕在口中久久不散，头脑一片清明。像是刚吃了芥末，提神到天灵盖都打开了，同样的精神百倍，却不像芥末那么刺激。
    运转格外丝滑的头脑，让人不由自主想记忆或理解些什么困难的内容。
    “……小鱼的菜，效果越来越明显了啊。”
    过去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发挥改善，现在吃下去立刻就有了感觉。
    叶嘉荣拿起留在客厅的行李箱，往屋子里走去，“我去背书！”
    叶妈妈和叶大姑回来，诧异地左右看看，“荣荣呢？”
    叶祝馀比了个嘘声手势，“姐姐在学习了。”
    “那咱们声音小点。”叶妈妈了然，拉着叶祝馀和叶大姑关上门，拿出记录好的单子，“这是……哦拿错了，这个是员工名单。这个才是肥料订单，小鱼你看一下。”
    “好，这个数量没问题。”叶祝馀扫了一眼，淡定点头。
    供应灵气蔬菜的肥料原材料，八月初就开始计划种植起来，中途给温室用了些，加上之后新产的，足够供应庙山村的。
    唯一的问题是，要用大批生长好的植物制造肥料，叶祝馀之前买的商用大容量破壁机也有些不够用了，需要更换设备。
    换设备就需要地方。
    叶家的屋子加上承包的土地，没地方放，租了冯妗子家隔壁不回村里的两户，改建成了两处新加工作坊。
    原本叶妈妈计划着帮叶祝馀生意走上正轨后，重新回市里开面馆。叶爸爸都开始看店面了。
    但上次刘老板送店面送到家里来，叶妈妈这才意识到，叶祝馀的能力已经改变了她们接触的人群。她再开面馆，估计每天试图通过她接触叶祝馀的人，就要不胜其烦。
    再三考虑后，叶妈妈决定把“有家小店”正式做起来。
    无论妈妈准备做零食，还是继续做面馆，叶祝馀和叶嘉荣都双手双脚支持。
    叶妈妈不打算走远，初步在村里建厂做小零食作坊，无论是原材料来源还是人力，都很合适。今天村路县道一通，交通也顺畅起来。
    叶祝馀的肥料工坊不招外人，但叶妈妈建起的零食作坊是很需要人手的。
    听说她要招村里人做事，对就业问题相当敏感的小钱书记，为此特意跑了一趟，询问确认了目前政策允许村里用宅基地做小型加工作坊。小钱书记和刘村长一起帮忙租下了最合适的宅基地，只需要搬进去开工就行。
    几乎不回村里的人家，房子破得已经要塌完了。过去用的夯土墙，推倒重建成砖瓦外墙，纯粹当厂房和仓库盖，一圈围墙盖起来速度飞快。
    冯妗子自己也在做腊肉，和叶妈妈一合计，一起重修了一下后院。三处新砌的作坊连着一排，除了村尾叶家小院，倒成了庙山村最新的建筑。
    不过这个“最新”也是暂时的。
    村里今年赚了些钱，又要种灵气蔬菜，已经有人提前打听起年底起新房该去哪里买材料了。
    这批厂房重建完，从村尾往前一走就是厂房，隔壁是冯妗子家。
    肥料工坊占地不大，只是需要放下大型粉碎机器和灌装机，腾出的空馀地方，一起建了个打包发货间。打包发货就此从叶家小院转移出去，不必再和生活区域混在一起。
    厂房挡在村尾前面，即使村民们来这里工作，都不会影响叶祝馀一家人起居，依然幽静。
    叶祝馀推开原色不锈钢门，为了尽快开始生产搬进去，建材几乎没有刷漆，都是选的本色。只有窗户封胶有些味道，散一散味道就淡了。
    不大的厂房里，几个窗口下分别放着一盆小小的蒲公英。
    叶祝馀取了甲醛检测器来，放在离墙边不远处，等待检测结果时，看了看蒲公英状态。
    蒲公英个头很小，长势一般，叶片和叶祝馀催生种下后比几乎没变化。它只有二号温室里扼制魔气的银边蒲公英的四分之一大，放到一起可能都有人会以为根本不是一个品种。
    蒲公英的叶子边缘，泛着微弱银色，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厂房附近没有设置聚灵阵，只是挪了几盆灵植蒲公英过来，用灵土栽好，能吸收到营养，不至于完全无法生长。但这样长势自然没有生长在灵气略充裕的地方好。
    叶祝馀抚了抚蒲公英叶片，灵力催生下，蒲公英又长高了些。
    管理局提出魔气可能和严重污染有关，叶祝馀这次是拿蒲公英做个简单实验。
    银边蒲公英能够改善绝地环境，侧面削弱魔气。种在温室和江岸边的蒲公英，都带来了污染数值下降的变化。如果魔气与污染的关系成立，不存在魔气的地方存在污染，银边蒲公英也能生效。
    “滴滴——”
    检测器响起，结果出来了。
    不用看结果，叶祝馀也能从空气状态，判断出这里的空气污染已经被削弱许多。
    现代世界的空气有着各种污染，废气丶甲醛丶塑料颗粒和粉尘全都混在里面，连森林里都逃不过污染。厂房里能净化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妈，姑姑，舅奶奶，可以进来了。”叶祝馀拿下检测卡，回头喊人。
    三人踏入厂房，第一反应截然不同。
    叶妈妈和叶大姑皱了皱眉，“感觉还是有点灰味。”
    冯妗子深吸一口气，“你们这里放了什么啊，空气比家里都好！”
    叶祝馀明白这是为什么。
    已经形成灵土的聚灵阵内部，环境比号称天然氧吧的森林好一截，比村里村民们所住环境也要好得多。
    叶大姑和叶妈妈习惯了聚灵阵内的环境，平时走在路上，知道外面空气污染重不好闻。冯妗子可没有聚灵阵的待遇。
    村民们都种起灵气蔬菜后，田地围绕着庙山村，村里的环境也会更好。
    三人面面相觑一瞬，都看向叶祝馀，“小鱼，还有甲醛吗？”
    叶祝馀晃了晃检测卡，“数值比国标还低一截，厂房可以启用了。”
    “确实，这蒲公英效果怪好的，过去装了门窗放半年还有味儿呢！”
    冯妗子不住地点头，“还是小鱼厉害。能卖我一盆吗？家里烧柴熏肉晒腊肉，味道也不好闻。”
    叶妈妈想阻止，慢了一拍，被叶祝馀抢先回答，“舅奶奶要，您拿走就是了。不过这蒲公英不好养，您得多浇点肥料才长得好。对，就是现在村里种地买的那个肥料。”
    “这么金贵？”冯妗子吓了一跳。
    犹豫一瞬，冯妗子还是点头了，“行，我的地少，拿来种它也行。你不知道，新做的烟熏腊肉好吃是好吃，烧起柴满屋子都是味道，抽烟机都抽不过来。有了蒲公英，我回家都不用戴好几层口罩了。”
    杨秀拍拍她的手，“咱们签了合同，以后妗子就是技术指导，不用你做太多活。做肉都去后面厂房做，这次特意请人修了烟道，免得污染，有味有烟也不会落到家里了。”
    冯妗子做腊肉腊肠一绝，本来年纪大了都不太做了。
    今年叶家刚回来就被她塞了块腊排骨，从她那里多买了几次肉，后来民宿客人又爱吃，把存货都吃完了，又开始重新做。
    冯妗子听了叶妈妈的建议，自己忙不过来，也雇人在干活。叶妈妈的零食工坊规划里，也有冯妗子的一席之地。
    看完崭新亮堂的厂房，冯妗子出门一拐就能回家。
    听叶祝馀说了养花注意事项，冯妗子心里对蒲公英的价格也有所推测，她抱起一盆最小的蒲公英，刚要走，就被叶祝馀叫住。
    “舅奶奶，拿这盆，这盆长得精神。”叶祝馀拿一盆长得最大丶快要开花的蒲公英，换掉了冯妗子手中的那盆。
    冯妗子赶紧推，“这不好——”
    叶祝馀也不强给，直接往隔壁门口一放，“您抱不动？我给您送回家。”
    确认厂房能够启用，叶大姑留下来盯着零食作坊的机器安装。除了打包通风之类的设备，就是锅竈丶烘干和搅拌机之类的食品机器，叶妈妈对食品安全标准要求很高。
    几盆蒲公英留在厂房内，等机器安装完再撤走，净化一下这段时间的空气污染。
    刚通车的庙山村村路，就有了卡车往来。
    装机器的运输工人下车送下来开始组装，跟车的员工在厂房里有些诧异，“这是新厂房吧？居然一点味都没有，比外面空气还好，装了新风系统吗？还是请了人来除醛除味？联系方式能推吗？”
    叶大姑笑笑，“有点贵。”
    这家订购的机器都是最好的一档，还能说出“有点贵”，那看来是真贵了。跟车员工立刻转移了话题。
    老板们都抠门，不当人体吸醛器就不错了，花大钱除醛不可能的。唉，虽然这家作坊地方小，还建在村里，但老板是真舍得花钱，对员工真好啊！
    厂房忙忙碌碌安装调试机器，叶祝馀和叶妈妈回家时，叶嘉荣还在屋里没出来，隐约能听到背书声，声音相当流畅。
    叶妈妈有些吃惊，压低声音问，“在剧组的时候你姐姐背英语作文特别慢，背三句忘两句，背五句忘六句的，现在怎么快起来了？我听着就几段有些磕巴……高中背英语的时候都没这么顺过。”
    家里发生什么神奇变化，不用想，问叶祝馀就对了。
    叶祝馀：……确认了，是亲妈。
    叶祝馀拉着妈妈进厨房，指了指上面的芝麻粉和丁香油，“是新做的灵食，记忆力芝麻糊。妈妈可以拿配方做新的零食。同样是扩大延长了丁香生效时间，调理改善精神的。给姐姐的丁香油浓度比例比较高，记忆力和注意力都会提高一段时间。”
    叶妈妈立刻紧张起来，“这不就跟你们小时候看的动画片一样，是叫记忆面包对吧？一往外卖，以后大家都拼着买芝麻糊了。要不要改一改？”
    “妈，这不是在家里吃的吗？”
    叶祝馀失笑，“对外卖的话用普通比例就好，只是改善，提高效果缓慢，和丁香效果相近。加入丁香油，做成糕点更合适，储存时间还能再拉长些。”
    “那就没事了。”叶妈妈了然，“小鱼你说怎么做，我来做！”
    叶祝馀摇摇头，抱着妈妈的手臂笑了，“材料我已经处理过了，妈妈只需要正常使用就好。二十勺芝麻粉配一滴丁香油，丁香蜂蜜可加可不加，其他配料妈妈看着加，我相信妈妈的口味！以前烤的小饼干做的点心可好吃了，现在肯定也好吃。”
    叶妈妈听叶祝馀说了要求，打开瓶盖闻了闻，倒出一点尝尝，分别拿着材料确认完味道，才挽起衣袖准备开始试做芝麻糕。
    多年优秀厨师生涯，叶妈妈本就是做面食起家，点心也不在话下。
    为了解决灵食制作中，重要步骤必须使用灵力的问题，家人们不在的时候，叶祝馀守着厨房琢磨了许多新方法。
    其中一个，就是现在在用的：浓缩处理主材料，用的时候再添进筛选好的辅材。
    丁香油看起来小小一瓶，用的料可不少。
    单独吃一滴丁香油，差不多相当于吃十分之一颗修仙界的清心丹。在修仙界只是很基础的东西，对现代修士就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了。
    但修士们都有丁香木了，叶祝馀可不想什么都被和修士打交道的管理局拿到手里。普通人也有买到的机会，才最合适。
    叶祝馀编辑好大概的详情内容，擡头时厨房已经水蒸气缭绕，淡淡的芝麻香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一下子引出了人探寻糕点真容的念头。
    “啊。”叶妈妈捏着一块过来，叶祝馀看都没看，乖乖张嘴。
    应该是第一批蒸的，松软糕体放凉了切开，湿润绵密的海绵般口感咬起来相当软弹满足。
    芝麻味很浓，只有一丝丝甜，更像是枣糕，却不像枣糕的枣味那么霸道浓郁，吃完一大块也不会腻。
    “这个蘸上蜂蜜肯定更好吃。”叶祝馀说着，走出水雾。
    叶妈妈好笑，“你和你爸爸都爱吃甜，再甜就要觉得腻了。”
    竈台前刚揭开新的一笼芝麻糕，和刚吃的海绵蛋糕体型比起来，小小一颗更Q弹些。
    叶妈妈给她喂了一颗芝麻糕，回头继续翻炒搅动大锅。竈台大锅里炒了粘稠的麦芽糖，放进没打粉的黑芝麻和核桃碎，麦芽糖充分和它们融合，芝麻炒热浸出油脂，黑亮亮的，香气扑鼻。
    叶妈妈趁热舀起一锅芝麻，像熬阿胶一样的法子，放在盘子里用力压实。等到彻底放凉，切成小片，和芝麻糖一样，却还带着淡淡花香。
    “小鱼，在做什么？好香啊。”叶嘉荣敲了敲厨房门，刚开门，就被塞了一片刚放凉的芝麻糕。
    “唔……妈妈回来了？越嚼越香，口感比单独吃芝麻粉好。就是甜了点。”
    叶妈妈收集了几种糕点零食的建议，最后拍板，“那改成芝麻丸好了。加一点糖和一点蜂蜜，不会特别腻。蜂蜜芝麻丸也好吃。”
    叶祝馀笑，“姐姐背完今天的部分了？”
    叶嘉荣点点头，“记忆力芝麻糊，小鱼起的名字一点没错。比我脑子最好用的时候记忆力还要好，算不上过目不忘，但读两遍也就记下了。我本来估计可能要过些天，才能去参加留学英语的辅导班，现在看，能提前背完基础，赶上下周开班的那场了。”
    叶祝馀问，“姐姐已经去挑了辅导班？怎么不选1对1的？说好了我付钱报销，不用省着。”
    “你还有新承包的温室要管，花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要乱花。小班就够了。”叶嘉荣道。
    家里虽然再次有钱了，但不妨碍一家人精打细算，钱花在刀刃上才是正道。
    叶祝馀劝不动姐姐，无奈放弃，把手机递给姐姐，“姐姐背完书了，就来帮妈妈拍照，等会去打个单子，明后天上架新品。”
    周六晚上，神农蔬果抢货结束，沈寂了近半小时的微博话题广场里再次热闹起来。
    【啊哈！我抢到了新上架的神农丁香！这次实拍图换了诶，好像不是同一株丁香，开的花不是深紫色，是深红色。】
    【每次都是新体验~造假的看见新品怕是要汗流浃背了吧2333】
    【什么什么？现在还有人敢造神农蔬果的假？牢饭了解一下！】
    【……快乐都是你们的，我又双叕没抢到啊啊啊！】
    哀嚎遍野和狂喜乱舞同时在话题里出现，已经是周六晚八点抢货时间结束后的常态。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
    【嘿嘿嘿，你们都在抢神农蔬果，机智的我抢了别的，果然抢到了！】
    【现在还有定在周六晚上八点发售的东西吗？不应该吧？这个点不都是抢神农蔬果的吗？上面的到底是去抢什么，就算你身体倍儿棒，连转手就能卖起码几万块的欧皇证明都不要了？】
    【我好像知道上面的去抢啥了……牲口啊，有家小店上新，居然没人来话题里说的？！你们瞒的也太好了！！！】
    【不就是蜂蜜芝麻丸……？用了金露丁香和神农蔬果种植的普通芝麻，有健脑丶促进新陈代谢丶安眠静心作用？？？啊啊啊为什么我之前没看到上新！蹲有家小店的本来就少，一次还上了一千份，这不比神农蔬果本店好抢多了！还便宜！】
    有家小店被发现和神农蔬果有关后，销售上没有明显改变。
    除了上新的枇杷酱和蜜炼枇杷丸，都在卖村里的东西和叶妈妈先前做的零食，腊肉腊肠丶下饭酱丶猪肉脯之类的。
    虽然好吃并且性价比高，但并不是像神农蔬果那么仅此一家的东西。
    网友们的抢购潮退去后，只剩下激增的关注量，以及实在联系不上神农蔬果店主时，试着跑来有家小店问问，这个习惯。
    每周或者每天尝试抢购神农蔬果，也会时不时来有家小店看看有没有上新，但是次数明显少得多。
    有家小店更新商品，完全是意外惊喜。
    吴朗抢到一份芝麻丸，兴奋地给老妈和从小到大的隔壁哥们都发了消息，“我又抢到了！终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最初在网上发帖嘲讽过生发玉米的真假，吴朗的抢购手气差得要命。
    几个月来，也只有老妈买到几次。他这个账号明明从没买到过神农蔬果，却硬是一次没中，只能靠老母亲和隔壁兄弟的投喂勉强度日这样子。
    吴老太还没回覆，王海就秒回了，“兄弟，出吗？”
    吴朗：“……”
    吴朗：“不出，我和我妈一人一半。年纪大了都得补补脑，免得哪天老年痴呆了。”
    王海遗憾放弃，“下次抢到啥不想要，我随时可以收啊！我媳妇没几个月就要生了，补补营养。”
    单身狗吴朗面无表情关闭聊天框，搓手等待快递到来。
    收到的时候还在公司，吴朗下楼拿了快递，正好看到老板丘繁牵着孩子进来。他挡住电梯门，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
    丘老板对他低声道谢，牵着的小男孩好像完全没看到周围有人，面无表情地只顾着摆弄手里的魔方。
    吴朗可惜地看了眼小孩子，倒没因为没回应觉得被轻视。
    听说孩子是自闭症，老板的公司明明能换更好的办公室，却一直没换，就是因为家里孩子生病，小时候离不开人，最后习惯了来这个办公室，换地方就会暴躁焦虑。碰上老板带孩子过来的时候，和孩子打招呼是不会有回应的。别说回应外人了，就算是老板，孩子也不会说话沟通。
    电梯到了，老板陪着孩子走得慢，吴朗快步绕开，抱着快递箱走到工位上。
    激动人心的拆箱时刻！
    神农蔬果一贯打包精心，却不会过度包装，这次芝麻丸装在密封袋里，小袋子一袋两个，锡纸裹着。刚拆开密封袋，淡淡芝麻香就飘了出来。吴朗眼前一亮，继续拆包。
    谁也没发现，走在后面的小男孩忽然鼻子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