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二合一）
    不会吧？这么巧？
    魏立试着发了条消息给裴依然, 【那天神农蔬果的蜂蜜水怪好喝的。】
    裴依然迅速回覆：【是吧是吧，魏哥你也觉得吧！呜呜呜可惜老板没上架！】
    魏立：……直肠子实在很好打听东西。破案了，真的是神农蔬果。
    想起那天自己暗搓搓的等待, 魏立恨不得时间倒退, 当场问一次卖不卖。
    难怪没推销，神农蔬果网上火成那样，根本不够卖, 还用推销吗！蜂蜜都不上架卖, 自家珍藏着喝，是他自视甚高了——话说, 叶家待客真是真诚啊QAQ真诚到他想再喝一次。
    魏立既不脱发也没别的大问题, 就一直没参与进神农蔬果抢购。这次一看，果断参与进抢货大军。
    好吃，还能调理身体状态，谁不想要补补呢？
    魏立暗下决心。看样子傅导是认定这个新演员了，等她进组，一定要搞好关系！别的不说，蹭点吃的不过分吧（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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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祝馀和冯教授丶冯教授的学生一起去山林里看小肥啾。
    大糯米团子们围在窝旁边, 冲叶祝馀啾啾叫欢迎她。小肥啾很熟悉这个经常来看它的人类，每次来都能吃到好吃的。
    它比它的爸爸妈妈们更亲人活泼，听到熟悉的声音，就扑棱着翅膀从窝里挤出来, 飞向叶祝馀。
    小肥啾脑袋边绒羽有点点翘起来，像一根呆毛，一扑棱就在风里晃来晃去, 显眼极了。
    它才会飞不久，飞得不太好, 歪歪扭扭的。像小孩子玩的遥控飞机，让人忍不住担心它会掉下去。
    鸟群紧张地飞起来，想把小鸟推回去，免得摔到地上。
    “小心。”叶祝馀伸手接住，呆毛小肥啾落到手心，轻得仿佛一片落叶。
    成年银喉长尾山雀体重也就十克，跟鹌鹑蛋差不多重，幼鸟就更小了。
    看到叶祝馀接住小鸟，鸟群像放心了，散开飞到旁边。
    小鸟歪头，呆毛蹭过叶祝馀手指，鸟喙点了点她掌心，“啾啾~”
    鸟喙还嫩生生的，啄得有些痒。
    “不要在这里？好吧，上来吧。”叶祝馀好笑地轻轻将它放到肩头，呆毛小鸟纤细爪子抓住布料，站在上面左顾右盼，跟着叶祝馀行走晃来晃去，感觉世界无比新奇。
    冯教授一脸欣慰，两个跟来的学生羡慕地看着互动，蠢蠢欲动：他们也想摸摸小肥啾！这可是鸟群允许的！
    叶祝馀整理了一下鸟群上空的树叶枝丫，小羊们长高了，走到哪顺嘴啃两口叶子嫩枝。鸟窝这边热闹，羊群路过停一会，不小心就把上空遮风挡阳的树枝啃歪了。
    叶祝馀把两根树枝绑在一起，补上空位。小羊点点很聪明，看到人类做过标记的地方就不会去乱啃，绑起来就安全了。
    “咩——”
    刚想起它，小羊点点就蹦了下来。
    饭锅吓了一跳，蒙头蒙脑又超凶地挡在前面，“汪汪！”
    点点在他们面前急刹车，越过小不点饭锅，脑袋顶了顶叶祝馀。
    叶祝馀及时避开衣袖，免得被点点羊角刮破，按住它头顶。
    小羊们长得很快，点点是只母羊，原本头顶微微凸起的地方，山羊角已经长出来了不少，细细的，看起来甚至有种独角兽的美感——只不过点点有两根角。
    “怎么了？”叶祝馀问。
    平时点点在山坡上带着羊群，过得相当自由。除了早晚饭的时候会在羊圈附近见到它们，有时候晚上都跑在外面懒得回来。
    点点挺聪明，也不会吃小鸟，只要家里有吃的就不会跑掉，叶祝馀也不担心它们。
    但……今天不太一样。
    点点试图靠近失败，咬住叶祝馀衣袖，蹄子后退，往后拉了拉。“咩——”
    冯教授看着它有些惊奇，“你家的羊也养的这么聪明？它好像想带你去什么地方？”
    叶祝馀点点头，“估计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冯教授要去看看吗？”
    “一起一起。”
    点点疑惑地看了眼多出来的人类，没理会，直接往树林里去，走几步回头看看，确定叶祝馀跟上了，开开心心继续往前蹦跶。
    山羊们擅长爬坡，性子也比绵羊更调皮，悠闲迈步反而是少见情况。
    “咩~”点点叫着，领着羊群停在树林边缘的小水池前，绕着转了一圈。显然是到了。
    “水池有什么？”冯教授疑惑。
    不知道哪个小家夥弄掉的草叶飘在上面，风一吹打着旋飘到了旁边，水池清澈见底，似乎什么也没有。
    石头垒起的蓄水池，平常拎点水或者连个水管去大棚那边，用来浇地很方便。小动物们懒得跑到山坡顶泉眼上丶对水要求没那么高的话，也会来这里喝水。
    泉眼到蓄水池规划了一条水道，也是石头垒起来的，做了原始的防水定形，尽量没有用水泥。水道将一部分竹林和树林分开，泉水流下来汇成一池，不像以前流到半路上就没有了。
    流过大半山坡，蓄水池自然没有泉眼刚涌出来的水干净，但还是很清澈的，藏不住什么东西。
    冯教授看了半天没看出来，学生们围着转了一圈，也摇摇头。
    叶祝馀笑了一声，指了指池底一角阴影，“那里有只小虾。”
    一提醒，眼力好的学生也看到了。半透明的小虾微微泛着青色，要不是眼力好，它没在水里几乎和石壁阴影混淆，实在很难找到。
    它是华岭常见的河虾模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小水池里的。
    “好姑娘。”
    叶祝馀掏了个草莓递给它，摸了摸小羊点点的脖子夸奖，柔软细长的毛发滑过手指，像温暖的波浪。
    小羊并不吃虾，但发现这里多了个活物，立刻惊奇地找叶祝馀来看，实在很可爱。
    点点不擅长吃这些小东西，在嘴巴里咂摸两下，觉出甜味了，欢快地叫了一声，“咩~”
    看主人对着水池指来指去，饭锅傻乎乎地看看水面，试图寻找到不一样的地方。虾没看到，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狗脸。
    “汪！”饭锅惊讶地叫了一声，狗脸也张嘴叫了一声。
    饭锅：！
    叶祝馀一回头，就看到饭锅要往水池里扑。警惕了一路的饭碗及时咬住它的尾巴往后拉，但饭碗也只是个小奶狗，反而被肉墩墩的饭锅拽着往水池里摔去。
    叶祝馀手疾眼快，一手一只拎了起来，拍拍狗子们，“去一边玩去。”
    冯教授年纪大了，努力了半天还是看不清有虾，也就放弃了，转而看看水池布置。
    人类在附近，水池旁边只有带来的羊和狗，但往上看，扑棱棱飞下来的小鸟站在边缘喝水，显然很习惯这里。
    冯教授边看边点头，“这条水道规划得很不错啊，是你自己想的？”
    “对。最近的出水量变大了，倒是可以养点鱼和鸭子大鹅。”叶祝馀捞起一捧水看看。
    砌水池的时候，特意留出了比较宽的水道，避免动物卡脚或者摔进去出不来。上个月流下来的细细水流，在水道里只有薄薄一层，前一天引这边水浇过地，就要隔天再用，不然水立刻见底。现在水道里已经能称之为小溪，伸手进去，水面比手腕还要高一点。
    “我看农研所前几天有个报告，附近市的麻鸭基地做得不错，养林下鹅……隔壁省的开江白鹅也挺好。小叶自家养着吃，它产蛋量高，两三个月长肉就能吃了。”
    冯教授研究鸟类，但并不是极端保护主义，还是很赞同养殖经济的。她想起来，兴致勃勃地回头叫学生，“看小叶要多少，小安你帮着去跑一趟带回来。”
    “养鹅啊。刘奶奶家的大鹅很凶的。”
    循着声音找过来，叶嘉荣一听养鹅，担忧地看了眼旁边互相追逐的小狗，“饭锅到时候不会被鹅追着到处跑吧？”
    叶祝馀：“……不会吧。应该。”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汪？”饭锅听见自己的名字，擡头看看，一副没经过世界毒打的憨憨，已经把刚刚差点掉进水里的事丢到了脑后。
    叶祝馀揉了揉狗头，向冯教授道谢，“那就麻烦您和小安姐了。”
    小安：！！我能加到神农老板的微信了！不求别的，老板，鸟食有多的康康我？
    加上冯教授学生，约好把钱打过去。叶祝馀每种要的不多，就十只，和鸡群差不多。
    看过小虾米，叶祝馀没打算捞它。蓄水两个月，池底缝隙长了些水藻，足够小虾吃的，不需要她多管。之后随便丢点适合附近生长的鱼虾苗进去，慢慢养。
    天色渐晚，冯教授神色有些疲惫，一行人回到山坡下，唐教授一会看看土一会看看根须，还围着试验田看得如痴如醉。
    被冯教授一喊，唐茹一如梦方醒：“啊，这就晚上了？”
    叶妈妈招呼他们，“留下吃个饭再走吧？”
    唐茹一摇摇头，“不了打扰，我还得回学校。”
    实际上还没放假，把卷子丢给助教，但还得回去看一眼。
    叶祝馀和姐姐说了一声，叶嘉荣很快推着小车，送来一堆肥料和饲料。肥料是叶祝馀装好的一瓶，饲料是先前早上收割之后现打碎的植物枝叶，装了一袋子。
    叶祝馀一手一个拎起来，递给两位老人，“辛苦您二位了。”
    唐茹一收回看田地的依依不舍眼神，一拍脑门，“肥料申请排期两个月出头，主要是肥料测试中要看植株生长情况。我问过了，你的肥料的话，能提前一点，应该八月底九月初能下来。到时候我回去种的试验田应该也成了，好好给你宣传一下。”
    她一下子有了回学校的动力！
    叶祝馀送别两位教授，拉起姐姐的手回家，吃过饭散步的时候才问起，“姐姐想去拍这部电影吗？”
    叶嘉荣有些犹豫，“傅导给我发了剧本，但……”
    导演突然出现，砸下和影后一起拍摄的邀请，叶嘉荣感觉怪不真实的。
    她现在已经不是急着赚钱答应拍摄的学生，过去因为拍电影招来的纠缠，和傅导无关，但确实影响到了她。
    妹妹病好之后带来无数改变，带着她走出阴影，现在，她重新走向选择。
    “我的漫画连载倒跟得上。但要拍摄，就不能留在家里了。”叶嘉荣说出了最犹豫的地方。
    叶妈妈笑了，“你妹妹忙着地里的菜，你爸爸要去上班开会，最近还在市里帮我看看合适的店面，我也忙着做小吃……荣荣，不管你怎么选，记得回家就行。”
    女儿依恋家里，她高兴，但并不会因此限制孩子们的选择。
    叶爸爸也鼓励的看着叶嘉荣，叶祝馀笑着提醒，“姐姐，现在只需要想，你想去吗？”
    叶嘉荣轻轻点了一下头，自己也笑了。“我去。”
    上次选择让她无法面对人们的评价眼光，无法面对老师的评价，但仔细想想，拍电影和她画不出画并没有直接联系。这次，她想再试一次。
    叶嘉荣准备仔细看完剧本，再告诉傅导自己的决定。她拍过电影，临时进组，见面就要试剧照之类的，时间很紧张，不如先准备好再去。
    “好啊，姐姐去剧组的话，我和爸妈一起送你过去。多摘点薄荷一起带上，免得被蚊子咬了。”叶祝馀轻快地计划起来。
    叶家其乐融融说着未来的计划，远方乔家别墅里，气氛已然降至冰点。
    “……你说神农蔬果老板是谁？叶祝馀？”
    乔父嗤笑一声，“你今天喝多了眼花吗？她？她回家种地能种出这些，还上什么大学，大学求她去讲课还差不多。再说一遍，是谁？”
    “啪。”
    乔燕宁听见熟悉的名字，不小心踩空一阶台阶，连忙扶着扶手站稳，咬着唇不敢出声打扰一楼客厅里父亲和哥哥说话。
    乔母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宁宁，要不回去休息吧。刚从医院上完药回来，今天飞了一天也辛苦了。”
    乔燕宁擡手摸到脸上薄薄的纱布，药膏浸湿糊在脸上，清凉感除去了痘痘的疼痒。最透气的材质，依然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
    她痘痘爆发面积太大，本来该上药后露出来，但在她坚持下，包了起来，像个木乃伊。
    ……但木乃伊，总比顶着一张红肿可怕的脸让家人看到好。
    乔燕宁还不敢说自己连续出事故被傅导换角，而神农蔬果老板的身份，就更不敢说出来了。只是，她没想到，她不说，叶祝馀和神农蔬果的关系，还是被家人发现了。
    乔轩低头站在父亲面前，倍感羞辱，咬着牙挤出回答，“……是她。就是叶祝馀。”
    想起最近为了挽回名声和各个大顾客信任，到处跑参加酒会赔笑，乔轩太阳穴就突突直跳。
    一个减肥草莓就让乔家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压下去点减肥丸的副作用新闻，新推出的护眼贴和护肝片又被爆出用量过高，不知道哪个闲的没事干的同行，煞有介事提醒大家不要乱吃。
    这下，乔木健康的专业性和口碑信任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为了挽回，乔轩甚至得去找过去跟在后面的小胖子聚会拉近关系，试图拿回来范家的订单。
    本来应该让乔燕宁去的，毕竟范达一向对乔燕宁有好感，偏偏为了神农蔬果的事，范达一下子生了气。
    范达对乔轩倒是没有太大意见，打了几把游戏，不由得感叹起最近乔轩太忙，老朋友见面都少了。
    乔轩总算找到机会，解释了乔燕宁亲生变抱错养女，坚强地要求搬出去解除关系。但是还是有些害怕的，为了维护集团用力过度，其实没有恶意。
    范达被突然丢出的大瓜惊呆了，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忍不住好奇，“难怪你和宁宁不像，我还以为是因为异卵双胞胎龙凤胎的原因，原来是这样。那你亲妹妹呢？”
    乔轩皱了皱眉，“她……在乡下养得有点歪了，给她安排了照顾她又嫌不够昂贵高级，闹着要回家要要钱。还不知道从哪学的小心机，学着以退为进，说要去种地，想让我们心疼她服软给钱。我和爸妈商量过了，都已经成年，给钱可以，但不能随便给，磨一磨她的性子再说吧。”
    “这……妹妹是有点过了。”范达听着就摇头。
    但他还是觉得，“你也说抱错就是意外，怪不了她和她养父母家。毕竟吃了苦，能照顾还是要多照顾点。什么时候认回来，我给咱妹妹准备见面礼啊！对了，妹妹叫什么？”
    乔轩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回忆了一下才从记忆犄角旮旯翻出来，“……叶祝馀。”
    “叶祝馀？”范达乐了，“咱妹妹这名字好，和神农蔬果老板名字一样嘿！”
    他笑完，突然疑惑，“等等，不对。你说你妹妹读的江大农院，养父母家在华岭吉祥市安阳县，她回去种地了？这个名字本来就不多见，前两天才有人说，神农蔬果老板也是这样……这怕不是一个人吧？！”
    “神农蔬果老板也是这样？”乔轩楞住。
    范达看着乔轩，“你们肯定有误会，如果真是妹妹，咱妹妹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可能贪财故意闹事？而且既然是你妹妹，你们怎么连她去种地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关心也太少了吧！”
    范达眼神里逐渐带上了审视，一脸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jpg
    “这也太巧了，估计是同名，我回去问问。”乔轩勉强笑了一下，匆匆离开聚会。
    乔轩忍着拉关系不成反而被说了一通的心梗，心里满是惊涛骇浪，出了门立刻联系下属，“上次让你们查神农蔬果老板和背后团队，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下属小心翼翼回覆，“老板，上次神农蔬果更新证件后，我们查实了消息立刻递给您了，但是您说小小姐的事不必报给您，就……”
    叶祝馀？神农蔬果？两个不相关又同样如鲠在喉的名字连在一起，乔轩头痛极了。
    在医院没接到人，知道叶祝馀要去种地，乔家都当个笑话看，懒得听叶祝馀后来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正因此错过了关联。
    难怪神农蔬果一直盯着乔家，原来是这样！
    叶祝馀是回去种地了，但她种的是颠覆保健品市场的地，种的是吸走百万客户丶顾客还挥舞着钞票希望能多买点的地！
    乔轩气笑了，立刻回去告诉父亲，果然，乔父和他一样根本不信。
    “……并且我让人查到，近期农院院士也在关注神农蔬果，有意合作。”乔轩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话。
    “她，她不是去种地了吗？怎么到哪都能搞出事来！？”
    乔父眼前发黑，刚刚嘲讽叶祝馀的话，啪啪打在脸上，生疼。
    “你们是说……那个孩子？”乔母怔怔从楼梯上走下来，衣袖从乔燕宁手中滑走。
    乔燕宁心一慌，咬着嘴唇微微低头，“妹妹是不是还是在意我？对不起，我不该继续留下的，我只是舍不得爸妈和哥哥……”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永远是我的女儿。”乔母回头心疼地揽住她，仔细看神色却有些奇怪。
    “妈。”乔燕宁直起身，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要不还是搬出去吧，如果妹妹允许，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乔轩脸色微变，两步走到乔燕宁面前，捉住她的手，“不行，你没有离开过家，不许搬出去。”
    “哥？”乔燕宁脸上有些发烫，不习惯这样强势的哥哥。
    乔轩低头看她，乔燕宁恍惚了一下。
    可是，这不是她的亲哥哥。乔家的亲女儿要回来了，她还有立足之地吗？
    乔燕宁放任自己靠住乔轩肩膀，错过了乔轩一瞬沈沈的眼神。
    他擡手想摸摸乔燕宁的脸颊安慰，却对满脸纱布有些下不了手，最后只能尴尬地摸了摸头发。
    “没事，哥哥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乔燕宁擦了擦眼泪，退出哥哥的怀抱，“妹妹天分这么好，回来肯定能帮爸爸和哥哥把集团做大做强。开神农蔬果和家里闹别扭，应该也是在意我，哪有女儿和爸妈生气的呢……我不搬出去，也得和妹妹把身份说清楚，还是找个时间把户口重新办一下吧？”
    手被拉住，偏头看向乔母，乔燕宁摇摇头，“我，我没事的。家里都好，我怎么都可以的。要不，我一起去接妹妹回家？”
    乔父气恼地看了半天网页，不得不承认，最近头疼的神农蔬果老板和自己丢下的女儿确实是一个人。
    “就是些吸引注意的小心机，看来，是从乔木健康周年庆的时候，就故意跳出来让我们看到的。”
    乔父一点不承认这是巧合，也不觉得昏迷三年的农院大学生有这样的本事。
    想了想，乔父不悦地摇头，“阿轩，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别闹了，还嫌不够丢脸吗？她也就是运气好，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了教授拿到专利，就以为自己能上天了。真是乡下长大的一身小家子气，一点都不懂事，既然有了研究突破，就该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只知道自己种。”
    乔轩点头应是，“回来也得好好教教规矩。”
    乔燕宁指甲扣紧手心，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乖巧道，“我会教妹妹快点跟上的。”
    乔母看着乔燕宁的笑容，也笑了，似乎有点欣慰地点点头。
    乔轩拿起电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没有叶祝馀的号码。
    乔父看他楞住，不耐烦地看过来，“又怎么了？”
    乔轩尴尬地解释完，乔父无语，“你拿我……等等，我问下秘书。”
    说到一半，乔父才想起来，他也没有那个女儿的电话。叶家过去联系他，也被他丢给秘书了。
    乔父脸上有点挂不住，乔母丶乔轩和乔燕宁谁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声。
    拿到号码乔轩立刻拨出，嘟嘟几声后，传来语音甜美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隔了一分钟又打一次，一样的结果。连续几次打不通，乔父感觉不对劲了，拿起自己的手机，“我来打。”
    “嘟——”同样的提示音响起。
    “一直打不通，应该是被拉黑了吧？”一楼厨房里传出小声吐槽，在安静到过分的客厅格外清晰。
    几道视线汇聚过去，厨师默默心里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叫你吃瓜不把门！
    “她敢？！”乔父错愕又恼火。
    乔父打了两个后看向乔母，换着手机打了一遍，四个人电话一个都打不通。
    “借一下你的手机。”乔父看向厨师。
    厨师不太乐意，但他不想因为刚刚的话被雇主投诉，乖乖递出去了。
    “喂，哪位？”
    立刻打通的电话，让整个客厅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乔父按了按太阳穴，压着脾气，按下扩音键，“我是你爸爸乔海山，家里人都在旁边。行了别闹了，神农蔬果和乔木健康自家人打自家人，不嫌丢脸？你不是想回家吗，爸爸同意了。”
    对面传来疑惑的声音，“哪来的狗叫？啊，辱狗了。疯子做梦的时候也会打电话了？”
    声音飘在客厅里，乔燕宁一时听呆了，脸上火辣辣的。
    乔父气得脸色涨红，几乎在咆哮，“叶！祝！馀！我是你爸爸！”
    “不认识，少来乱认亲戚。”叶祝馀毫不理会。
    电话啪地挂断，再打就怎么也打不通了。
    乔父黑着脸，猛地摔了手机。
    厨师一边心疼手机，准备找秘书多要点赔偿，一边心里嘀咕：只有他感觉这个小小姐一点也不想回来吗？听起来这家雇主明明有求于人，却还要端着，真的想太多哈哈哈！小姑娘真该多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