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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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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
    “表哥, 近日倒是少见步安良来王府。”等邓文郁与穆睿走后,温宛意想起了什么,问表哥道, “可否是表哥更倚重新人, 叫步少尹吃醋了?”
    “吃醋二字不是这样用的。”白景辰给自己顺了顺气,“近日他的胞妹病了,他也分身乏术, 所以来王府的次数变少了很多。”
    温宛意:“胡说,就是这样用的。”
    白景辰执拗不过她, 只能给她好好举个例子:“什么是吃醋?吃醋就是表哥不乐意江闻夕常常在你身边身边,除此之外,都不叫吃醋。”
    “嗯嗯。”温宛意点点头,表示懂了, 她一边走着,一边又问道, “我记得步安良的胞妹身子向来不好, 生病是常事, 此次莫非是病情加重了, 所以才叫他如此牵肠挂肚?”
    “莫说是病情加重,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难受, 就能叫他神思忧乱, 他们父母去得早, 他的胞妹又是他一手带大的,长兄如父, 他承受的煎熬丶付出的辛劳都要比比寻常兄长更多些。”白景辰叹了口气, 说道,“他胞妹七岁那年得了天花, 发疮及全身,虽然有幸病愈,却因为不愿意面对那些疮瘢纵火自焚,整个人烧得都看不出模样了,好在找到了一位神医圣手,不知用了什么逆天改命的法子,竟能叫对方生出了一身好皮。”
    温宛意道:“未曾想到那样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有如此惨烈的过往。”
    她倒是见过对方一次,那姑娘弱柳扶风的,一阵风就要刮跑似的,听步安良说,对方连路都走不远,常年只是拉着床帐在屋内歇着,甚至很少见光。
    恍惚间,温宛意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左沁时的场景,对方也是如此缠绵病榻的柔弱相,做出的事情却也是格外偏激刚烈。
    “若我病了,应当不会去糟蹋己身,赖得一日算一日,只要活着就是划算。”温宛意不禁也去幻想,谁料还未想完,就被表哥打断了。
    白景辰喝止她:“温宛意,别说这种话,你一定不会生病的。”
    温宛意被他严苛的语气吓了一跳,再加上被表哥连名带姓地对话,她立即收敛了一二,疑惑地看向表哥:“白景辰你怎么突然这么凶?”
    白景辰不希望她再出现和前世一样的状况,简直怕她极了她生病,“生病”二字就是自己心口的逆鳞,碰不得,提不得,因为过于避讳,所以他会担心“一语成谶”和“祸从口出”这种事情发生,每次表妹提这两个字,他都要语气强硬地制止,偏偏表妹根本不懂这些,要和他顶嘴,气得他像是要炸膛的火炮,一肚子火,但却没办法和她详说。
    于是白景辰只能窝火地揉揉她脑袋,责怪道:“没大没小的,你怎么和表哥说话呢。”
    “难道不是表哥你先连名带姓地唤我吗?我只是做了同样的事情。”温宛意拿开他的手,不满道。
    白景辰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件事,但他还是感到了一些威胁,现在表妹不允许自己唤她名字,也不允许被摸脑袋,将来表妹是不是就不允许自己亲近对方了?
    若是想得更严重些——表妹是不是不待见自己这个做表哥的了?
    “温宛意,你长本事了,现在都不许表哥摸你脑袋了吗?那将来是不是就不允许表哥与你亲近些了?”白景辰偏要做,不过这一次他没摸脑袋,而是不依不饶地缠住了她的手,“若我执意如此呢!”
    “那就给你拉手,我又不小气。”温宛意笑着揶揄他,“寻常表兄妹是不会这样十指相扣的,表哥你明明做着爱侣间的事情,却不许我唤你名字,还要拿表哥的架子来压我,多坏啊,当初和我表明心迹时的娇羞模样到底还是回不去了,现在知道我点头答应,就再也不肯装软了,那我不答应你了,我们继续做生分疏离的表兄妹吧!”
    白景辰左支右绌地腾出一只手捂她嘴巴:“不可以,我不答应!”
    温宛意下意识地就去咬了他手指,在清俊修长的手指上留下了些许印记。
    紧接着,她也松口,回顾自己方才是不是咬疼了对方。
    反思片刻,发现并没有,于是一指池子里的鱼,继续开口和对方掰扯道:“谁要你答应了!表哥你太不讲道理了,若按你的想法,这池子里的鱼今天敢吃饵食,明天是不是就敢吃人了?”
    “表哥承认自己想得过分了,但表妹不可以与我生分疏离,我们不仅还是表兄妹,你答应我心意的那件事,也不能收回去,永远不能反悔。”白景辰坚持要她给个承诺,“不能改口,要是改口了,你要表哥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温宛意轻哼一声,说道,“既要我收回不中听的话,又要我永远不改口,表哥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白景辰自我反思了须臾,马上又与自己和解了。
    表妹与他嬉嬉闹闹地相伴长大,在吵架和讲道理方面,他很少能胜过表妹。
    这一次,他也想,自己确实是不讲道理了,但好在他不顾颜面啊!
    “吵不过表妹,又没什么丢人的。”白景辰理不直气也壮,他扬声道,“表哥就是错了怎么样!”
    温宛意:“……”
    确实不能怎么样。
    为什么自己明明吵赢了,但总感觉比输了都别扭。
    白景辰背过一只手,别过视线,另一只手却还紧紧抓着她,他继续拧巴道:“不想叫表哥可以不叫,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表妹也不顾表哥死活,表哥挨骂就挨骂吧,这么多年了,又不是不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我没说以后都不唤你表哥,有些人不许耍赖玩混的。”温宛意那只手被对方牵得很紧,想挣扎又挣扎不开,只能气急败坏地哄他松开,“表哥,我大度些,就不气你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好呀。”白景辰轻飘飘地落下这样一句,实则憋着一肚子坏。
    就在松开手的瞬间,他眼看表妹放下戒备,马上借着身量优势把人箍着亲了口额头。
    温宛意:“……”
    她平白无故被占了这样一个便宜,很难不火冒三丈地追着他讨个说法。
    之前在下属面前十分矜贵持重的恒亲王眼下全然没了风度,一边乐得冒泡泡,一边躲闪着表妹的追打。
    温宛意气得险些没晕过去,表哥实在太会气人了,吵不过自己就跑,而自己却根本追不上他,每次以为快追上了,对方就又会笑着拉开身距,给她希望又让她亲眼瞧着破灭。
    “站住!”温宛意继续追赶他,“不许你跑。”
    “好好好,算是表哥怕你了。”白景辰看似无奈地停下脚步,他回身笑着,站在不远处对她张开双臂。
    温宛意知道他在诓骗自己,等自己靠近了,对方一定会闪开,于是她义无反顾地用尽全力朝他扑过去……
    这一次,白景辰没躲,反而俯身抱住了她。
    温宛意猛地奔赴向他怀中,一时止步,撞疼了彼此,她发间的穗子步摇在窸窣摇晃着,让折在身上的光都变成了莹亮闪烁的模样,突然哑然。
    下一瞬,她身子一轻,竟被表哥轻松举了起来。
    “嗯?”
    这是要做什么。
    温宛意突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她被幼稚不过三岁的表哥抱着转了好几个圈圈。
    像是儿时一样,举着不停转圈,唯一的区别是——小时候的她会乐在其中,现在的她恨不得生吃了可恶的表哥。
    “晕。”温宛意出声道。
    她这样一说,白景辰马上停下转圈,轻轻一压她脑袋,护在怀里:“那便不转了,表哥给你赔不是。”
    哪怕停下,温宛意眼前还是一阵天旋地转,就算要揍人,也捏不起拳头了。
    她闷声闷气地嗔怪对方:“表哥你多幼稚,又不是小时候在胡闹。”
    “表妹是真的长大了。”白景辰侧过脸颊,枕她乌发间,也感慨道,“短短几年,表哥却觉得恍如隔世。”
    温宛意:“哦。”
    “因为疼爱,所以不想听你说那些话,因为喜欢,所以死缠烂打不想放手,表哥虽认错,但不会悔改,日后你每提‘生病’二字,表哥都会纠缠你收回话语。”白景辰掌心抚过她脸庞,语气温和,说辞却一点儿都不温和,“而你已经答应了表哥的心意,以后就不能反悔了,就算不那么喜欢表哥也无妨,表哥喜欢你就好。”
    温宛意略愠恼:“听听这话像人吗?”
    “不像。”白景辰自己也承认了,于是他紧接着又轻声道,“那便不做人了。”
    话音未落前,温宛意擡首怒视对方。
    话音落下后,眼眸间被那人落下一个吻。
    温宛意马上哑火,安安分分地不去看他了。
    表哥这一套刚柔并济的手段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对比之前,甚至变得愈发高明了,她真的一点儿应对办法都没有,对方认错总是很痛快,中途故意惹她生气几分,马上又来哄,哄完再来一句“不改”,叫人又气又拿他没办法,梗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只能咽下闷亏了。
    “不能得寸进尺。”温宛意只提这一点。
    “还是表妹了解我。”白景辰看着她,一双姣好的桃花目满是含情脉脉,满腔坏心思呼之欲出。
    看他喉结一动,温宛意有些紧张想要推开他。
    白景辰却是笑了笑:“其实表哥是来和你说正事的……”
    虽然温宛意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正色下来,但还是极为认真地倾耳细听:“嗯,表哥你说。”
    白景辰凑近些,附耳低言道:“表妹怎么知道我想得寸进尺呢?”
    温宛意:???
    就知道表哥狡诈,她又上当受骗了!
    可紧接着,没等她做出反应,白景辰就轻且快地在她唇畔一触即离,并说起了正事:“枢密院的事情一直悬而未决,陛下近日有让你爹爹回到枢密院重拾当年职权的意思,东宫那边也有心安排势力进去,两方僵持中,朝堂也吵了好多日了。可开战以后,枢密院才开始职权调动的话,对战场也很不利,所以我们猜想,东宫那边可能要下狠手干预你爹爹了,说不好也会从你这边入手,拿你来做威胁,所以近日表妹要多注意些。”
    温宛意:“……”
    她根本说不出其他话来,表哥说的事情简直太肃正了,甚至连她爹爹都搬出来了,她还怎么和他续上方才那儿女情长的小事?
    她也只能干巴巴道:“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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