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9 秋绥冬禧,林岁岁
林岁岁在俱乐部外面守了一个晚上,终究是没有见到了陈绥风。
她回家的时候,呆呆的站在了楼下,她不太想上去。
房间肯定空荡荡的,没有半点的人气。
没有陈绥风的家,不是家了。
那个大笨蛋明明说要娶她的,会给她一个家的。
林岁岁红着眼圈站在了路边,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
过了好一会她才发现了那快歪掉的雪人。
大大的一只,手中拿着的那串糖葫芦,歪歪扭扭的。
林岁岁租的地方是烂尾楼,很少有小孩,而且,大冬天的,家长也不会让小孩随便乱走。
她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
林岁岁拿过了那串冰激凌,默了好久。
她的脑中突然一闪而过男人昨天问她的话:“林岁岁,你吃不吃糖葫芦?”
男人的声音没有多大的情绪,可是他实实在在的做到了。
“是陈绥风送的吗?”
林岁岁砸下了一滴泪,看着红彤彤的糖葫芦。
她觉得是的。
“陈绥风,你今天不回来见我的话,我就不原谅你了。”
“大笨蛋。”
林岁岁拆了,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角。
她好爱美的,可是这次,她为了等陈绥风,什么都没有做准备。
她甚至都没有抹唇膏,冻裂了唇。
可是她说着说着就笑了。
没事,今天他不回来的话,她今天先不原谅他。
她就明天再原谅他。
他是陈绥风,是她喜欢的人。
她喜欢了好久的人,喜欢的戏码要做全,所以每日每夜,要岁岁年年。
林岁岁咬了一口糖葫芦,不是新鲜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好吃。
陈绥风送的。
那一天,林岁岁还是没有等到陈绥风。
她又熬了一夜。
林父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可是她还是好难过。
心里疼的要命了。
“陈绥风,求你一定要乖乖的。”
“答应过我的,不会去天台危险的地方了。”
林岁岁半夜辗转难眠,又呜咽的哭了。
声音小小的,像是丢了重要的东西。
半夜她爬了起来,给家里供奉的司命帝君上了香。
她现在能求的,就只有他平平安安的。
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只要平安就好。
不要像上辈子那样了。
…………
那边的陈绥风浑身戾气,整个人比往常更森冷了几分。
四号那天,他确认了自己初赛的名单。
确认完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般。
他的脑中在想着林岁岁。
林父一直在南城,他是知道的。
希望,林岁岁平平安安。
她一定平安。
陈正元应该不会对林岁岁干嘛,还有林父看着,他可以放心了。
“林岁岁,我好想你啊。”
陈绥风喃喃出声,嘴角紧抿。
细看的话,眼底赤红,情绪外泄,他要疯了。
离开林岁岁的那两天,陈绥风几乎不怎么吃饭,他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了训练中。
小有成就,除了再一次的被按在了地上打镇定剂。
5号初级赛便开始了。
陈绥风换上了机车套装,手脚利索的给自己戴好了头盔。
GP摩托车赛国内初级赛,正式开始。
随着鸣枪响起,几辆摩托车轰隆隆的瞬间就疾驰了出去。
陈绥风的车子是深蓝色的机身,仿佛像是一朵妖冶的蓝色妖姬,在夹缝中生长冲刺。
“他是第四。”
“看见没有?”
锺处是最激动的,仿佛是自己亲自上场。
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希望陈绥风拿最好的成绩,只要可以打入晋级赛就好了。
少年就是少年,永远炫目夺人眼球。
曾经的Ron时代,也该回来了。
机车轰隆隆的震耳欲聋,陈绥风的脑中想着林岁岁,把手压到了最低。
全世界都觉得他烂在了泥沟,可是林岁岁不一样,她觉得他好。
她喜欢他,她是他的。
陈绥风勇往直前,眼看着就要超越第二了,可是脑中突然又一闪而过从前摔出几十米的可怕事情,还有家暴。
陈正元的影子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他要疯了。
陈绥风到达终点的时候,是第五个。
于兵看出了他的不正常,忙准备要给他打镇定剂,可是被他拒绝了。
陈绥风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初级赛的人们依旧吆喝着,他躲进了漆黑的小车库。
他靠在了墙边,浑身都不对劲,在发抖。
“林丶岁丶岁。”
可是他的口中念着的,还是林岁岁。
“滚。”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的将手往墙上砸。
流血也不停下,额头满是汗水。
他疯了。
没有林岁岁,他早疯了。
也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早就该臭死在烂沟里了。
林岁岁,南城的夏天,永不停歇,云朵总是那么的好看,下次遇见我,别笨了,记得躲远些。
陈绥风浑身失去了力气,躺在了地上。
他对自己的实力不满意,他迫切的想要最好。
最终的结果是,陈绥风顺利的晋级了。
不过名次很不好,很容易被刷下去。
这个结果,意料之内,也意料之外。
“接下来还要参加各个省市大大小小的比赛。”
“这样的话才能打响名气,去法国参加世界级的比赛。”
“刚刚比完,你要不要回去?”
锺处问了他一句,发觉他状态不好。
回南城一趟,也是可以的。
此时的陈绥风正在医院接受治疗,面色苍白。
他听着锺处的话,并不开口。
回去能干什么呢?他除了给林岁岁带来不好的,能做什么呢?
陈绥风眼底赤红,他不想委屈林岁岁。
林岁岁那么的好,该是被人捧在手心才是。
林父说的对,所以在被他谴责的时候,才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本来就是堕落街的垃圾,别奢求月光了。
锺处叹了一口气,出去了,他不再言语。
想通了就好了。
“林岁岁,我知道你曾经说的是那个sui了!”
“是岁岁年年的岁,也是陈绥风的绥。”
陈绥风呢喃出声,他疯了。
是林绥绥也是陈岁风,他快分不清了。
可是,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林岁岁平安了。
“秋绥冬禧,林岁岁。”
陈绥风喜欢这一句,因为里面有绥,也有林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