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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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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6
    处理完系统,尤悠拍了拍手就往婚房去,这回终于没有再发生眼前一黑就又到新一次循环的事了,虽然眼前看到的事情也未必比再一次循环好得到哪里去。
    新房里赫然站着两个人,正是此次婚礼的新郎,以及——新娘的父亲,这个小县城的县令大人。
    明明尤悠已经推开门进来了,这两个人还跟看不到似的争执着。
    “她丶她已经死了啊!我怎么能和一个死人洞房呢?!”新郎一脸崩溃抗拒地说着。
    县令则是满脸哀容,不说话,叹了一口气才又欲言又止地开口了,“......女婿啊!我知道这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她去时才十五,还没成亲,这就算是死了也死得不安宁啊,我怎么舍得她死了还要受苦呢。”
    “不不不。”新郎连连摆手,后退的时候还踩上了自己的衣角摔了一个屁股蹲,“我做不到,那是死人啊!你怎么可以让我和一个死人——”
    “贤婿!”县令骤然拔高了声音,上前用力扶着他的手,眼睛盯着他的眼睛,“我膝下没有儿子你是知道的,我这还有万贯家财,只要你和我女儿圆房了,那这些都是你的了。”
    新郎一下子楞住了,他下意识地就回头看向那张铺着上好绸缎的床以及那上面已经僵硬许久的“妻子”,“可丶可是.......”他嘴上还在犹豫着,但是眼神已经狠狠动摇了。
    县令眼神一闪,松开手,长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罢,罢了,就当是我们没有这翁婿一场的缘分吧,你和我女儿也是相遇太晚,就这样算了吧,我再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不!”新郎却是一下激动起来,县令都要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他见状才收敛了一下激动,“我丶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以前我有幸见过小姐一面,当时就对小姐一见钟情,如今——”他咬咬牙,又挤出一个笑来,“如今也是我得偿所愿,若非小姐危重,我也未必能高攀上小姐,这是我之幸事!”
    县令感动得泪盈满眶,“贤婿啊!”
    新郎也一脸坚毅亲近,“岳父!”
    尤悠简直气到发抖,“两个畜生!不,是畜生不如的贱种!”她直接拿着鞭子上去给了这两个贱种两下,可惜的是两边似乎不在一个空间里,她这两鞭子下去只打了空。
    见鬼的什么不成婚不圆房死了不安宁,都是他这个贱人犯贱!还有这个男的,为了钱连个死人都不放过,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了他!
    两个人渣惺惺相惜地拥抱了一下,然后那县令就推开门走了出去,留那新郎和依旧躺在床上的新娘在一起。
    尤悠也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床前看着。
    新娘很漂亮,脸是苍白的,甚至带点青色,说是十五岁了,但是看上去跟十二三岁没有什么区别,脸小而精致,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
    那人模狗样的新郎这时也下定决心走了过来,他一见新娘的模样就是一楞,“嘿,还挺漂亮的,这回倒也不亏。”
    尤悠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翻涌,连带着胃也跟着翻天覆地起来,控制不住地想要呕吐,明知道没有用,但是她还是怒不可遏地给了他一巴掌——手掌从他脸上一划而过,重重地拍到了一旁大床的木架上,并不光滑的木扎到手里,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尤悠却根本顾不上她的手,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人渣伸手探向新娘的衣领。
    人渣的手顿了一下,尤悠还以为他是终于醒悟过来了,但那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就看到他拍了拍自己的头,自言自语着在一旁翻出来一块白巾半抱着新娘把白巾垫到她身下,“差点忘了这个了,若是不守贞洁可不能进我们家门。”
    “你!!!”尤悠只觉得一股怒气直接冲上天灵盖,腰间的鞭子也察觉到了主人滔天的怒火,隐隐颤抖着就要飞身而出。
    但是熟悉的感觉立刻就来了,果然,眼前又是一黑,再一亮,已是白日。
    不过这次她依旧在婚房内,红色的大床底下大红色婚服人扔得到处都是,红色的床帘被撩开,探出来一双苍白纤细的手,僵硬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来人啊。”
    尤悠楞住。
    片刻后,婢女们捧着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正是那个原本脸圆圆后面瘦了一圈而且还代抛绣球以及抱着母鸡拜堂的丫鬟上前去彻底拉开床帘挂了起来,她低着头,小声恭敬地说:“小姐。”
    那床帘拉开,里面端坐着的赫然正是那死去多时的县令千金,她的脸依旧苍白中带着点青色,半仰着的一张小脸精致又漂亮,依稀带着几分天真稚气。
    “把人拖下去吧。”她眉眼弯弯地笑着,声音从僵硬逐渐变得柔和正常,语气却冷得没有半点温度,“和之前一样扔远点,别叫人发现了。”
    那丫鬟一张脸上面无表情,只是睫毛颤了颤,麻木地说:“嗯,奴婢遵命。”
    县令千金似乎还有点难过,叹了一声,“这男的还是不行,阳气的纯度不足,你今天要记得给我选个好点的,知道了吗?”她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丫鬟的脸。
    丫鬟身形一颤,但马上抑制下来,低头应是。
    待她洗漱完,县令就来了。
    只是他一进门就作了一揖,恭敬道:“大人,不知昨晚这个人您可还满意?”
    “满意?你也不看看那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我怎么满意?”
    县令忙诚惶诚恐地道歉。
    女人被他逗笑了,挥挥手让他起来,“行了,我自然相信你的忠诚,毕竟能把自己亲女儿毒死好让我可以附身的人可不多,你的忠诚毋庸置疑,可惜附身死人要的阳气还是太多了,不过你放心,等我法力恢覆,我就立刻施法让你梦想成真,别说一个儿子了,你想要几百个都行。”
    县令顿时眉开眼笑,眼睛都要眯成一线了,“哎,大人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今天的抛绣球招亲一定给您选一个顶顶好,阳气顶顶充足的!”
    “姑且再信你一回吧,说实话,前面几个可都不怎么样。”女人玩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对着窗棂透进来的光端详了会,漫不经心地说。
    “一定一定,这次我亲自把关!”
    女人吹了吹指甲,转头笑着看他,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县令和女人再寒暄了几句,就缓缓退了出去,女人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阳气不足,重新躺回床上,沈沈地睡过去了。
    “老爷——”
    “何事?”县令一出门,就对上了门口候着的丫鬟。
    “小姐......”丫鬟咬了咬唇,擡头希冀地看着他,“小姐还能回来吗?”
    县令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还夹杂着一丝慌张,“莺儿,你说什么胡话?!小姐不就是好好地待在里面吗?!你再这样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就拂袖而去,留下一脸覆杂的莺儿待在原处。
    “不......那不是小姐,我知道的。”她小声说着,眼中含泪。
    “你这是什么意思?”尤悠冷不防地出声,把莺儿都吓了一跳。
    随着女人沈睡县令出来,她身上的限制也似乎消失了,刚才一出门口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听了一会县令和莺儿的对话,她忍不住开口,果然,这回是真的没有限制了。
    “你,你是谁?”
    尤悠张了张口,莺儿就连忙捂住了她的嘴,慌张地往四周看了看,才又小声说:“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来。”
    跟着莺儿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小房间,莺儿推开门,“进来吧。”
    尤悠跟着进去。
    莺儿给她倒了杯水,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是?”
    尤悠没喝水,只是看着水杯上两个人小小的倒影,反问道:“我是谁很重要吗?”
    莺儿一楞,苦笑一声:“也是,你是谁根本不重要,说吧,你想要问什么?”
    尤悠虽然已经知道里面那个女人并不是县令千金,但是她掌握的信息还是有限,而且她也想知道这个丫鬟知道多少东西,故而问她:“关于里面那个女人,还有你们小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可以都说来听听吗?”
    莺儿脸色有些灰白,明明上次见她,脸上虽然有点苍白,但是脸圆圆的,眼睛也是,先下都快要瘦得有点脱相了,原本尤悠还以为这时间可能过的不是一天,结果还真是短短几天瘦成这样了。
    小房间里的光线有点暗淡,小丫鬟就像整个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住了一样,她捋了捋思绪,开口慢慢地说了起来,她说得有点乱,明明尤悠问的是县令千金的事情,她却从自己的经历开始说了起来,尤悠也没有打断她,只是默默地听着。
    莺儿本来不叫莺儿,她原名叫贱女,刘贱女,出生时候她就被父亲扔去了溺婴塔,结果当晚就被狗叼回了家,后面又被扔了几次,甚至是被用枕头捂住脸,但是捂着她脸的爷爷莫名就摔了个大跟头,当晚就死了,从哪里以后她就这样暂且算是“安稳”地活了下来,因为那些人再也不敢对她动什么歪脑筋,都怕了她这个“灾星”。
    待到她七岁那年,适逢县令家要给小姐选个贴身丫鬟,那对父母就一身卖身契把她卖给小姐,她不是当中最好的,不够好看,性格也闷,手脚也不甚灵活,但是小姐说一看到她的眼睛就觉得很舒服,所以选了她。
    小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爱笑爱闹,为人又很善良亲和,即使是对待她这种下人也从来不发脾气,有时候还会趁着人不在,把她拉上桌一起吃饭,冬天冷得厉害的时候还会让她也睡到一起,寒冷的冬日里,两个人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说着悄悄话慢慢睡去。
    小姐说,虽然没有血缘,但她总觉得她们就应该是姊妹的,也许上辈子就是亲姊妹也不一定。
    莺儿九岁那年,县令夫人在雪地里摔了一跤,流产了,县令毫不在意不说,当天就纳了个妾,大张旗鼓地把人擡了进门,丧子之痛加上丈夫的冷漠,不过半年县令夫人就郁郁而终了。
    不过三四年下来,县令几乎月月当新郎,但是那么多小妾就是没有一个能怀上,他开始不断地烧香拜佛,某一天他突然就“醒悟”了,回来了就说以后再也不求子了,要给小姐招赘入门,以后的家产都留给小姐。
    小姐信了,可也是从那天起,小姐开始病了,起先谁都以为那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但是慢慢的,她开始剧烈地咳嗽,有时候甚至会咳出血来,她也越发使不上力气,手脚都软绵绵的,连擡手都费劲起来,脸色也一点点苍白下去,就像是一朵花在悄然无声地枯萎着,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惜来了那么多大夫,吃了那么多剂药,也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直到一个月前,小姐吐了一口血晕过去后就再也没醒过来,老爷......老爷又去了一趟佛寺,回来就说,大师说小姐命数已尽,要想救人,唯有冲喜。
    抛绣球招亲很快就办起来了,因为小姐的美名和贤名,也因为县令家的财名,来参加的人不知凡几,成婚的第二日,小姐就醒了过来,但是......但是那冲喜的姑爷已经没气了,而且所有人的记忆都开始消失,回到了前一天,也就是举行抛绣球招亲的那一天。
    莺儿也不知道到底是重覆了多少天,招了多少个姑爷,自己又埋了多少具尸体。
    她记不清了。
    她能记得的只有一点,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看人的。
    她现在依旧一直笑着,似乎和以前一般别无二样的爱笑,但是那笑总是不到眼底。
    而且小姐......怎么可能忍心让别人因她而死。
    只是她之前一直装不知情而已,但今日看着那具干瘪的尸体,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小姐她......还能回来吗?
    回来的,还是她吗?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的,但是人就是这样,最擅长的就是自欺欺人,心存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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