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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小说网 > 反派大佬盯上了我的回档能力[无限] > 第72章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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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烂人,我回来杀你了。”◎
    一开始, 纪明纱并没有往那两个字上想。
    直到对方主动拿出了工牌,往她手里塞。
    如果换了刚“回来”的她,恐怕会怀疑有诈, 但现在, 纪明纱只想说:
    无所谓。
    她都经历过舍友横死丶但周围所有人都跟没事人一样的情况了,区区这点离谱程度, 又算什么?
    实在是盛情难却,纪明纱勉为其难看了一眼。
    哦,濮月。
    跟彭子隆不一样, 这个名字, 她还真有印象。
    “真有这么一号人啊?”
    也是。
    纪明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濮姓很少见,如果甘裕雅要编假名,实在是没必要编这么生僻的姓氏——八成是现实里就认识这么一号人。
    想到这里, 她的心绪迅速平静下来。
    倒是濮月,结结实实地惊了一下。
    “你知道我?”
    那语气不像是害怕, 反倒像是粉丝听到偶像漫不经心说了句“我记得你”,是无法掩饰的欣喜若狂。
    纪明纱:“甘裕雅说的。你们认识?”
    “对……对!我丶我俩认识好多年了!”
    濮月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死了, 她死了你知道吗?”
    她伸出手,像是条件反射想抓纪明纱的胳膊。
    但不知为何,那手停在了半空中, 最后又战战兢兢地收了回去。
    濮月语无伦次:“他们都说, 她是因为海难死的,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不会有这种事的, 绝对不……”
    这些话像是在她心里憋了太久, 以至于千头万绪涌到嘴边, 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她说不出个东西,纪明纱没有再理会她。
    她走到盥洗室门口。
    *
    外头人头攒动。
    黑压压挤了一片,每个人都在往前,试图占据更近的位置,却没有一个真正凑上来的,只能眼巴巴地等待着少女出来。
    仿佛一朵盛开的花,竭尽全力地展示优雅的体态丶妍丽的色彩,并全心全意地祈祷着,那唯一有选择权的蜜蜂能垂青自己。
    少女刚一出现,人群顿时爆发出了一浪接一浪的欢呼。
    “啪!”
    纪明纱熟视无睹地把门关上了。
    于是,那欢呼,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叹气。
    *
    濮月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发现了,纪明纱不爱玩儿那套“你好可怜,我帮帮你”的游戏。
    她若是指望能靠可怜,博求到对方的同情,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好冷酷的人。
    但同时,有另一个声音从心底冒出。
    冷酷又迷人,好喜欢。
    比先前的每一分一秒,都要更加喜欢。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头闪过一丝恐慌,正如同人类在深夜总有那么几分钟会突然发疯一样地想要什么——食物,功成名就,或是爱。
    那情感来势汹汹,几乎不像是“自己”会有的念头。
    不过很快,濮月顺畅地接受了这个想法,如同饥饿的人会将食物顺畅地咽进肚子一样。
    她没有反抗食欲(本能)的理由。
    因此,她的恐慌,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少女会不会直接把她赶出去?
    那么多人都在等着少女的爱,失去了这一次,她将永远没有和对方说话的机会。
    不丶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
    濮月的口齿一下子清晰了不少,思维也敏捷了许多。
    不愧是主持人,三两句就把她和甘裕雅的关系给交代清楚了。
    她和甘裕雅是从幼儿园开始就穿同一条裤子的好朋友,后来这段友谊一直保持到初中丶高中丶大学,直至毕业。
    甘裕雅家境不算差,但也只能说是吃喝不愁的程度,跟濮月相比,实在是不够看。
    因此,从初中开始,二人但凡出去玩,花销就是由濮月负责的。
    高考后,甘裕雅的成绩不佳,也是濮月掏钱,送她去海外一所世界排名靠前的大学。
    但念了一年,甘裕雅因为疯狂挂科丶缺勤,被该学校劝退。
    濮月遂让家里帮忙,运作了一番后,把好友转去了另一所知名艺术学院。
    靠着留学的经历,外加一些关系,回国后,甘裕雅成功进入某私人剧团,成为了一名舞蹈演员。
    但她的基本功不行,又不配合集体,舞团内一派怨声载道,负责人只能将其边缘化,减少其出场。
    这意味着,甘裕雅绝大多数时候只能领个基本工资,跟光鲜亮丽的舞台无缘。
    因此,她萌生了要进军娱乐圈的念头,这些日子一直在和濮月抱怨——看似是抱怨,实则是试探口风。
    毕竟,要当大明星的,哪个不得投入一大笔钱营销呢?
    纪明纱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图她什么啊?”
    濮月原本已经平静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小雅她很聪明的!她从小学开始,脑子就特别活络,做事情很不一般。我一直觉得,她如果有我这样的条件,她早就是大明星了!”
    濮月是个相对木讷的人,老实丶听话。
    因此,在她看来,小学三年级就敢找人假扮家长的甘裕雅,是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她发自内心崇拜着甘裕雅,并在能力范围内供奉着对方,只求好友能一直带着自己玩儿。
    或许,她是想在甘裕雅身上,看到另一种可能的自己。
    天真烂漫,无拘无束,想要什么就立马去争取。
    所以——
    “这样的小雅,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死掉的!”
    濮月一把抓住纪明纱的胳膊,如同撕咬一般摇晃起来:“他们说船上有幸存者,只是失踪了,没见着人……所以!所以——!这里头一定有……”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纪明纱冷淡的注视下,她讪讪地把手放开。
    少女问道:“有什么?”
    “有问题。”
    “为什么?”
    “小雅那么聪明的脑子……”
    少女替她把后头的话补完:“她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好确保自己能活到最后,但她居然比别人先死了。”
    濮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得点头:“对。”
    “现在明明有活着的人,但那个人不是甘裕雅,你认为这不合理。”
    “对。”
    “所以,在你心里,甘裕雅是一个宁可弄死别人丶也要让自己活下来——这么不择手段的人。”
    在濮月说话前,少女慢条斯理地说出了隐藏起来的条件:“而其他人,被她杀掉也是活该的。”
    濮月知道那种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尽管少女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很淡定,连音调都没太大的起伏,却是步步紧逼,十足的威压。
    她本想狡辩。
    再不知羞耻的人,也会在脸面的束缚下,假惺惺地遵守一下人类社会的规矩。
    但是,身体持续散发出飘飘然的毡檀香气中,她的真实想法从嘴边冲出:“小雅那么聪明,小雅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聪明,她的生命比那些每天浑浑噩噩过日子的劣等牲畜要值钱多了!没用的蚂蚁死了又怎么样,活着也是没有一点价值,死了就死——”
    “啪”!
    清脆利落的一巴掌。
    *
    瓶子里漏出了几滴香水,鼠尾草和葡萄柚的香气变得浓郁。
    甚至有些刺鼻。
    为了打脸不疼手,少女是用洗手台的香薰抽的。
    这玩意儿瓶身细长,挥出去的时候,纪明纱觉得自己像是拿了戒尺在教训人的夫子。
    不其然,“学生”果被抽懵了。
    濮月张着嘴,“你”了半天,手指乱晃,语言系统像是完全失灵了。
    最后,她的手重重地垂了下去,头也跟着伏倒了下去,像是颈椎被突然抽走了。
    她幽幽问道:“我……被您讨厌了吗……?”
    那声音凄凉苦闷,在封闭的盥洗室里回荡着,仿佛是从地狱的裂隙中逃逸出来的。
    纪明纱:“嗯。”
    少女什么反应都没有,看她像看一只在满地翻滚的竹节虫。
    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怎么能给出如此冷酷的回答?
    更可恶的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她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被您讨厌,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精致的妆容惨不忍睹,睫毛膏糊成一团,黑色的眼线在眼下形成了数道弯弯曲曲的河床。
    她向纪明纱靠拢了一步。
    少女又往后退了一步。
    于是,她意识到,这是坚定的排斥之意。
    震颤的瞳孔里,世界被放大到无法站立的颠簸程度。
    在一片地动山摇的静默中,她手忙脚乱地去拾那把掉落的刀。
    因着肢体失控,这么简单的动作,她竟然重覆做了五六次。
    叮当,叮当。
    刀不断从她手边滑落。
    最后,她索性死死地攥住了锋利的刀尖。
    抓住了。
    血液掉在地板上,又被滴落其上的眼泪覆盖,稀释成淡粉色。
    那把刀,被递到了纪明纱的手边。
    “您杀死我吧。”
    呜咽声不断地从她的喉中溢出:“求求您……我不能活在被您讨厌的痛苦中……求求您!求求您!”
    *
    纪明纱在“直接走”和“踹一脚”之间犹豫了一下。
    不过,在她想出个好歹以前,地上的人先不动了。
    她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就好像一尊凝固的雕塑。
    气氛……跟刚才不太一样了。
    咣当一声。
    纪明纱的瞳孔一缩。
    从对方袖子里滑出的,是一面镜子。
    准确地说,是镜子的一部分——它被打碎了,周围都是坑坑洼洼的尖角。
    可以想象,濮月在把它藏起来的时候,是费了多少的功夫。
    这就是对方一开始还能拿刀“对抗”的原因吗?
    “742号……”
    在“濮月”擡起头的那一瞬间,纪明纱的心率略微加快了一些。
    对方的脸上眼珠子完全变成了白色的样子,没有一丁点黑色。
    但很快,那纯白的颜色又变成了纯黑。
    他的眼皮一动不动,颜色却是不停的闪烁,在白与黑之间来回切换。
    “回来吧。”
    该怎么形容这声音呢?
    这像是水琴之类音色森然的乐器,奏出了格外诡谲的某种符号,根本不像人类能发出来的响动。
    “回来吧,回来吧。”
    濮月的嘴翻的越来越快。
    “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回来回来回来回来回回回回回…………”
    纪明纱不再犹豫。
    她将手中的香薰瓶砸了出去,正中对方的脑门。
    在玻璃的破碎声中,濮月倒了下去。
    但她的声音却并未停止,水琴一般的可怕声音轻飘飘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这种生活,真的是你梦寐以求的‘正常’吗?”
    *
    “你在搞什么东西?”
    黑斗篷不满大叫起来。
    蝙蝠头疼道:“因为那边世界的屏蔽,网特别卡,我刚不小心发送了100条‘回来吧’过去。”
    “啊?100条!?本来就没多少字符能传过去,你竟然还——”
    在事态崩溃前,蝙蝠抢先道:“没事,我把它取消了。”
    “蝙蝠大人威武!”
    “但是好像已经发出了30多条。”
    “你个发锈的不中用的铁废……”
    “还好,最核心的内容传输过去了。”
    “蝙蝠大人力拔山兮,实乃吾辈可靠的盟友!”
    蝙蝠对它的嘴脸叹为观止。
    懒得跟它计较这些,它转而道:“你觉得她会回来吗?”
    屏幕上的信号粉碎了,这意味着它们寄生的那具数据躯体已经毁灭了。
    再找一具躯体寄生,就没那么容易了。
    黑斗篷道:“不知道。”
    “你一开始还不是这个态度。”
    “对,因为我想不到,这个世界会如此爱她。”黑斗篷冷笑一声,“她在里头想做啥都行,荣华富贵享不尽,回来吃苦做什么?”
    “但有她在里头,这不相当于留了个后门,方便怪诞随时过来啃咱的副本吗?”
    蝙蝠大叫起来。
    *
    黑斗篷原本的自信,源自它认定的“杀手鐧”。
    那就是——
    742想回原世界,就必须先回嘉年华。
    原因很简单,但一般人都不会想到,主办方的监视是如此明目张胆,乃至就大喇喇地放在明面上。
    “编号”。
    这是悼愿堂开发的新鲜技术,直到这一轮,才投放进游戏里。
    看似只是区分各个内测员的代号,实际上,这是为每个人量身定做的一把锁。
    被编号“捆绑”的人,想回原世界,那就必须得经过“嘉年华”这个中转站。
    如果用别的渠道,会直接引发原世界的排异现象,进入无门。那么,按理说,该急的是纪明纱,它们在急什么呢?
    可谓是成也萧何丶败萧何。
    风筝线操控了内测员,却也反过来暴露了它们的位置。
    正如蝙蝠抱怨的那样——
    “有了那小女娃当‘人质’,怪诞完全可以顺藤摸瓜爬过来啃我们的副本啊。”
    黑斗篷也有点烦。
    虽然副本不值钱,内测员值点钱,但也没那么值钱——可是,跑出来的数据可太珍贵了。
    被啃光的话,它不能接受!
    试问,世界上还能有比“白干”更让人感觉挫败的事情吗?
    蝙蝠突然又一惊一乍地叫起来:“糟了!”
    黑斗篷:“谁不知道‘糟了’?别吵!”
    “不,你不知道!比那糟多了!”
    “还有更糟糕的?”
    “你忘了吗?”
    平底锅直起“身”,连手柄都竖得笔直。
    场内的气氛陡然严肃起来。
    蝙蝠的姿态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受它的影响,黑斗篷都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连撑开的长耳朵,都慢慢地并拢了回去。
    双方对视了片刻后,蝙蝠一字一句道——
    “理论上说,时空局是能监测怪诞的。”
    如果,“顺藤摸瓜”过来的不是怪诞,而是时空局……
    “不能等了。”黑斗篷跳了起来,“必须立刻强制切断关联回路,全服务器回档!”
    然而,它听到了意料外的回答。
    “……不行。”
    *
    平底锅绝望地摇动着身体:“742是幻声书的下注对象,所以,看在赞助商的面子上,我们把一部分回档能力给分了出去。”
    “所以……?”
    “她不回来,这部分代码就是残缺的,就没法‘全服务器回档’。”
    黑斗篷:“……呜咕咕,伟大的英明神武的蝙蝠大人,您一定是在逗我吧?人家这么柔弱,是经不起逗的哦,快点告诉我实话吧,乖,我不会怪你的,小可爱。”
    三次眨眼后,蝙蝠依旧保持沈默。
    于是——
    “你个发锈的不中用的铁废物——!”
    咆哮声响彻云霄。
    用了毕生的功底把平底锅骂了个狗血淋头后,黑斗篷道:“去,肆彩,把虞灼那小子的尸体给拖出来,我先粉碎个一百次。”
    肆彩提醒道:“那只是他的建模。”
    相当于是拿皮套出气,有个屁用。
    “没事,去,粉碎!”黑斗篷提高了声音,“现在就去!”
    肆彩去了。
    黑斗篷持续踱步。
    纪明纱如果不回来,要怎么办?
    如果真的来不及,那就只能把嘉年华引爆了,所有带不走的数据和内测员一起飞灰湮灭。
    它倒是可以逃,大不了再从头拉赞助(虽然肯定更没有商家愿意投这个赔钱项目了),但这活儿不就都白干了吗?
    信号还是一丁点都没有。
    黑斗篷一头撞在墙上,一时间,“砰砰”声不绝于耳。
    纪明纱,纪明纱!
    它那亲爱的未曾谋面的亲人啊!
    一个人在怪诞世界呆那么久,你渴不渴,眼睛干不干?
    快点回来这里,让它给风尘仆仆的纱纱大人倒杯暖茶吧!
    *
    “女士,为什么不开心呢?”
    端着鸡尾酒丶衣着笔挺的青年,彬彬有礼对她搭话。
    少女倚靠在沙发上,神情漠然。
    但在青年眼中,那姿态是多么惹人怜爱,她显得那么耀眼,却又那么孤独,像是宇宙里唯一在发光的星星。
    “虽然冒昧了一些,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但他已经认定了,她将是他永远的妻子。
    不……如此美丽忧郁的少女,怎么会少得了追求者呢?
    或许,她已经结婚了,甚至……为那个他要嫉妒到发狂的混账,生下了孩子?
    光是想想这种事,他就近乎要理智崩溃了。
    少女面无表情道:“你的这些话,你猜,我一天要听多少次?”
    她伸出一根手指。
    他的眼神迷恋地追随着她的指尖:“10次?”
    从少女无动于衷的眼神中,他明白自己猜错了。
    100次……?
    如此夸张的数字,放在少女身上,却显得合情合理。
    少女突然冷笑一声:“你猜,我会感觉高兴吗?”
    “这……”
    她霍然支起上半身,用发火的语气怒斥道:“还有啊……你不会以为,送我个假人,让我狠狠地出一通气,就能让我感觉高兴吧?”
    青年意识到,她是在对别人发泄怒意。
    通过他的脸,她看到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只是……
    尽管并未听懂少女略带恼怒的发言,但在分外狂热的爱慕情绪中,他一边羞愧于自己廉价的道德观,一边昏头昏脑地应承了下来:“对不起,我会改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
    他不知道。
    他只是想借这个由头,跟少女产生那么一些他不该拥有的互动。
    少女突然嫣然一笑:“你过来点。”
    海妖在唱歌。
    他明确地知道这一点,但少女的笑实在是太罕见了,哪怕明知道是那是拿甜味勾着人上当的剧毒,他却还是上钩了。
    于是,他乖顺地靠了过去。
    从喉管里喷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大半片地板。
    少女的手中,是那面镜子的碎片。
    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个幽深的隧道口。
    一行缺胳膊断腿的字,慢慢浮现了出来。
    {他将覆活。}
    她看向地上还保持着微笑神态的尸体。
    随即,一脚踩了上去。
    明明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的影子,但全都不是他本人。
    ……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她道:“烂人,我回来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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