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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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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回
    奸商老狐狸消费欺诈
    棋渣陆小凤避之不及
    陆小凤和苏任烟在纸上画圈圈叉叉下了半宿五子连珠棋,越下越上头。
    期间陆小凤多次悔棋,苏任烟不干,两个幼稚鬼一边下棋一边打架,几十张纸一半被画得乱七八糟,一半在打斗中惨遭碎尸。
    第二天,陆小凤又是被苏任烟吵醒的。
    苏任烟捧着昨晚撕碎的纸片,一把接一把地撒到陆小凤脸上,口中还唱着:“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怀里的纸片撒完了,她就捡起掉在地上的纸片循环利用。
    陆小凤只觉得整个屋子的灰尘都伴随着纸片撒到了自己脸上。
    这个狡猾的女人一定是在报覆他昨晚靠悔棋赢了她三次的事!
    苏任烟拖着赖床不成的陆小凤洗漱完毕后去了前面的大厅,时间未到中午,大厅里的人只有零星几个。
    大厅显然有人打扫过,只可惜一间破败老朽的房子再怎么打扫,也不可能变成富丽堂皇的宫殿。
    苏任烟拉着陆小凤找了张勉强算是干净的桌子坐下。
    陆小凤寻了壶开水泡了壶茶,在狐狸窝这种面向沿海最底层民众服务的娱乐场所,最贵的茶也干劣苦涩得难以入口。
    “恩施玉露丶君山银针丶庐山云雾丶蒙顶甘露丶都匀毛尖……”苏任烟喝着粗茶,不停催眠自己喝的是十大名茶。
    “竹叶青丶女儿红丶杏花村丶同盛金丶白玉腴丶罗浮春……”陆小凤也念念有词,假装自己喝的是各种美酒。
    正在两人自欺欺人的时候,岳洋和昨晚给他下迷药的大长脸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他们沐浴着阳光丶注视着彼此,怎么看都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陆小凤傻眼了,杯中的“美酒”全部撒在桌上,他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怀疑自己没睡好觉出现了幻觉。
    不出苏任烟所料,岳洋和那个想杀他的大长脸是朋友。
    苏任烟放下茶杯小声哼唱:“阿岳爱上了阿长~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迷烟从窗前飞过~流星也划破那夜空~”
    她的声音不大,可会武功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长脸一溜烟儿窜出大厅,像是屁股被谁点了一把火。
    岳洋沈下脸坐在陆小凤对面:“你们也准备坐老狐狸那条船出海?”
    陆小凤点头:“看来我们坐的是同一艘船。”
    岳洋道:“我已付了五百两包下那条船,你们最好换一条。”
    “等等,”苏任烟发现了大问题,“我们也付了五百两包船,怎么你也……”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老狐狸这个奸商打的如意算盘,“这老狐狸真够黑心的。”
    这片海域的船家只有老狐狸一家,不坐他的船就要绕路去嘉兴府或者松江府。天气炎热,路途遥远,苏任烟和陆小凤都不想舍近求远。
    岳洋脸色变了,正好看见醉醺醺的老狐狸晃悠悠进了大厅,当即走过去和他理论。
    老狐狸混迹江湖多年,对顾客的各种异议早就有一套专业的处理方式:“那艘船大着呢,再多十个人都不会沈的,同船共渡是百年修来的缘分……”
    “你那船上还有十个人?!”苏任烟惊到了,这老狐狸竟然黑心到用一艘船赚出十几艘船的银子。
    “唔,好像二十多?也许是三十多?喝了太多酒,头痛……”老狐狸扶着头脚底抹油溜了。
    岳洋道:“我给你们五百两船费,你们换一条船。”
    他越急于支开陆小凤,陆小凤就越想管他的闲事。他握住岳洋的双手,嚎唱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岳洋被他突如其来的声波攻击吓得不轻,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你别后悔。”
    直到晚上老狐狸宣布次日开船的时候,陆小凤也没有后悔,即便他日后会后悔,他也管定了这桩闲事。
    老狐狸的话十句有九句半都不能信,为了再多装一批货物,他将开船的时间从早上推迟到了下午。
    苏任烟慢条斯理地吃着牛肉汤亲手搟的牛肉面:“老狐狸的船不会超载了吧?他接收了那么多客人和货物,就不怕在海上翻船?”
    陆小凤无语地瞥了她一眼:“马上就开船了,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苏任烟道:“翻不翻船可不是我说了算。诶你看,小岳岳来了。”
    岳洋从海边的方向走进来,他衣衫破碎丶浑身是血,一看就是和刚别人打了一架。
    这小子虽然拽得欠打,但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如此说来,和他打架的人定是大长脸。
    或许是消耗了太多体力,他一进门就在找水喝。
    柜台有免费的杯具茶水,只是这里的人大多喜欢喝酒,所以柜台的茶壶一直都是空的。苏任烟嫌弃白嫖的茶水难喝,宁愿花点冤枉钱点这里最贵的茶也不想将就,当然这里最贵的茶也很难喝就是了。
    岳洋走到柜台处倒水,让苏任烟意外的是,他竟从茶壶里倒出了晾好的白开水。
    在这里会喝水的人只有岳洋,往日他都是让跑堂将水送上来,今天口渴得有些焦急,才会自己去柜台倒水。可柜台上从来都空空如也的水壶里恰好被倒满了水,岳洋又与人结仇多次遭遇暗算,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巧合。
    苏任烟记得刚才有个老渔夫来柜台倒过水,难道是他……
    岳洋的嘴已经对上了水杯。陆小凤一弹指打出一锭银子,“当”的一声打偏水杯,杯中的水大半洒在地上,还有几滴溅到了岳洋的手上。
    岳洋不是傻子,他轻轻嗅了嗅手上的水痕,眉目间已是一片了然。
    陆小凤帮人帮到底,一闪身从赌得热火朝天的人群中揪出一个身形鬼祟的老人,正是那个倒水的老渔夫。
    他拧着老人的肩送到岳洋面前:“这人交给你处置。”他脸上忍不住挂上了些微的得意,期待着岳洋会对他感激涕零而后义结金兰。
    emmm……苏任烟觉得陆小凤高兴得太早了。
    岳洋冷冷地看着陆小凤:“害我的人是你,你把他推给我做甚?”
    陆小凤一脸问号:“害你?我?”
    “你明知我渴得发疯,还打落我的水杯,不是害我是什么?”
    被拧着肩膀的老渔夫龇牙咧嘴地道:“好汉快松手,我这把老骨头禁不住折腾哇!”
    陆小凤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恨恨地放开老渔夫:“我不该姓陆,我该姓吕。”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渔夫看出陆小凤心情不妙,赶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陆小凤回到桌旁,看着吃饱喝足的苏任烟,气不打一出来:“看我笑话很开心?”
    “嘘。”苏任烟看了眼岳洋,发现他去厨房找水喝了,便对陆小凤道,“我们去找那个老渔夫‘聊聊天’。”
    陆小凤的脸色多云转晴,有狡猾的苏任烟在,他不信撬不开老渔夫的嘴。
    苏任烟很会套话,但有一种人的嘴她是撬不开的——就算狄怀英重生丶包希仁再世,也无法让一个死人开口说话。
    善剑者终亡于剑下,善泳者终溺于水中。
    老渔夫穿得整整齐齐地泡在海里,翻涌的海浪一浪接一浪地拍打着他的尸体。
    苏任烟不是专业法医,看不出老渔夫到底是不是死于溺水。
    岳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急驰着奔向海岸,正和陆小凤的视线撞上。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率先讲话。
    远处传来了水手的高呼:“开船咯!”
    船身吃水颇深,陆小凤不禁想赞同苏任烟的担忧——这船怎么看都像是要翻的样子。
    他拉着苏任烟去找老狐狸,想问问船上都装载了什么货物,刚到主舱门口就看见了牛肉汤。
    牛肉汤扑过去拉住苏任烟:“苏姐姐,我知道你喜欢吃我煮的面,就特意跟过来了。”
    她浓妆艳抹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和年龄相符的天真与娇憨。
    苏任烟握着她纤小细腻的手,这双花瓣一样娇嫩的手让她想起了丁香姨,拥有这样一双手的女孩子怎么想都不会是干粗活的,也不会是习武的。
    在陆小凤眼里,牛肉汤那双牛蹄碍眼极了。他揽着苏任烟的肩,轻轻把她从牛肉汤身边拉开:“你好像很熟悉这艘船,不妨给我们介绍介绍?”
    豪华上等舱房一共有八间,下层还有十六件普通舱房,每间房都住了人。
    牛肉汤道:“你们的房间在左面第三间,煮鸡蛋在右面第一间。”
    舱房的门是上好的东瀛红樱木,被巧匠雕刻了呼之欲出的八仙过海图,青铜材质的门把手也被雕铸成跃龙门的锦鲤。
    冲着这精致的装潢,花五百两银子包船的确物有所值,但苏任烟一想到前后左右,甚至连脚下都住满了人塞满了货物,消费体验还是不太美妙。
    陆小凤心情也不太美妙,他对牛肉汤道:“晚上我想吃烤狐狸,骨头都烤酥了的狐狸。”
    苏任烟跟着报菜名:“我想吃蒸狐狸丶烧狐狸丶卤狐狸丶烩狐狸丶糖焖狐狸丶烀烂狐狸丶抓炒狐狸丶软炸狐狸丶醋溜狐狸丶香酥油狐狸丶江米酿狐狸丶罐儿野狐狸丶狐狸肉丸子丶蜜蜡狐狸腿丶烩红狐狸耳丶炝拌狐狸肝丶麻辣狐狸心丶脂油狐狸腰子,外加清拌狐狸皮儿!”
    她一口气说完,陆小凤和牛肉汤都觉得自己要断气儿了。
    晚饭自然没有狐狸宴,菜品却也很丰盛。
    红烛的火光映衬着牛肉汤妩媚的笑颜:“女人确实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姐姐和我说过,只有会烧一手好菜的女人,才能杀死好丈夫。”
    听完她的话,贵客们先是一片沈默,半晌又都捧腹大笑,他们以为牛肉汤在说笑。
    “小娘子说得对,好菜能让男人撑死在饭桌上,美女能让男人死在床上!哈哈哈哈……”
    陆小凤笑不出,他实在想不通老狐狸从哪里找来的这些贵客,竟一个比一个讨厌。
    苏任烟被贵客们的油腻发言搅没了胃口,她当然不能让这些人好过。
    “被撑死是因为没用齿木,马上风死了是因为用了‘齿木’。”
    齿木,通俗的说法就是牙签。
    贵客们反应少顷,都明白了苏任烟在暗戳戳骂他们“细小”,脸色纷纷白里透红红中带黑。
    苏任烟捅完马蜂窝,悠然自得地端着三丝敲鱼和龙井虾仁走了。
    陆小凤也端了一壶六安瓜片和一壶竹叶青跟着苏任烟跑了。
    牛肉汤仍旧在宴厅里,脸上挂着甜美的笑,眸子幽晦得如同夏日的深井。
    苏任烟溜得匆忙,忘记带上茶酒,好在陆小凤没忘。
    舱房里有上好的黄花梨木棋盘,棋子是成色通透的和田玉。
    陆小凤手痒,想和苏任烟再战三百局。
    苏任烟并不想和走一步悔三步的臭棋篓子对局,她想了个绝妙的理由:“我去找老狐狸打探船上都有什么货,你在这里准备一下,等我回来就陪你下棋。”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小凤总感觉苏任烟的话像是一个花心风流的丈夫对独守空房的妻子说:“我去谈生意,很快就回来,一定要等我。”实则丈夫去青楼喝了一夜的花酒。
    确实,天亮之前苏任烟根本不打算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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