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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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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第二日天亮,队伍重新出发。
    孟露上马车时,就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盯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没回头,进入马车后“刷”地一下放下帘子。
    还没来得及上车的阿木尔和那斯图一头雾水,主子心情不好?
    两人互相看一眼,小心翼翼地揭开车帘坐了进去,那斯图拿起一旁的毯子盖到孟露膝上,低声问道:“主子,是没睡好吗?”
    孟露回过神来,略微笑了笑,就着她的话道:“是有点,那药也不怎么管用,我昨儿个半夜还是做梦了。”
    阿木尔面带担忧:“主子或许是突然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一时有些不习惯罢了。”
    孟露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或许吧,习惯就好。”
    她说着,目光瞥向不断被颠起的车帘,一眼就看到外头骑在马上的博果尔。
    他似乎是故意走在孟露的马车前,只要她往外看,就能看到,当真是烦人。
    昨夜她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猜测就是博果尔抱她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着后,博果尔有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孟露百无聊赖的想着,耳边响起阿木尔和那斯图细微的交谈声。
    她二人也看到了外头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的博果尔,那斯图就压低音量道:“到了襄亲王这个年纪还没娶福晋的,满京城怕是只有襄亲王一个了吧。”
    阿木尔蹙眉认真想了想,道:“还真是。”
    满洲崇尚早婚,男子十四五岁左右便会娶妻,女子更是十二三岁时就早早嫁了人。
    襄亲王这样将近二十岁还没个嫡福晋的,的确是鹤立鸡群的独一人。
    那斯图抿了抿唇,声音压得更低:“你说襄亲王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这才一直拖着不娶福晋?”
    阿木尔小心撩起车帘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看着不像。”
    那斯图嗤笑一声,“有没有隐疾你看外表又看不出来,多得是长的高大威猛,实际内里不堪一击的人。”
    那斯图意有所指,顿了顿又道:“要么就是襄亲王有着不为人知的喜好。”
    比如断袖龙阳的癖好。
    听了那斯图的这一番分析,阿木尔有些无语,孟露也是。
    博果尔有没有隐疾,这个暂且持保留态度,但他的喜好孟露却是一清二楚。
    眼看两个侍女还要继续讨论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状况,孟露忙出声打断,笑骂道:“行了,姑娘家家的成日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也不怕别人笑话。”
    阿木尔和那斯图便即住了嘴,朝孟露吐了吐舌头,随后聊起了别的话题。
    孟露则时不时看一眼外头的博果尔,心里产生了该死的好奇心,博果尔到底有没有隐疾?
    *
    去皇姑庵的路还长着,如此又走了几日,孟露等人到了石门。
    石门正下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许多民房被雪压垮,百姓们失了家园,在这寒冷冬日里饥寒交迫,不得不携家带口地沿路乞讨。
    石门当地的官员已经向朝廷上了折子,请求皇上拨发赈灾银两,可如今国库空虚,即便户部想法设法地东挪西凑出一些银两,再经过一层一层的盘剥下来,真正到了灾民手上的,依旧是杯水车薪,难救近火。
    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博果尔听着前去探路的禁卫带回的消息,决定绕城而走。
    孟露与慈和皇太后下车休息时,博果尔便来禀报了这事,孟露听完心里坠坠的难受。
    历朝历代,总会有一些底层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天灾和人祸,都是他们生存道路上的拦路虎。
    她有些庆幸,自己不是穿越成一个无名无姓之辈,否则怕是穿越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没了。
    博果尔观她神色,安慰道:“咱们大清刚入关不久,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眼下虽困顿了些,可以后这些都会好起来的,两位太后无需挂心。”
    顿了顿,博果尔道:“臣多嘴提醒一句,再往前走,可能会遇上一些零散的流民上前乞讨,两位太后千万不可因一时心软而施以援手,以免招致祸乱。”
    孟露点头,她们出行虽带了禁卫军,可毕竟人数有限,在那些想要活下去的灾民面前,怕是会不堪一击。
    孟露明白这个道理,慈和皇太后却是懵懵懂懂,她问道:“为什么不能施以援手,我身上还有许多首饰,可以给他们的。”
    孟露握了握她的手道:“妹妹你太天真了,你那点首饰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他们现在需要的是粮食和房屋,你若贸然露财,说不定会引人嫉妒,反而酿出祸事来。”
    慈和皇太后听着,心里不由替宫里的玄烨担心。
    石门离京城不远,出了这样的天灾,玄烨定是愁的难以入眠了。
    一刻钟后,队伍继续往前。
    走了没多久,布满泥泞污雪的官道两旁就陆陆续续有冻得脸色发青的灾民出现,他们看到一队车马出现,尝试着想要上前乞讨,最后都被禁卫们手里执着的刀剑给逼退。
    外头还有婴孩虚弱的啼哭声,孟露听着那哭声,神情难掩凝重,可她只能自欺欺人地躲在车里不去看。
    只因知道自己看了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心里正难过着,外头突然就响起了一声嘶喊声:“他们有吃的!”
    孟露心头顿时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
    接着又有人喊着:“对,我看见了,那马车里的人给了那妇人一碗牛乳。”
    紧接着便是越来越多的起哄声,大家说马车里的人居然能给出牛乳,车上定然还有更多吃食,是以他们疯了一样,不顾禁卫手里的刀剑,往后头慈和皇太后的马车旁涌过去。
    有几个流民也朝着孟露的马车跑来,不过被博果尔几个飞身给踢开。
    博果尔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恐,他大喊:“保护好两位主子。”
    可对方是一群饥寒交迫的流民,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土匪,禁卫们也不能拔出刀剑,只能用拳脚相抵。
    但流民越来越多,禁卫们终是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
    孟露双手紧紧扶着车壁,心跳不已。
    这动静,明显就是后车不忍外头流民可怜,不知道给了他们什么,这才招致流民一拥而上。
    阿木尔和那斯图紧紧守在孟露两侧,脸上一片惨白。
    那斯图忍不住抱怨:“都说了不能给灾民吃食,慈和太后怎么就不听劝呢。”
    孟露颤声道:“少说点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看到可怜之人生出恻隐之心,是人之常情。
    也怪不了慈和皇太后。
    而且她自幼长在深闺,十三岁就入了皇宫,过了二十几年衣食无忧地富足生活,她怎么可能会了解外头的世界如何。
    只是车外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马车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孟露再镇定,此时也忍不住浑身冒冷汗,开始担心自己今日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也就在此时,孟露看见自己马车的车帘被人掀开,一个满身脏污的男人正站在车头,他看到车内三个衣着精致的女子,混浊的双眼顿时冒出精光。
    阿木尔和那斯图倒吸一口冷气,两人不约而同捡起车厢内的茶盏就掷了过去。
    那男人也没躲,茶盏打在他的额头,鲜血汩汩而下,可他仿佛不知痛似的,依旧想爬进来。
    车厢内并无其他可以用来当武器之物,孟露情急之下只得拔下她头上的发簪。
    她脸色发白,向前举着发簪,下一刻,那男人突然双眼一直,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孟露面前。
    男人的身后,是一脸急切的博果尔,看到车内孟露完好,博果尔舒了口气,一把将那男人扯出车外。
    紧接着,博果尔跳上车头,手上的剑柄狠狠敲在马背上,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奋力迈开四蹄往前冲。
    很快便冲出了人群。
    孟露扔掉手上发簪,问道:“慈和太后呢?”
    博果尔一边驾车一边回:“慈和皇太后的车架已经往前头走了……臣救驾来迟了。”
    慈和皇太后听到外头婴儿的啼哭声心下不忍,让青怜倒了一碗她车内常备的牛乳递了出去,随即就引发这一系列变故。
    他看流民越来越多,知道他们多半是冲着两架马车而来,遂用力打痛拉车的马,让它们凭借蛮力将马车给拉出流民的包围圈。
    随后又指了几名禁卫跟上去保护。
    博果尔是想第一时间冲到孟露的马车前保护她的。
    可是他理智尚存,知道慈和皇太后同样重要。
    这次出行去皇姑庵祈福,是皇嫂的主意,若是慈和皇太后在这路上出了什么差池,难保皇上不会对皇嫂生怨。
    所以他只能先护着慈和皇太后脱困。
    孟露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在意他来早来迟,他能来就很好。
    只是她和慈和皇太后的车马都离开了,其他随行人员又该如何脱困?
    博果尔道:“你放心,流民主要是盯着这两驾马车,只要你和慈和皇太后迅速离开,流民也不会过多纠缠。”
    孟露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果然部分流民跟在他们的马车后跑着,原地剩下的流民少了,馀下的禁卫应对起来也绰绰有馀。
    车后的流民体力不支,再加之雪天难行,追了没多远就停了。
    主仆三人松了口气,心下稍安。
    可安了没多久,她们的心便再度提了起来。
    只因博果尔略带尴尬的声音传进车厢:“我们好像迷路了。”
    孟露不由一楞,随即掀开车帘一看,外头白雪皑皑不见人影,前行的路上没有任何的车痕,又或许是有,只是被这越来越急的大雪掩盖。
    博果尔在外头驾车,肩头已经落了一层雪,头顶上也是。
    他没带帽子,雪落在半边光着的脑袋上,很快就融化成水,顺着他的侧脸流下,湿了他的衣襟。
    孟露迟疑着道:“你还是进来吧。”
    “不行,这么冷的天,我们得尽快找到落脚的地方。”
    然而走着走着,前头的路越来越窄,一边是陡峭的山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沟壕。
    孟露:“……”
    好好的官道不走,怎么就跑到了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野林。
    若是春夏时节也就罢了,可眼下正属寒冬,又下着大雪,孟露心里简直凉透了。
    她看向博果尔,皱眉道:“你莫不是故意带我们来这连鬼影都看不见的地方?”
    博果尔楞了楞,忍不住失笑:“怎么会,我不会拿太后你的安全开玩笑。”
    阿木尔和那斯图在车厢内听着,隐隐觉得似乎不太对劲。
    主子跟襄亲王之间,似乎过分熟稔了。
    不过眼下险情未除,她们也顾不上深思,阿木尔小声问道:“咱们不是跟着慈和太后的马车印记走得吗?”
    博果尔抿了抿唇没说话,他原本是循着慈和皇太后的车辙走得,可走着走着,那车辙印子就越来越浅,直至消失不见。
    中途还遇上了几个岔路口。
    他不敢停下,怕再度遇到流民,只能硬着头皮选路。
    果然是选错了,甚至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错的。
    前头的路仅容一人通过,马车是坐不了了。
    博果尔面带愧疚地看着孟露:“怕是要委屈你了。”
    孟露叹了口气,转回车厢内找了件斗篷穿上,想了想又拿出一件青色斗篷递给博果尔,“你穿上这个吧。”
    博果尔道:“不必了,我不冷。”
    孟露坚持:“穿上。”
    她们主仆三人弱不禁风,是决计没办法走出去的,还得靠博果尔,如此自然不能让他有被冻病的可能。
    博果尔不想忤逆她,只好接了过来披上。
    宽大的斗篷到了博果尔身上,就显得十分拘谨,像十八岁的少年穿着自己八岁的衣服。
    孟露忍着没笑,与阿木尔那斯图下了马车。
    “现在怎么办?”孟露环顾一下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白,就是漫山遍野的雪。
    “不能往回走,只能向前。”博果尔道,“往前或许便能回到官道。”
    孟露:“……那就走吧。”
    “等一下。”博果尔掏出长靴里的匕首,砍断了套着两匹马的绳索,“你们也想办法逃吧。”
    博果尔将马放走,回头看向孟露,体贴道:“雪天路滑,我背着皇嫂走吧。”
    孟露没理她,转身拉着阿木尔和那斯图,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阿木尔和那斯图看她的目光带着探究和疑惑,孟露心里叹了口气,博果尔对自己的心思,这两个丫头怕是已经看出来了。
    好在她们对孟露极为衷心,倒是不用担心。
    *天色渐渐暗了,已经彻底摆脱流民的慈和皇太后一行人已经到了下一个驿站。
    为首的禁卫亮了身份,驿站的官员立马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房间。
    青怜将房间内的浴桶添满,对站在门口一脸狼狈的慈和皇太后道:“主子,快过来洗漱吧。”
    慈和皇太后的发丝凌乱,双手用力揪着手中的帕子,摇摇头道:“等等,姐姐她们还没追上来呢。”
    青怜道:“主子,禁卫已经回去接应了,仁宪太后肯定会没事,您今日受了惊吓,还是洗个热水澡压压惊,早些睡吧。”
    “姐姐还没来,我哪里睡得着。”慈和皇太后吸了吸鼻子,心中自责不已。
    她看到外头妇人怀中那小小的婴孩,就想起了玄烨小时候,一时心软,这才忘记了襄亲王的嘱咐。
    她没想到流民会那么凶残可怕,她乘坐的马车也险些叫他们给徒手撕碎。
    慈和皇太后现在想起来浑身仍然止不住地发抖,若是姐姐有个好歹,她怕是一辈子都难心安。
    青怜还想来劝她,慈和皇太后直接冷着脸斥了回去。
    今日等不到姐姐,她没法安心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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