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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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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徐露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大过年的发生这种事情,家长肯定很着急。
    陆清凌先安抚了她,“人已经送到医院了,是孩子们跑回来专门说这事儿的。”
    徐露又问:“是谁炸伤了, 徐百川有没有事儿?”
    徐百川听到声音在外面应了一声, “姐, 我没事儿, 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同学。”
    听到徐百川没事,徐露提着的心放了大半, 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沈,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要是只是炸伤了脸, 她这里倒是能治疗,怕就怕正好炸在眼球上。
    她这边还在犹豫着, 小英已经领着一妇人急匆匆的过来,那妇人显然已经哭了一段时间,眼圈红红的,说话声音也是闷闷的,一见到徐露直接就下跪。
    “徐医生, 你救救我家孩子吧!”
    小英在一旁给徐露解释, “孩子们在村里玩炮呢, 谁知道有一个炮哑火了,这孩子就上去动, 结果炮就把他的手和脸都炸了。”
    这妇女也是在村里听过徐露的名声,知道小英家和他们熟悉, 这才去找了小英, 想让徐露帮着看看。
    “眼睛有事儿吗?”
    徐露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那妇人。
    妇女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孩子一被炸了就送到医院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露叹了口气,但也能理解这妇人焦虑的心情。
    “我这就去医院看看,肯定会想办法帮助孩子的。”
    这妇女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太感谢您了,徐医生。”
    到医院的时候是张医生在急诊室抢救,见徐露过来赶紧问:“徐医生怎么大过年的过来了?”
    徐露上去检查了一下这孩子的情况,发现只是脸部和手部被炸烂了。
    张医生见她翻看伤口,给她解释了一下这孩子的情况,“孩子还比较幸运,就差一点点就炸到眼睛了。”
    其实每年过节的时候,都有很多孩子在放炮的时候发生意外。
    而每年过节的急诊科,都会接到许多这样的病人。
    有的孩子则会因为炸伤而失明,有的则是断掉几根手指,有的则是脸上布满可怕的伤疤,不管哪种都会给孩子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有的则会彻底改变孩子的一生,让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歧视和不便中。
    张医生就问徐露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脸成了那样,以后恐怕会受人嘲笑。
    “只能尽力而为。”
    这和爱红当时烫伤的情况还不太一样,徐露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尤其手指的创伤更大。
    孩子被包扎好伤口在那里躺着,听到两个人的谈论,使劲睁开了眼睛,小声的问他们:“医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么小的孩子,其实还都什么不懂,见大人在那里放炮,他也傻乎乎的去放,甚至因为鞭炮十分稀缺,一个哑炮都让他心疼不已。
    徐露便低头安慰他,“没事,咱们好好的配合吃药,肯定能好起来的。”
    小孩子听说他不会死,终于敢放声哭起来,可脸上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怕弄到伤口上,张医生赶紧让他把眼泪收了。
    等在外面的妇女收到消息之后便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之后才愤恨的捶打着身旁的男人。
    “不是说让你看好孩子吗?你跑哪里去玩儿了!”
    这男人被锤打的时候也一声不吭,生产队是在二十九才让人休息,这不几个好友便商量着一块儿去打打牌,放松放松。
    但是他不敢告诉自己的媳妇儿,怕媳妇儿不让去打牌,便谎称带孩子出来玩儿,把孩子往街上一放,就去打牌了。
    出事的时候人还没有从牌桌上下来。
    张医生一边摇头一边对徐露说:“这些个男人,好像看会儿孩子就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别看张医生还没有结婚,但她在急诊室里见的人多了,对这些情况都不怎么意外。
    人性她看的透透的。
    徐露就把治疗烧伤的药膏给了张医生,张医生有些激动的拿着这些东西,“徐医生你就这么给我了,不怕我把这药方卖了?”
    徐露挑眉看张医生,“你是那样的人吗?”
    这药膏里面添加了她空间里特有的东西,一般人就是想拿也拿不到。
    张医生心里被这种信任感充盈,脸上笑得格外灿烂。
    来医院上班的蔡文书一眼就看到了张医生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就皱了眉头。
    张医生一看蔡文书过来,也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冷哼了一声,挽着徐露就要走。
    蔡文书却叫住他们两个人,“张医生,徐医生,请留步。”
    张医生回头看过去,“你有什么事?”
    蔡文书却不看张医生,只盯着徐露,“徐医生,还请您进一步说话。”
    张医生拉着徐露的手不放,“徐医生你别过去,她这个人心思不纯。”
    蔡文书冷哼一声,她和张医生的关系是自打进到医院里就开始不好的,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变好的苗头。
    蔡文书见徐露没动,只好当着张医生的面说,“徐医生,是关于杨团长母亲的病情。”
    她想知道徐露是怎么将王旅长母亲的面瘫治好的。
    医院前段时间就一直在传,蔡文书走在路上都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接受杨团长母亲的这烂摊子。
    徐露一听原来是这件事情,顿时没了兴趣。
    张医生直接反击蔡文书,“我们徐医生是靠中医和针灸治好的,你就算问明白了又不会。”
    这话直接让蔡文书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次,她只知道张医生在跟着徐露学习中医,那时候还不以为意,到现在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得意。
    “你到底在牛气什么?是徐医生会又不是你会。”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徐医生的徒弟,徐医生还教我学针灸和药方呢。”
    张医生心满意足的看蔡文书脸色变得铁青,在原地跺了跺脚之后愤然离开。
    出了医院的门,张医生还在捧腹大笑,“徐医生,刚才借了您的名头真是对不住,主要是一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怼回去。”
    徐露等她笑够了才问:“你和她关系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们是一块分到军区医院的,可她天天尾巴翘的老高谁也看不起。”
    之前去省城培训的时候名额有限,张医生和蔡文书同时竞争,但是很遗憾,她并没有竞争过蔡文书。
    张医生在心里感慨,谁能想到她竟然用一直看不起的中医堵的蔡文书连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家里徐百川赶紧问徐露那孩子的情况,小英也还等在这里,徐桐一直在逗着她的宝宝。
    徐露忍不住上去抱了抱小孩子,对徐百川和小英说:“眼睛和手倒是没事,只不过会留下伤疤。”
    徐百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又后怕起来。
    他也像这孩子一样,见到没点着的炮就会重新点一次火,谁能想到真的能出事。
    小英在一旁说:“我爷爷之前就强调过,让孩子们过年的时候不要去放炮,可没一个孩子听。”
    “这些个孩子有个好玩的都恨不得赶紧贴上去,怎么可能会听话?”
    徐露瞪了徐百川一眼,“你和国民军民可不能再出去放炮了。”
    徐百川赶紧答应。
    小英最近也很苦恼,不知道是谁给铁柱出的主意,这人隔三差五的就过来要看孩子。
    都是一个村里的,两家离的并不远,铁柱打着这名义,大队长也不好推辞。
    可孩子这么小,总不能抱来抱去的,每次过来铁柱都要和她说上几句话。
    甚至快过年的这几天,铁柱每次上门还都拿些东西过来,就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小英夜里睡觉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是这样潜移默化的让铁柱送下去,指不定哪天家里人就被他这个样子策反了。
    而且这些话还不能和自个儿的家里人说,小英也不想大过年的来和徐露抱怨,可实在没个商量的人。
    “你说我这赶紧再找一个嫁的人也不现实,能有什么法子让他别过来看我和孩子了,我和孩子都不稀罕。”
    小英是一想到铁柱的那张脸,就忍不住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然后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徐露也看到了小英这样的症状,有些忧心忡忡的问:“最近晚上睡得好吗?”
    小英有些忐忑的摇摇头,自从那次自杀之后,她睡眠一直不太好,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还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白天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感到头晕目眩,觉得心跳的很快,总是忍不住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铁柱会不会把孩子抢走。
    徐露直接从后院里给她拿了一瓶药丸,“你这是焦虑症躯体化。”
    小英第一次听说焦虑症躯体化的病名。
    其实严格说起来,中医没有焦虑症这个病名,但是中医的病名有郁病,脏脏,百合病,梅核气。
    这些都属于焦虑症的范围。
    细分起来,焦虑症的病因可归咎于气痰淤血的变化,小英就属于肝气郁结型。
    徐露给她拿的药丸是柴胡疏肝散。
    小英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每天想多了,原来也是生病了。”
    她抱着孩子又玩了一会儿,回到家就把药丸吃掉,也没和其他人说。
    到了晚上的时候,徐露带着几个孩子去门口点蜡烛,陆夏星看到李婉清手里提着一盏漂亮的灯笼,有些羡慕的问她:“这是从哪儿得到的?”
    李婉清得意洋洋地说:“我舅舅给我做的。”
    只是纸盒子在四周开了几个窗户,里面点上蜡烛又刻了些花,看起来就很漂亮。
    陆夏星噔噔的跑回家,缠着陆清凌也给她做一盏。
    “我要比李婉清的那盏更漂亮的灯笼。”
    陆清凌有些哭笑不得,他都没看到李婉清的那盏灯笼是什么样子的,陆夏星便不耐其烦的给他详细的讲了一遍。
    一旁的小王主动请缨:“让我来给你做吧,我以前也做过灯笼。”
    早知道孩子们喜欢,他就早点做了。
    孩子们和小王的关系很亲近,有什么事也总愿意找他,陆夏星立刻松开陆清凌的手去缠着小王。
    徐露看了会儿热闹,忍不住问小王:“过年给家里拍电报没?”
    “拍了,我娘又催我找对象呢。”小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他这个岁数一到,家里就总是催他相亲。
    徐露奇怪:“那你是不愿意相亲吗?”
    小王挠挠头,脸上出现一抹羞涩的笑容,“也不是不想相亲,只是没碰上合适的。”
    一旁的陆夏星眨着眼问他,“王叔,那你相过多少次亲呀?”
    小王的脸越发的红,陆夏星和徐桐在一旁咯咯笑起来,“不会是相过很多亲吧!”
    “没有,也就见过两个姑娘。”小王赶紧矢口否认。
    不管是几十年前还是几十年后,一到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会忍不住催婚。
    小王怕大家还在问他事情,匆忙转移话题,“我看外面的鸡已经长得挺大了,今年过年要不要杀了那个公鸡吃。”
    就在前段时间这些小鸡们陆续开始下蛋,但是因为天气比较寒冷,下的蛋并不多。
    几个孩子立刻惊奇的擡头看徐露,家里的母鸡他们不敢吃,可那只公鸡特别讨厌,总把院子里弄的哪里都是鸡毛和鸡屎。
    徐露也在犹豫,很明显将军这只小狗对鸡们也一直有着觊觎之心,可惜鸡已经长大了,将军还小,没有办法把鸡们吃了。
    要是再大一点,恐怕她哪天下班回来见到的就是一地的鸡血。
    “那就吃了吧。”
    小王手上正在做灯笼,陆清凌便亲自去把鸡给逮住,一时之间院子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张嫂子在房顶上看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笑嘻嘻的问院子里的徐露,“这是要杀鸡准备年夜饭了吗?”
    徐露笑着点头,还没和张嫂子说两句话,她就被自个儿的婆婆给叫下去了,很快就传来她婆婆骂她懒散的声音。
    热闹之间,陆清凌又说起另一件好事儿,军区要给他配备专用汽车。
    一听有汽车坐,孩子们都欢呼一声,在部队上这么长时间,徐露也知道只有正团级的干部才能配车,其他级别的干部只能用车,并不是专用的车辆。
    徐露眼睛亮亮的问陆清凌,“给你配的是什么车?”
    “北京吉普。”
    北京吉普算是中国最早生产的乘用车,当初毛/主/席检阅□□就用的这车,到如今都用的是北京二幺二。
    一听有吉普车可以坐,徐百川立刻蹦了起来,“姐夫,能不能让我去坐坐你的车,我不去参观巡洋舰了。”
    之前陆清凌回村里,就是小王从当地部门借阅了一辆车,到了省城坐船的时候又还给了当地的部队。
    徐露也是头一次知道海岛上还有汽车修理连,像出远门用到的大货车都是解放牌的,都归他们管。
    小王得意扬扬的把他的车辆驾驶证拿出来,徐露抢在孩子们之前拿了过去,只见红色的本上一分开就是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看到几十年前的驾驶证,徐露还是有几分感慨的,她在末世来临之前还没有学开车,不过在末世的时候因为逃生,已经无师自通。
    “等哪天让我也上车试试。”
    陆清凌挑挑眉,把驾驶证递给孩子们,“我也有驾驶证,你要是想看,回头让你抱着睡觉。”
    这还吃醋上了。
    徐露白了陆清凌一眼,认真的说,“我还真想开开吉普车呢。”
    小王在一旁嘿嘿傻笑,“团长,你就让嫂子试试呗,你在旁边看着点,也不会出什么事。”
    “我支持妈妈去开车。”
    陆夏星赶紧在一旁举手,她也想看徐露开车。
    徐露得意的朝陆清凌笑,“那咱们就说定了,等过了年你就带我去开开你的吉普车。”
    陆清凌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才能劝动徐露,让她不要去碰车,这冰天雪地的,开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孩子们也都老实的钻到屋里玩起扑克牌来。
    徐露先从煤炉上拿了一颗橘子,边吃边指挥陆清凌,“咱们先炖□□。”
    鸡肉很好炒,里面配些土豆,加上之前做好的鱼肉,红烧肉,各种海鲜,蒸好的年糕,包好的饺子,还有她玻璃房里种的小青菜,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就摆好了。
    孩子们欢呼一声,都从房间里跑出来,只见陆夏星的脸上贴了好多白条,她打牌的技术不行,总是被其他三个人联合捉弄,每次都会输掉。
    偏偏输掉了她也喜欢玩儿,总是缠着徐百川和徐桐不放。
    “今天的碗可是不少,你又输了?”
    徐露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陆夏星。
    他们输了牌是有赌注的,谁输牌谁要洗碗。
    陆夏星一看桌子上那么多丰盛的饭,眼睛先是一亮,又想到一会儿要刷的碗,在一旁撒起娇来。
    徐桐被她缠的没办法,同意帮她一块儿刷碗。
    徐露给每个人的杯子里倒了一杯乌梅三豆饮,陆清凌端起杯子来,“祝大家新年快乐!”
    其他人也都端起杯子来互相碰了杯,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开始了。
    辞旧迎新,过年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节日,不管这一年过的是如何的艰辛痛苦,在这一天都会画上圆满的句号。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外面不知道是谁放起了烟花,在半空中砰的一下炸开,照耀着万家灯火。
    这一天晚上到了半夜还能听到各种各样的鞭炮声,等到五惊天的时候,人们又早早的起来,要去给各位长辈拜年。
    陆清凌领着几个孩子往外面去,徐露和徐桐留在家里,防着一会儿有人上门发现大门锁着。
    陆清凌他们去的很早,可赵团长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大家都领着自己的孩子,互相说着吉祥话。
    孩子们则更松散,磕了头之后就去桌子上找瓜子和糖,吃不完也往自己的兜里塞。
    赵团长乐呵呵的让孩子们多装一些,他们家的孩子都大了,远在东北当知青,平日里可羡慕这些人家这么热闹。
    给赵团长拜完年,他们又去给许师长,周司令,王政委等拜年,一圈下来太阳已经升起。
    这时候胡建国李婉清张国民他们也上门,给陆清凌和徐露拜年。
    都知道徐露家里有好吃的,孩子们来之前特地把口袋都腾空,就为了多装些好吃的回去。
    孩子们一个个跪下磕头喊着姨,徐露心里是真的很高兴,一人给他们包了一个小红包,虽然里面只有一毛钱,可孩子们收到之后都非常的开心。
    张嫂子嗔怪的看着徐露,“你怎么还给孩子们红包,看把这些孩子们高兴的。”
    “图个喜庆。”徐露也给张嫂子包了一个,张嫂子笑的更开心了。
    就连姜婆婆看到金柱手里拿的钱也一脸笑眯眯,等孩子们来找她拜年的时候,特地把家里的几个枣给了孩子们吃。
    这冬枣吃起来特别甜,孩子们也很喜欢,可惜山上结的冬枣太少了。
    “孩子多了就是热闹。”姜婆婆回头看着沈梅花,“咱们家才三个孩子,还是太少了。”
    沈梅花低头不语,这几个月她一直和姜婆婆在拉扯着怀孩子的事情,谁也说服不了谁。
    家里的气氛太古怪了,姜启明就去宿舍住两天,这两个人也就会识趣的收敛许多。
    日子不就是这样磨合着过的,姜启明这么想。
    徐芳翠在家里一直等着徐露上门,她还想着要不要去找赵主任说徐露偷了他们家方子的事情,原想着要是徐露上门来,她也就不去找周主任举报了。
    可左等右等,孩子们就是把他们家给落下了。
    杨一天已经习以为常,见徐芳翠还在那里生气,对黄莹英说:“你娘还觉得人家会认她这个姑姑啊?”
    黄莹英嫌他说话不好听,“什么叫我娘,那不也是你娘吗。”
    杨一天嘴上嗯了一声,可心里却不承认,他自个儿的娘还在床上躺着呢,家里没有人能伺候了杨奶奶,周嫂子就一直没回去。
    总这样也不行,杨一天想着要不要等年后了,还是采纳爱华的意见去找徐露一趟。
    想着往日过年的时候,杨奶奶总会给他捏饺子,可今年徐芳翠捏出来的饺子并不合他的口味。
    加上大家都是团团圆圆的,让他心里格外添了几分不痛快。
    杨玉兰也比之前沈默了不少,杨一天压着她去给王旅长赔了罪,王旅长人倒是很好说话,并没有怪罪杨玉兰。
    这让一直受到夹心气的杨玉兰,很是诧异的看了王旅长几眼。
    这王旅长长得不怎么样,个子又矮,倒是脾气是真的好。
    她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一边听爱华在那里逗美华。
    杨玉兰突然问爱华:“美华是不是快能说话了?”
    爱华点点头,美华都一岁多了,可惜现在还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是比别人要发育的迟缓一些。
    可能是因为没有吃几天的母乳,一直吃麦乳精的原因。
    杨玉兰嘴角的笑意突然变大,“就是不知道以后她喊谁娘。”
    爱华一楞,那边黄莹英的视线就瞪了过来。
    大过年的,黄莹英并不想和杨玉兰呛呛,这小姑子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一样,任由她挑来挑去?王旅长不行,那就随便从部队里找个人,管什么军衔不军衔的,只要人嫁出去怎样都行。
    徐芳翠过来之后还教育她,干什么给杨玉兰找王旅长!就杨玉兰这样白眼狼的属性,指不定不会帮助他们,还会坑他们呢。
    杨玉兰一下子接收到黄莹英的目光,她在心里打了个突,知道黄莹英肯定没有憋什么好屁。
    现在能做文章的,也就她的婚事。
    初三这天徐露缠着陆清凌去找了一块空地,她要开吉普车。
    这几天陆清凌一直在给她做思想工作,举了各种例子,徐露都说她能开。
    陆清凌对这点倒是没有怀疑,只不过现在还下着大雪,路面太滑。吉普车又很大,到时候不好刹车。
    徐露眯着眼看陆清凌:“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新车?”
    陆清凌觉得有些冤枉,见徐露都已经威胁他如果不让开就要睡客厅,只能任命的答应给徐露扣上安全带,也没敢让孩子们上车,他自己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这吉普车是手动挡的,陆清凌简单的跟徐露讲了讲该怎么开,还没有说完,徐露就已经发动了油门,嗡的一声车就窜了出去。
    见陆清凌吓得不轻,徐露在那里咯咯的笑起来,反过来安慰陆清凌,“你别害怕。”
    陆清凌到嘴的脏话咽了下去,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车上的把手,他就知道不该带着徐露过来。
    徐露终于过了一把开吉普的瘾,这才心满意足,之前在末世的时候,她就特别羡慕有这种吉普车,每次开的时候都能把丧尸给吓跑。
    路过的沈梅花看见徐露正在开车,吓了一大跳,她还没有见过女人能开车呢。
    徐露做事情总是很大胆,什么都敢尝试,沈梅花心里说不上来的羡慕。
    她要是早点认识徐露就好了。
    回到家陆清凌还在生气,徐露和他说话她他只发出嗯的声音,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孩子们都像看稀罕物一样看着两个人,平时陆清凌的脾气特别好,从来没有生过气,也不知道徐露是怎么惹着他了。
    趁着徐露去逗猫咪的功夫,陆夏星和陆夏月都跑去问陆清凌,“爸,你和妈吵架了吗?”
    陆清凌摇头:“没吵架,但是得让你们妈长个记性。”
    他越发觉得徐露的胆子太大了,好像就没有她害怕的东西。
    也不知道自己从前是怎么瞎了眼,觉得徐露可怜可爱,还不敢和人家说话。
    谁知道做出的事儿一件比一件大胆。
    徐桐和许百川则去问徐露,徐露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今天开你们姐夫吉普的时候,油门踩的太狠了,把你们姐夫吓着了。”
    徐桐一听就皱眉,“姐,你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得,又来一个操心她的人。
    徐露赶紧举手投降,“我就是没掌握好力道,下次肯定不这样踩油门了。”
    陆清凌听到她还有下次,本来想过来找徐露说话,如今立刻转了身。
    徐百川则朝徐露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压低声音说:“我支持你,下次你去的时候我陪你开。”
    还有一个在这里添乱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徐露就晃着陆清凌的手撒娇,“我以后肯定不敢这样了。”
    陆清凌哼了一声,一点儿也不相信。
    见这招没用,徐露只好在陆清凌的脸上亲了一口,把声音放得更柔,“我错了,以后肯定不这个样子了。”
    陆清凌斜眼看她,“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真的我保证。”
    陆清凌难得见她露出这种小女儿姿态,一时心痒难耐,忍不住抱着她亲了一口。
    “下次要是再敢这样,也怪我不客气。”
    徐露赶紧点头,可不敢在这时候惹他生气。
    可晚上做那事的时候,陆清凌的动作又凶又猛,一改之前的温柔小意。
    他在徐露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以后要是再敢胡闹,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他今天真的是被吓到了。
    徐露使劲睁开眼睛,自然知道他说的收拾是哪种收拾,胡乱在他头上摸了几下,又凑过去亲了亲他,陆清凌这才放过她。
    可第二天徐露揉着腰有些艰难的下床,气的一直瞪陆清凌。
    陆清凌见她这个样子,麻溜的给她倒了杯水,又去厨房做饭。
    才一晚上的时间,两个人又和好如初,孩子们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徐露,见她揉着腰,陆夏星好奇的问:“妈,是不是昨天晚上爸爸打你了?”
    徐露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才知道陆夏星是为什么这么说,狠狠的瞪了陆清凌一眼,“没有,她怎么敢打我。”
    陆夏星松了一口气。
    陆清凌给徐露打听到在国家一五计划期间,重点投资的几个制药厂,有好几个是苏联援建的抗生素厂淀粉厂等共同组成的。
    这些药厂对我国的意义是非常重大的,基本上结束了我国青霉素依赖进口的历史。
    除此之外,在地方上也有很多个小药厂,这些药厂普遍都能得到国家或地方的扶持。
    就像徐露要办药厂的风声放出去之后,周主任和赵主任已经来和她商讨过好几次。
    这些个人对这件事情都很上心,要是药厂能建起来,造福的可不仅仅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这些周边的村民肯定是最先获益的。
    周主任和赵主任就先商量着要在哪里建厂房,一来地方要大一些,方便仪器设备的搬入,二来还需要往到外面运送,厂址是非常重要的。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村里,小英扶着大队长特地过来,大队长激动的双眼含泪,“都说我们这些村子沾了不少部队的光,我也从来不反驳,部队里的人都是精英,你看这副食品厂还有那造船厂,都让多少人家能吃饱饭!如今你又要办药厂,那意义又是不一样的,以前打仗的时候咱们缺医少药的,受了多少委屈。”
    当然也有反对意见,王政委就觉得如果药厂办起来,到时候来往的船只肯定会增多,谁知道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万一有人浑水摸鱼,他们的造船厂说不定就会泄露。
    这个事情关系重大,王政委就算再因为彭欣兰的关系,也得把这件事情上报。
    周司令就把许师长他们都叫了过来,反正也才过了年,得等到出正月才能真的动工,也不急在这一时,大家有什么事慢慢的商量。
    周司令都说了这种话,大家有想法的也就说了出来,杨团长是跟着王政委的,两个人本来就是一条路,当即就支持王政委的提议。
    他还有个私心,黄莹英也要开服装厂,之前就和他提过几嘴,那时候他还看不上这服装厂,觉得这是要走资本家的老路子,是要,打倒的。
    可听了黄莹英说的将来的事情也知道,这些在几年之后都已经规模化,只有抢占先机的份儿,哪有往回缩的。
    岛上的地方总共就这么大,要是都让徐露进了药厂,哪里还有地方建服装厂?
    因为是涉及到自家的事情,陆清凌从头到尾都没发表什么意见,不过回去了就和徐露说,“这事儿我看不好办。”
    徐露的手一顿,她这几天已经去医院上班了,好些个人知道她要去办药厂,还特地过来问她以后还来不来医院上班。
    生怕她以后不来上班了,没办法拿药。
    徐露自然表示还会在医院待上一段时间,这才安了大家的心。
    她详细的问了陆清凌会上的情况,听说许师长和赵团长都没有表态,有些摸不清他们的意思。
    陆清凌看着徐露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有些好笑,“他们这时候不表态才是对的,先让王政委和老杨蹦哒着。”
    彭欣兰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和王政委冷战了好几天,“你是不是就不盼着我点好,我这病刚有点起色不用住医院了,你就闹这一出!人家办药厂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王政委有些无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但药厂也不是一句话的事,这里面涉及到的太多了。”
    “我想的简单,我就知道人徐医生的医术那么好,要是办起药厂肯定会造福老百姓的,你们这些当官的连这点都想不明白。”
    说完就从卧室里把被子搬了出来,扔到沙发上。
    家里的几个孩子都睁着眼睛往这边看,王政委朝他们挥了挥手,“去去去,看什么热闹呢,是没有作业要写了吗?这眼看着就要开学了。”
    孩子们像鸟兽一般散开,各自回了房间,趴在门上听。
    彭欣兰呵呵冷笑两声,“看王政委好大的出息,我们这些人都碍着你的眼了,你就在这里睡吧。”
    王政委苦笑:“这正月里天还冷着呢,客厅里咋睡?”
    “爱怎么睡怎么睡,不行你就去宿舍。”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正月里的风还尖得很,王政委一看她就要出门,也不敢和她吵架,赶紧拦住她,“你这是要去哪里?小心再感冒了。”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把人家徐露得罪了,我不得去看看呀。”
    王政委松了一口气:“那你也不能空手去看呀,家里还有不少肉和菜,你给掂些过去。”
    “人家缺你那些东西吗?”
    彭欣兰虽然这么说,还是从家里翻出来不少好东西,也没让王政委跟着,自个儿去了徐露家。
    去的时候刘秀丽正好在家里和徐露说话,两个人都在说办药厂的事情,刘秀丽觉得中药厂起步慢,倒不如直接先生产一些抗生素。
    “或者直接生产一些葡萄糖,现在医院里每天要用多少葡萄糖啊,这东西也好生产。”
    徐露心下一动,觉得刘秀丽说的这个方法也不是不能成功。
    关键是生产这些药片需要的场地也没有那么大,设备也简单。
    刘秀丽见她听进去了,有些得意:“以后你这厂子要是真的办大了,说不定我还要去给你打工呢。”
    说完又自觉说错了话,这时候可不兴说什么打工不打工,那是资本主义思想,是要被□□的。
    但她向来在徐露跟前心直口快,说完像个小孩似的吐了吐舌头。
    见彭欣兰过来,刘秀丽和她的关系一直挺好,先关心她的身体。
    “我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可徐医生说还要再调理调理。”
    “毕竟是肿瘤呢。”
    刘秀丽见才几个月的时间,彭欣兰的脸色又恢覆了从前,甚至比之前的时候还要胖上几分,回头就对徐露说,“你这医术真是没话说。”
    她倒不是恭维,是真的佩服徐露能给人看好病。
    彭欣兰也是打心里面感激徐露,要不是因为她的话,她铁定要动手术的。
    如今只是每天坚持喝中药和针灸,痛苦要少了很多,预后也很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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