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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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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刘秀丽回到家之后, 迫不及待的问李营长:“你那时候治好荨麻疹用了几天?”
    李营长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今天给一小姑娘看病,就用的这个方子,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啊,你想太多了, 等着人来感谢你吧。”
    刘秀丽哼一声:“感谢?别到时候来找事就行。”
    她现在有点后悔白天的冲动了。
    过了几天, 刘秀丽已经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谁知那母女真的找上来了。
    这时候感谢人都很朴素, 提着一篮子的鸡蛋过来,给刘秀丽放到桌子上:“真是谢谢刘大夫了, 开始的时候我还不信,还说要不就去岛外看看, 还是我闺女觉得试试就试试,真的就治好了。”
    小姑娘朝刘秀丽腼腆的笑了笑, 又躲到她母亲身后。
    那母亲还在感谢:“真是用这方子省了不少的钱,我家对门那孩子也是,吃了好多药了,还是没见好。这不我说治好了,人还说不信, 结果现在已经按那方子治起来了。”
    刘秀丽把人送走, 看着那篮子鸡蛋, 心情竟然不错。
    张医生过来的时候,看到那篮子鸡蛋, 讶异道:“这谁给的?”
    刘秀丽有些骄傲的擡下巴:“一对母女,你知道不?我就是用徐露给的那个方子治好的, 人孩子好了, 钱也没怎么花,可不就过来感谢我。”
    张医生怀疑自己听错了, 又问了一遍,不可置信的问:“你没和我开玩笑吧?你也太大胆了。”
    她说的很严肃,让刘秀丽的神情都紧张起来,张医生就给她说了很多误用偏方后果很惨的案例。
    刘秀丽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道:“这些我都知道,这不是这个方子没事嘛。”
    见张医生还要再说,她赶紧擡手腕看表:“已经这么晚了啊,那我就先回去看孩子了。”
    说完提着鸡蛋匆匆走了。
    张医生脸上神色变了变,想到那篮子鸡蛋,有几分愤愤不平。
    她都是按书上教的治病,怎么就没人来感谢她?
    刘秀丽提着鸡蛋进了徐露家,把这鸡蛋放在桌子上,带着炫耀的开口:“病人给送的。”
    徐露看了一眼,见她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静静等着她说下去。
    果然刘秀丽激动的把这方法讲了出来,问徐露:“你说好奇怪,那些个地上长得野草,平常被踩了也没人多看一眼,怎么就能治病呢?”
    “应该说怎么咱们的祖先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徐露没要那篮子鸡蛋,认真的说:“咱们国家真的有很多人是志存高远,心怀天下的。”
    不仅仅是这个特殊的时代,再往上数几千年,从神农尝百草到黄帝内经,到李时珍华佗……太多的人,都是为了这一行在努力了。
    刘秀丽回到家里的时候还和李营长感慨,“以为人就是一普通的村妇,没想到这心胸这么大。”
    李营长白她:“早就跟你说了,英雄不问出身,我们之前在党校学习的时候,可都讲过的,你们这种思想最要不得,看人先看出身的事咱老祖宗都不敢提的。”
    刘秀丽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句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她没再往下说话,突然之间看过的那些个国外名着,那些个让她羡慕的生活,也只是一分阶级的社会而已。
    徐露给陆清凌把东西收拾妥当,陆清凌还是把媳妇孩子接过来之后头一次出远门,竟然有几分不舍。
    头天晚上陆清凌就开始黏着徐露,不管徐露走到哪里都要跟着,陆夏星还在一旁嘲笑:“爸,怎么感觉你成了我妈的尾巴一样。”
    陆清凌瞪她:“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们都不能找事,都给我老实点,也别惹你们妈妈生气。”
    双胞胎点头,陆清凌又点了徐百川的名字:“还有你,我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男子汉,得照顾姐姐和外甥女。”
    徐百川觉得被赋予了重担,拍着胸脯答应:“姐夫你就放心吧。”
    晚上等熄了灯,陆清凌整个人便贴了过来,抱着徐露在她的脖颈处磨蹭着。
    “媳妇。”男人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呼吸带出来的气吹在徐露身上,弄得她痒痒的。
    徐露恩了一声,伸手在男人的头上摸了几下:“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我会想你的。”
    早上车队的人都要先去坐船,徐露和几个孩子都去码头送。
    其实徐露从前很不喜欢码头车站这些地方,总觉得是会把人分开的。
    可后来末世来了,再也没有短暂的分别,只有生死之间的永别。
    所以她喜欢上码头,比起离别,她更喜欢在这里重逢。
    小王背着不少东西,都是徐露给他们带的,他偶尔会去帮着徐露干些活,每次徐露都会留他吃饭。
    虽然吃了很多次,但一想到背包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小王脸上还是很兴奋。
    他对一直盯着岸边的陆清凌说:“团长,过不了半个月就回来了,嫂子在家会没事的。”
    “你懂什么。”陆清凌瞪他,又补充,“说了先别叫我团长。”
    那团长还没有正式下来,他的警卫员就先这么叫,该让人说他轻浮。
    小王点头,看着岸上的人越来越小,轮船发出了鸣笛声响起,才道:“走吧营长,咱们去房间里歇会儿,这次嫂子给咱们带了什么?”
    跟着来的姜排长一早就凑了过来,问:“老陆,你媳妇有没有带些辣的东西啊?”
    陆清凌白他:“我又不爱吃辣的,带那个干什么。”
    姜启明搓手,有些惋惜的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去你家吃一顿。”
    陆清凌不理他,姜启明已经自个跟着进来,小王先翻出来上面的面包牛肉干这些,一人来了一小把。
    陆清凌见姜启明吃完了一把又来一把,舍不得再给,推他出去:“一会儿就要开饭了。”
    姜启明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堆东西:“行吧,那我等吃完饭再来。”
    吃完饭还来什么。
    陆清凌让小王把东西收拾好,开始盘算该换些什么东西回来。
    他们拿的都是海鲜,去内陆的部门是能换不少东西的,陆清凌想的却是换些徐露和孩子们爱吃的。
    食堂的人跟来了几个,陆清凌之前就把牛肉干这些交上去了,做饭的时候每个人的餐盘里便有一小块。
    虽然不大,但谁还嫌肉少呢。
    食堂老裴做了一辈子的厨师,他的体型也能反应出这点,在胖人很少的时代,他长得格外富态。
    老裴爱吃肉,当时好不容易弄了五十斤牛肉,本来想炒了加在餐里,却被陆清凌要走了。
    他还挺不服劲,觉得一个女人家的,能有什么见识,能做出来什么好吃的。
    别给糟蹋了。
    可今天这牛肉干拿出来,他先尝了一个,刚要张口说这东西能吃个啥的嘴,立刻闭上了。
    真他娘的好吃。
    老裴看这东西水分都被烘干了,怕是能放上好长时间,藏了一些之后,把剩下的都装了起来。
    “等到坐车的时候再吃,现在船上有什么吃什么。”
    他这么一决定,可把姜启明给害惨了,晚上就端着饭过来。
    “这船上的饭怎么就这么难吃,明明是一样的东西。”
    他四下看看,陆清凌好笑的给他拿了些腌菜出来。
    姜启明的眼睛就亮了:“这个好,这个东西爽口下饭。”
    说完就和小王开始吃,两个人的饭量都大,一顿就能吃三碗饭。
    姜启明吃完才抹了抹嘴:“你说也是奇怪,从前吃不饱的时候就想着不管是啥,填饱肚子就行了,可是如今却不是,总想着吃点好吃的。”
    吃完他也不走,和陆清凌说起家里来:“我家金柱算是被我娘养废了,前几天家里进了个老鼠,把那孩子给吓得啊,晚上做梦还被吓醒了。”
    比起来,小桑那个小姑娘都要淡定许多。
    陆清凌给他倒了杯茶,姜启明看到这茶就想到上次在许师长那里发生的事,忍俊不禁的说:“上次许师长收拾他儿子你看到没?”
    陆清凌也听说了,这事还和他们家有关。
    许师长爱喝茶,那天他的两个儿子放学回家,渴的很了喝了口桌上的茶,顿时惊为天人。
    两个孩子以前觉得茶都是苦涩的,从来不知道这茶原来也能这么好喝,一时觉得他们的爹不厚道。
    既然当老子的都这么不厚道了,那就别怪当儿子的不孝顺了。
    两个孩子趁着许师长不在家,把那茶叶全都拿走,把里面放了些周惠军做菜用的木耳。
    等许师长喝完一罐,把新茶叶拿到办公室要喝的时候,木耳就像膨胀了似的,掉了一桌子。
    当时把周司令和王政委都惊呆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关心起许师长的心里健康来。
    当然许师长回去之后,就把两个儿子找来,他都不用想,一猜就知道是这两个熊孩子。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许师长一想到今天周司令和政委看他的眼神,他都觉得臊得慌。
    周惠军知道之后也不说去怪儿子,先在屋里哈哈笑够了才出来。
    那木耳自然都被拿了回来,他们的家里也吃了好几天炒木耳,拌木耳。
    要不都说孩子是来讨债的。
    徐露本以为陆清凌走了之后,她的日子能稍微轻松些,谁知道第二天徐百川就给她闯了祸。
    部队里巡逻的人在傍晚时分,突然看到山头上着了火,一小队的人报告的报告,救火的救火,一到地方才发现竟然是几个孩子生的火。
    人还不是别人,都是家属院里的人。
    打头的班长就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张国民和徐百川都傻眼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当兵的给招惹过来了。
    两个人不敢隐瞒,就把养鸡的事说了。
    鸡果然下了蛋,三个男孩子不想吃生的,也没有锅煮熟,就想了个法子。
    生了火再把鸡蛋扔进去,鸡蛋这样就能熟了。
    可惜他们头一次在野外生火,怎么也点不着,火柴也费了好多根。
    班长笑的前仰后合:“前几天刚下了雨,这柴火都是湿的,自然生不着火。”
    见徐百川和张国民这个样子,一小队的人只好先把人给带回去。
    徐露和钱寡妇就被通知来领人。
    钱寡妇这是第二次来了,听说领的是张国民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
    “谁?不是钱小亮?”
    张国民虽然爱玩,但一般都很有分寸,还没给他闹出过什么大事。
    钱小亮还没走,这几天对钱寡妇来说就是度日如年。
    钱小亮并不是个安分正在家闲住的人,他觉得钱寡妇不给他让工作,他也可以自己找到工作。
    于是就在附近转悠,人看到他是家属院里的人,都不怎么拦着他。
    于是钱小亮就把部队上的宣传栏擦了好几遍,上面的大字报字迹都被擦掉了。
    周惠军一来上班,看到那掉了字的大字报,还以为有敌特人员混了进来,是查了又查才找到钱小亮。
    钱小亮还以为要表彰他,笑得一脸开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和什么啊。
    周惠军看向赵主任:“这活宝谁家的?”
    “钱翠翠家的,人民的小舅舅。”
    周惠军就明白了。
    也不能罚也不能打的,把人好好送回去就算了。
    钱寡妇还不知道这事,钱小亮觉得既然宣传栏不能擦,那就去喂狗吧。
    部队里的船厂是严格保密的,门口就养着好几只大狗,算是军犬。
    钱小亮巴巴拿了玉米面窝窝头过去,那几个狗一看来了个生人,还想拿东西诱惑他们,一直叫个不停,把里面的警卫都引了过来。
    警卫们生怕这是个声东击西的陷阱,又召集了另一队过来帮忙。
    这事闹的就大了,钱寡妇也被带过来批评教育了好一阵。
    钱寡妇觉得心很累,看到徐露的时候就掉眼泪:“你是不知道,我这晚上都睡不着,就怕醒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班也没办法好好上。
    张国民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徐露平日里见到他,都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她安慰钱寡妇:“这也算是个恶性循环,你越睡不好,第二天精神也就不好,心情自然差了,其实都不算多大的,部队上的人也都理解。”
    她是安慰钱寡妇,可徐百川立刻支楞起来了,听到没,这都不算什么大事。
    徐露发现他的神色,一个眼神直接飞了过去。
    徐百川立刻蔫了。
    钱寡妇听进去了,问徐露:“那怎么样才能睡着?我也知道要睡觉的,可就躺在床上睡不着。”
    “我今天先给你针灸,等把作息调整好了,你可以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试试还阳卧。”
    钱寡妇不知道还阳卧是什么,徐露特地给她解释了解释。
    “这个可以每次睡前都做一做,不仅能治睡眠,还能排湿气养气血。”
    钱寡妇点头,两个人说完没多会儿,周惠军亲自过来给两个人解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在山上点火毕竟是个危险的事,好在没点着,只沤了好些烟。”
    见三个小的都低着头,周惠军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不知道,金柱家的那鸡在那山洞里养着,竟然还真下了蛋。”
    徐露就瞪徐百川:“领导放心,回去了一定好好教训。”
    “教训就不用了,就是这鸡被找到了,怕姜奶奶那边不依不饶。”
    姜婆婆看到战士们送回来鸡的时候,简直泪流满面,一直不停的感谢人家,还说果然好人是有好报。
    几个来送鸡的战士都憋着笑,怕姜婆婆问起来到底谁把她的鸡偷了,连水也没喝就脚底抹油走了。
    可这事哪里是能瞒得住的,姜婆婆很快就听到是徐百川和钱国民偷的。
    她把怀里抱着的孩子递给沈梅花,问放学回来的小桑:“你总和他们几个玩,这事你知道不?”
    小桑是真不知道,但她隐隐约约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只摇头说:“我真不知道,鸡丢的那天我早早就回来了。”
    姜婆婆一想还真是,狐疑的看着小桑:“平时都不见你回来的那么早,那天是怎么回事?”
    沈梅花帮着打圆场:“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估计是怕小桑知道了不让,才故意让她早点回来的。”
    姜婆婆一想是这个道理,便没再说什么。
    她气呼呼的想去找徐露和钱寡妇,“总得让两个小孩子知道点怕,不然以后还是得来偷我的鸡。”
    一想到这鸡回来之后都蔫了许多,还不知道损失了多少蛋呢。
    沈梅花就要拦,她对徐露是打心里感激的,不仅仅是她给看了病。
    姜婆婆这个人很固执,连姜启明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沈梅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徐露和钱寡妇带着孩子上门了。
    徐露其实有些后悔,应该早点让他们把鸡给还回去的,后来一忙陆清凌的事就把这个给忘了,差点出了大事。
    山上易燃物多,在山上点火真的很危险,一个不好就会发生大事故。
    她和钱寡妇一商量,两个人便打算来姜家走走。
    不然这以后邻居都不好当。
    两个人没空着手过来,姜婆婆脸色本来还不太好看,一看到那满满的两袋子东西,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真是太对不住了,家里的孩子皮,差点把这鸡给祸害了。”
    姜奶奶想严肃一点开口,酝酿了一会儿才说:“可不就是太皮了,真把急得够呛,以后可不能这个样子了,得亏我那鸡没出什么大事。”
    徐百川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擡了一下头,朝担心的小桑眨了眨眼。
    两个孩子都给道了歉,姜奶奶把东西也收下了,这事也就这样了。
    徐露拉着徐百川往回走,和张国民在巷子口分开,那边胡奶奶让胡建国追了出来,给他塞了一大把姜米条。
    徐百川收了那姜米条就得意洋洋起来,对徐露说:“姐,你看我还是正义的,还是受到人民群众拥戴的。”
    徐露刚想啐他一口,那边张嫂子刚好让爱红出来送了两把葡萄。
    徐露的话就被憋了回去。
    但该教育还是得教育,徐露就让徐百川这几天把地里的草都给拔了,放学之后也不能出去玩。
    张国民就没那么幸运,钱寡妇把他给打了一顿,特地让钱小亮过来观战,务必要做到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
    张国民没什么事,钱小亮是真的被吓倒了,好像钱寡妇那棍子并不是打在张国民身上,而是打在他自己的身上。
    尤其钱寡妇的眼睛还总看向他,一边打一边说着指桑骂槐的话。
    钱小元听的耳朵都红,等钱寡妇和张国民走了,特地去和钱小亮说话。
    “弟弟,你看你出来都这么久了,爹娘都想你了,要不你就回去吧。”
    钱小亮震惊:“什么叫我回去吧,姐你不回去了?”
    钱小元点头:“我不回去了,我之前听姐说了,能给我在文工团找个职位,到时候也好找个军官嫁了。”
    怕钱小亮不同意,赶紧说:“不过你放心,等我嫁了人,让你姐夫给你安排个好工作。”
    钱小亮一听就信了:“那你可要说好了,我要去当工人,娶个漂亮的媳妇。”
    钱小元从钱小亮的房间里出来,并没有急着回自个的房间,连钱小亮都知道钱寡妇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好在文工团有宿舍能住。
    她想到有天晚上去找张国民和张军民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高大的身影,脸小小的红了一下。
    希望她以后也能嫁给那样的人。
    钱小元往厕所走,里面是钱军民在,他开口说:“小姨,你去外面上厕所吧,我还得好长一会儿呢。”
    外面还有一排公共厕所,离家有段路程。
    不过钱小元并不怕,应了声好。
    夜色静悄悄的,钱小元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几分冷,她擡头看了看天,想着这还没到中秋节呢,怎么就这么冷。
    钱小元搓了搓她的胳膊,发现这并不是错觉,风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也随之而来。
    这雨打在人身上格外的冷,钱小元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加快脚步,突然听到巷子那边传来有动静传来。
    她停下脚步往那边看了几眼,目光很是警觉,就见赵主任脚步匆匆的走到徐露家门口,敲了敲门。
    钱小元悄悄的嘘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徐露见敲门的来的是赵主任,外面风雨交加,夜色浓郁,不由多问两句:“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如果不是身上难受的话,赵主任干什么半夜过来。
    何况陆清凌也不在家,一般这时候都没人过来打扰的。
    赵主任拢了冷头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我本来想白天过来的,可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有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孩子们都在写作业呢,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听收音机,正无聊呢。”
    徐露把人让了进来,屋里的徐百川悄悄的把弹弓收起来,朝身后的几个孩子打了个手势。
    如果换成平常其实也没事,主要是这个天气让人心里先入为主的就有了几分恐慌。
    赵主任进来暖了会儿身子,喝了几口徐露递来的茶,才把来意说明白。
    “也不怕你笑话,我是想治治我这头发。”
    赵主任给徐露看她稀疏的发缝,“年轻的时候头发可多了,可生了我们家两个孩子之后,这头发一天比一天掉的多,眼见着这都要掉光了。”
    她的工作强度又大,有时候处理各种事情忙得脚不沾地,本身人又是个爱面子的人,自然想着把秃头治一下。
    徐露并没有笑话她,这秃头其实就是身体肾精亏损的一个反应,很多男人到了中老年以后,头发都有些谢顶,就是因为和肾精亏损有关。
    徐露搭了脉,问她:“主任,你是不是经常熬夜?”
    赵主任点头,白天光忙工作上的事情了,晚上就想着做些衣裳给儿子们寄过去。
    加上年纪大了之后睡眠时常不好。
    徐露便给她写了药方,“这是喝的药,慢慢的把身体调理一下,我再给你拿些生发剂。”
    徐露从后院把生发剂拿出来,这是前段时间她才配好的,原本是想着给自己用,日常生活中谁还没个秃头的烦恼了。
    她绝不嫌头发多。
    赵主任拿到那瓶生发剂之后就爱不释手:“我就知道你这里肯定有方法,幸亏我今天过来了,本来还想着再往后拖拖呢。”
    徐露给她讲了这生发剂的用法,赵主任听得很认真,也不着急走,又拉着徐露说了会儿家常。
    “我听我们家老赵说,这次他们出门要去蠡县,那个地方的路不好走,不过好在他们带的人手足够。”
    徐露并不知道陆清凌要去哪里,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认真的听赵主任讲了这一路上要经过的地方,竟然还听得津津有味。
    好像她也去了这么多地方似。
    “主任,你是不是都去过?”
    赵主任摆手:“哪里都去过,只不过之前闹革命的时候,附近的地方都被我跑过一遍,所以比较熟一些而已。”
    她是老革命了,这些年风风雨雨的都走过,对这片土地可以说是爱的深沈。
    回到家之后赵团长还没睡,见她身上的衣裳都湿了,问她:“这么晚了,你是去哪里的?”
    “去了一趟小徐家。”
    赵主任得意的晃了晃生发剂,“我手里的这可是好东西。”
    赵团长抢过来看了看,撇撇嘴说:“这东西管用不管用,别到时候对身体有危害。”
    赵主任白了他一眼:“管不管用你就等着看吧,别到时候你又眼馋来跟我要。”
    “要是真的顶用了,我肯定要用用的。”
    赵团长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发愁的叹了一口气。
    到时候就怕这生发剂顶用了,他得和赵主任抢这东西,恐怕岛上的几个老领导们也要过来用。
    赵团长怕到时候徐露那里做的供不应求,睡到半夜起来叫赵主任:“要不你先再去多拿两瓶儿,我也跟着试试。”
    赵主任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打扰醒了很不高兴,擡脚踹了他一下:“你半夜发什么疯,有什么事儿不能白天说。”
    赵团长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怕白天给忘了这件事。
    赵主任就按照徐露的要求开始使用起来,连带着喝着中药,才过了一个多星期,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她就惊奇的发现头发好像真的长出来一些,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小绒毛问赵团长。
    “老赵老赵,你看我这是不是新的头发长出来了。”
    赵团长凑过来一看,哎哟了一声:“你别说,看起来还真像新长出来的头发。”
    他认真地把赵主任的头发仔细看了看,发现不仅仅是额头这里有小绒毛,就连发缝那里都长出来了新的毛囊。
    “东西呢?我之前不是让你再去多拿两瓶,我这今天就开始用。”
    赵主任心里高兴,嗔怪的看了一眼赵团长:“你着什么急?我这是内服外用双管齐下,效果才能这么好的。你也去让人徐露把把脉,给你拿点中药。”
    一说到喝中药,赵团长的脸就皱到了一块,他实在受不了那种苦味,每天光闻赵主任喝的那药就觉得嗓子痛。
    “你这可不行,怎么就不能发扬一下吃苦耐劳的精神。”
    赵团长嘀咕:“吃苦耐劳又不是喝那苦药汤子,反正我不想喝。”
    “喝不喝的再说,你先让人去给你号号脉。”
    于是这天下了班儿,赵主任就和赵团长一块儿来到徐露家里,赵主任很骄傲地给徐露看她新长出来的头发。
    “就连这几天掉的头发也少了很多,以前一扫地能扫出一大把来。”
    说的就很心酸。
    赵团长示意她少说废话,把自己的胳膊伸了出去,笑嘻嘻的对徐露说:“我这也想跟她一样,把头发长得茂密些。”
    说完还比划了一个头发爆炸的样子。
    徐露觉得这两口子特别有意思,点头答应。
    赵团长本来还和赵主任互相说着话,可见徐露半天没说话,心里就往下一咯噔。
    “小徐同志,你可别吓我,我这头发难道长不出来?”
    徐露摇摇头,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什么大事,头发肯定能长出来,就是肾上应该会有几个结石,平常感觉到疼吗?”
    结石?
    赵团长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怕徐露不相信,还原地蹦了几下:“我这身体平时可好了,跟新兵蛋子们都不相上下的。”
    他觉得这徐露是不是把错脉了,就连赵主任也皱着眉看着他们问徐露:“会不会是号错了?”
    徐露摇头:“您要是觉得身上没有不舒服的话,暂时可以先不管,平时不要吃凉的和上火的东西。”
    有的人身上虽然有结石,但是数量少,加上直径比较小,的确没有什么痛感。
    她起身给赵主任拿了几瓶生发剂,两个人从徐露家里出来的时候,赵主任还小声的嘟囔:“本来看你头发长出来了,还觉得人比较挺靠谱,这怎么一给我号脉就张嘴胡说起来。”
    赵主任也不相信徐露说的话,主要是赵团长平日里身体非常不错,连小感冒都很少有。
    她含糊道:“可能人家把错脉了,这不也是常有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赵团长点头,觉得赵主任说的有道理,也没往心里去,又急匆匆的去训练场上。
    可没过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赵团长竟然觉得左下腹隐隐作痛。
    他早上捂着左下腹的时候,赵主任过来还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没吃凉的,咱这个岁数了怎么敢吃凉的!就昨天跟着老胡吃了些他们那儿的腌菜。”
    赵主任检查了检查,她也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嘟囔着说:“不会真让徐露说中了吧。”
    赵团长心里一咯噔:“不能吧,她这是神仙难不成,刚把出来我有结石,我这儿就疼?不行我得去医院拍个片儿。”
    他这早上请了个假,直接就到医院里去,是张医生接的急诊。
    赵团长也没绕弯子,直接说:“我想看看我这是不是有结石,一直隐隐作痛。”
    张医生诧异的看过来,一般人可不知道什么结石不结石,只会问医生我这里有点疼是怎么回事。
    赵团长看出来了她的疑惑,就给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们家属院的徐大夫,他把脉把出来的。”
    又是这个徐大夫!
    张医生撇撇嘴想说些什么,可看赵团长和赵主任都级别都不低,便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给他们开了单子。
    回头就去找刘秀丽咬耳朵:“你家隔壁是怎么回事?怎么又乱给人看病。”
    刘秀丽问明白了情况,有些哭笑不得:“你也先别急,等结果出来了,看看不就知道。”
    没多长时间检查结果就出来了,张医生拿到手里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这还真有两把刷子,又被徐露给说中了!
    赵团长和赵主任一看这结果,两个人对视一眼,也不在医院里拿药,直接冲回去找徐露。
    赵团长和徐露抱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没说之前我这儿可一点感觉也没有。”
    赵主任白他一眼:“你这是还怪到人家头上了,小徐呀,你不知道,你之前不是叮嘱他不要吃凉的和吃辣的,结果昨天人和老胡一块儿去吃腌菜了,那东西忒上火了!”
    徐露微笑着看两口子拌嘴,时不时的点下头:“估计就是吃着腌菜的原因,你身上的内热太重,我需要给你调理一下。”
    赵团长赶紧问:“那我这秃头还能治吗?”
    “能治,一块儿就调理了。”
    赵团长这才放了心。
    结果没两天大家就都知道,赵团长找徐露要生发剂。
    张嫂子抱着爱红过来看热闹:“你这里的生发剂真的有用?”
    她倒不是怀疑,主要是这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也没见那个秃子的头发能长出来过。
    徐露点头,从后院拿了两瓶给张嫂子,“嫂子不行,回家先试试。”
    张嫂子高兴的接过,她的头发也是生孩子之后才大把的掉,不知道是因为岁数到了还是因为生孩子的时候没养好。
    这时候能有几个人把自个儿的身体调理的好好的,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点小毛病。
    姜婆婆对生发剂倒是没有要求,她都一把年纪了,头发再掉还能掉到什么地步?就是她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早上一起来就觉得头晕眼花。
    她抱着小槐和沈梅花抱怨:“肯定是看这小子看的,你不知道这小子多有劲儿,才这么点儿岁数就天天想着走路。”
    姜婆婆再有一身的毛病,可的确是实打实的给她看着孩子,沈梅花对她也是从心里感激,一听姜婆婆身上不舒服,赶紧说:“我带着你去找小露看看。”
    姜婆婆不愿意去:“到那儿了就得喝苦药汤子。”
    大家不愿意看中医的一个原因,就是那药实在是太苦了,很多人都喝不下去。
    虽然常常说着良药苦口,可真轮到谁喝了,那痛苦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但是她也知道沈梅花是一片好心,抱着小槐跟着她就过来。
    徐露还以为是孩子难受,结果姜婆婆说她身上不舒服,徐露给她把了脉,又看了看舌苔,判断她是因为贫血。
    其实贫血有一个方法很好治,就是每天早上用开水把鸡蛋冲散,这样坚持喝一段时间,气血就能补上来。
    一听不用喝苦药,姜婆婆非常的高兴,不就几个鸡蛋吧,她还是吃得起的。
    她家的鸡只是腿折了,可还能下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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