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陈忆容瞬间清醒,脑中的弦极速紧绷。
他发现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应该是戚天和用神魂攻击她的时候,她对初闻叫了“沈惊问”的名字。
她双手试图掰开他的手腕,趁着还能说话赶紧找补:“那日,晏长老告诉我,初闻是师尊最……咳咳,最重要的东西。”
沈惊问的手稍稍松了些,他凑到她眼前,黑眸锐利无比,一眨不眨盯着她。
“晏长老不可能认错,那给我初闻的‘闻静’只能是沈惊问。”
说完后心惊胆战擡眼观察他,见他把手移到头上轻轻一拔,初闻横在两人中间。
沈惊问垂眸沈思。
黑眸中暗涌渐渐停止,化为平静。
他信了。
她悄悄呼气,嗓子眼里的心还没放回去,又一次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这次他力道不大,却给她比上一次更强烈的窒息感,眼皮不受控制突突跳。
“你干什么,我还没有同你计较用不同身份来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她先发制人,转移沈惊问的注意力。
“小骗子,差点被你骗过去。”
沈惊问鼻尖抵着她脸颊,亲昵蹭蹭:“你应该在缠丝宗就发现了,或者更早……在澜渊秘境?”
他声音平静而温和,却让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跳起来。
“不……”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狡辩,双唇被狠狠咬住,痛得她再说不出一个字。
本就还有伤口的唇瓣又一次撕裂,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交缠,又被他尽数吞下。
朦胧间她看见沈惊问眼里浮现出一抹兴奋。
他好奇怪。
既没有生气,也不继续追问。
“你喜欢玩,我就陪你。”
他不深究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闻静的身份,又为什么知道了还继续装傻。
神情似乎真的完全不在乎,他只是不停重覆一句。
“只要你,不离开我。”
大哥,到底是谁先用小号开始演,还来不及继续吐槽,一个绵长又窒息的吻让她脑子里空空一片。
当沈惊问开始脱她衣服的时候,她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应该就算这么糊弄过去了。
他用不同身份接近她,她知道后还装傻戏弄他。
两清了,谁也不占理。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是敌人麻痹她的奸计。
沈惊问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得跟之前一样很正常,结束一场时还伏在耳畔边打趣她。
“你怎么会是金灵根,倒像是纯水灵根。”
语气有点迷惑,有点好奇。
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后陈忆容全身冒烟,羞愤欲死。
她身子发软锤不动他,只能眼神攻击,恶狠狠回了句:“你可真是个纯纯金灵根。”
他闷笑一声:“谢谢夸奖。”
似乎在回应她的赞扬,他立刻马不停蹄地带她进入下一场欢愉。
双手无力地勾住沈惊问的脖子,思绪宛如在海中浮浮沈沈,不知今夕何夕。
很热。
脸上染满了潮红,全身也点燃了火,她迫切想要用什么降降温。
上天好像听到了她的呼唤,额头贴上一块微凉的肌肤,然后脑子里忽然出现一股凉风,一个空洞的声音蛊惑她。
“容容,让我进来。”
沈惊问见身下之人青丝缭乱,眼神迷离,完全陷入他制造的漩涡。
他知道,时机来了。
控制神魂猛地扎入她的识海,去捕捉那缕若有似无的神魂。
沈惊问是个耐心的猎人,先用自己的神魂包裹她的全部识海,随后分出一缕细丝般的神魂一寸一寸寻找屏障漏洞。
她离生出神魂就差临门一脚,刚刚在双修时自己毫不吝惜地输送灵力,他能感受到她的神魂雏形已经渐渐凝聚。
按理来说只要他足够小心,就能够进行轻微的神交。
他承认,他怕了。
他的容容一定有很重要,很重要的秘密他不知道。
自从他能感知到冥冥中的天意,他就发现这个秘密和谢景渊有关,它会让容容终有一天离他而去。
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受不了。
他要知道她的全部,她的一切,他甚至愿意与她共享自己最深处的秘密。
戚天和的神魂攻击到底让陈忆容受了伤,一直在识海内的那道保护屏障竟然真被沈惊问找到了一丝裂缝。
他谨慎地控制神魂细丝靠近,遭到了陈忆容即将成型的神魂阻拦。
“容容,是我。”
或许是她太渴望这股清凉,又或许这声呢喃太温柔,她的神魂在扭捏中还是放它进去了。
“呜呜……”
她难以抑制地叫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气,像一条搁浅的鱼用双腿死命挣扎却被无情镇压。
此时的沈惊问不比她轻松,极致的快.感涌入脑海,额头和背脊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朝外涌,落在她的脸上,床榻上,湿的一塌糊涂。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这句话仿佛是个咒语,陈忆容惊醒了一瞬间,识海中那缕不速之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赶了出去。
下颌被两指重重拈起,她被迫睁开湿漉漉的双眼,可脑中还是一片浆糊。
“你为什么不敢与我神交。”
陈忆容牙关紧咬,皱着眉摇头。
沈惊问蓦地低下头,细密的碎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声音几度变换,带着点可怜,又恰似诱惑。
“师姐,你不信我?”
“容容,我想成为你最亲密的人。”
陈忆容闭着眼睛无声拒绝。
见柔情无效,他改为命令。
“陈忆容,让我进去。”
他语气如常,冷淡疏离。
“你猜我能不能找到谢景渊。”
她听见谢景渊的名字有了反应,呜咽着摇头,手脚并用推开沈惊问往外爬。
“好,你不主动,那我就亲自一点丶一点把它挖出来。”
沈惊问气急把她拖回来,又尝试了几次。可陈忆容的神魂雏形和她脑子里那个神秘屏障严防死守,他第一次体会到无计可施的感觉。
他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助陈忆容凝聚神魂成功,他要她的一切在自己面前无所遁形。
细碎又暧昧的声音响了一整夜。
接下来几日,他白天离开去收拾风雪门的烂摊子,用结界锁住整个宫殿,晚上回来帮她修炼。
其实根本不用费事,她白天几乎都在深睡中度过,连房门都未曾踏出一步,到了晚上又被迫清醒。
他每回来一次,系统就会播报一条。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焚天城已攻略,当前世界线进度54%】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灵鹤山已攻略,当前世界线进度59%】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风雪门已攻略,当前世界线进度69%】
【仙门已整合完毕,请继续加油完成统一魔域任务,早日达成100%】
听着脑子里世界线进度不断前进,她面无表情地想:真的有人可以事业爱情两不误。
“容容,今天你还是不愿意让我进去吗?”
沈惊问的动作越发急躁,甚至是有些粗鲁,随着失败的次数增多,他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
“容容,不要离开我。”
明明他是绝对控制一方,却像个受害者一遍又一遍地乞求陈忆容给他承诺。
她咬牙不语,把脸偏过一边。
自从上次她逃离失败后,他们开始了冷战。
主要是她单方面的。
那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挺过沈惊问的攻势,撑住没昏迷。等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后她拿出缚魂鞭捆住沈惊问。
缚魂鞭能束缚神魂,但使用的人也需修出神魂,她神魂雏形渐显,勉强可以用出来。
必须要想办法离开。
她能感觉到体内凝聚了过量灵力,涨得浑身发疼,清晰感知到自己撑不了多久就要被迫成功凝聚神魂。
现在沈惊问顾忌她没有成熟的神魂,强硬劈开识海重则当场殒命,轻则变成傻子。
可一旦神魂凝练成功,她绝不是沈惊问的对手。
系统和穿书的秘密一定会暴露无遗,到时候她死定了。
她这才孤掷一注,缚魂鞭最少能困住他一刻钟,结界可以用穿骨钉打破。
脚还未踏出房门口,软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容容,你要去哪里?”
他醒了,没关系,缚魂绳一时半会解不开的。
她还有时间,只要能走出这间房。
不敢回头,她加快脚步。
两只手一左一右地制住她的肩。
闻静声音清冷:“师姐,你不累么?”
穆承钧声调维扬:“容容,外面冷,还是床上暖和。”
该死,她怎么忘记沈惊问还有两个分身,他们等级都没有达到100,分身没有神魂!
心瞬间坠入寒冰,她被两人左右夹击带到沈惊问面前。
他躺在床上心平气和,金色的缚魂鞭环绕在他劲瘦赤白的腰间,与手一同捆住,不像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头即将出笼的猛兽。
她怔怔站在原地,身体不住发抖。
左边的闻静用指腹抹掉她脸颊的两行清泪,垂眸深情凝视她,声音清冷:“师姐别哭,谁让你伤心我就杀了谁。”
右边穆承钧不甘示弱,大掌游弋在腰间,掌心热度穿透蚕丝烫在本就紧绷的神经上,嗓音靡靡:“小可怜,哭得我心都碎了。”
最后逃离的结果不仅仅失败,更是让陈忆容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惊问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乾坤袋,武器甚至是衣服。
她唯一的外物只剩下了插在发间的初闻。
陈忆容自嘲地想:高岭之花这不挺懂人间烟火的吗?
她现身无长物,既没有能打破结界的武器,又没有能够逃跑的钱财,甚至连身上穿的都不是自己的衣服。
沈惊问今日没有如往常一般,回来就逼迫她凝练神魂,而实安安静静枕在她颈窝,一手揽她入怀。
“容容,我不逼你了,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好像很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没等到回应,自己渐渐陷入沈睡,只要腰间的手不曾移动一分。
困局的转机在第二日。
沈惊问当晚没有碰她,第二日又很早离开。
她终于能在白天保持清醒走出房间,白玉宫殿有结界她出不去,但宫殿之内她还是能来去自如。
长长的衣摆一路拖地而过,绛紫色衣袍松松散散地披在娇小的身躯上,行走间偶然露出一抹嫩白,仔细一看却会发现上面隐隐透着乌青。
提起过分宽大的下摆踏进藏书阁,她记得这里曾有一本功法……
踮起脚尖,还差一点点。
她额头微微冒汗,手奋力向上伸,足尖轻跳依旧够不着,落下时一不留神,脚踩到丝滑的布料向后倒去。
一只手突兀地出现,有力扶住后腰把她撑起,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替她拿了下来。
风雪气息环绕周围,她垂眼轻咬下唇想往后退,撞到一具微凉的胸膛,僵硬地停下脚步,深藏在袖中的指尖紧紧拈住布角。
“怎么对这个有兴趣了?”
温和的男声从头顶响起,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驳,不敢回头与他对视,背后渗出薄汗。
沈惊问不动声色观察她,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胸口,又将古朴的黄色卷轴轻轻摊开在两人眼前。
“这是一副从某处秘境得来的地图。传闻有一方天地名曰七海十三州,那里没有人类修士,只有妖兽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化为人形,觉醒种族天赋。这片大陆经历千年战乱最终被一名不见经传的灭蒙鸟族青年统一,奉他为大帝,其后万年那片大陆再无斗争。”
陈忆容看着面前陌生的地图微微呼出一口气,僵直的身体终于能动弹。
“是吗?”她太久没说话,有些结巴:“我只是丶只是无聊随便看看。”
沈惊问终于听见她开口,心情大好,难得开玩笑:“我听师尊曾说,这位夜熄大帝最初只是想抓回他逃跑的新娘,没想到居然需要统一整个天下。”
他又拿了另一本书塞进陈忆容怀中,轻笑一声将她拦腰抱起,低头与她额间相触,勾起唇角笑得灿烂:“这两天有事情,冷落了你,是我不对。”
啄了一下她的红唇,语气讨好:“我向你道歉。”
陈忆容垂眸握住手中这卷《七海十三州·风华录》,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又名《笼中鲛》。
她服软似的呢喃抱怨道:“道歉只会嘴上说说,说了你也不会改。”
沈惊问笑容满面,宠溺道:“那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陈忆容娇嗔似地睨了他一眼。
两人这日一扫之前的窒息氛围,变得其乐融融。
陈忆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与沈惊问正常交谈,沈惊问乐意配合,一时间亲密无二,言笑晏晏。
她得知仙门如今已全部在天虚山的掌控之下。
与天虚山争斗百年的风雪门如今已不覆存在,不过戚天和逃走了,乐正微也不知所踪。
琅溪城,辉云城有大量魔修入侵,被早就算到的沈惊问带人堵在城外后不久,又退回魔域。
一切似乎就要尘埃落定。
由于她的主动配合,再加上沈惊问对她现在有求必应,在她露出疲态显露出一丝不适后就鸣金收兵。
第二日她走出房门时依旧清醒,在确定沈惊问不在飞来峰后再一次来到了藏书阁。
这次她悄悄拿走了一卷墨绿色卷轴。
晚上沈惊问没有回来,传讯告诉她,自己明天就能结束一切,从此两人就能在飞来峰日日相伴。
最后还殷切叮嘱她好好休息。
她面无表情碾碎传讯符,发出冷哼,嘴上说不逼她,那为什么还要日日夜夜给她输送灵力。
别以为她不清楚,这又是他麻痹自己的手段,他从未放弃与她神交的想法。
接到消息后她不顾疲惫的身躯,全心学习卷轴上的秘术。
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等到沈惊问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好后她将再没有一丝可能离开,这也意味着她的生命就此终结。
生死危机会压榨出人的无限潜力,她只用了半夜就掌握了秘术,成功一次后立刻将卷轴焚毁,不留痕迹。
天色渐亮。
她坐在房内往远处眺望,沈惊问快要回来了。
沈惊问脚步轻快,嘴角一直挂着浅笑。他手中是一方白玉鹤纹锦盒,里面装的是万年冰魄之心雕刻而成的一枚剑坠。
这几日他都在忙活这个,终于赶在今天完成。
他将无心剑诀大成后的第一缕剑意藏于这枚亲手制作的冰坠中,用以庆祝陈忆容九十九岁的生日。
这剑意也有容容的一份功劳,是他们共同成就了无心剑诀的最高境界。
没有她,他可能永远也无法达到现在的高度。
上一世,他就止步不前,这一世,他不但突破了瓶颈,更是找到了容容。
他要亲手送给她,希望两人能借此机会冰释前嫌,回到当初。
不,是更加亲密。
他不会再逼她,只要她留在身边就好。
回到峰顶,他迫不及待去追寻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却敏锐地发觉殿内无人。
他的心开始有些不安。
“容容,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一脚踢开房门四处逡巡,房内冰冷无比,空无一人。
他不经意间看见了某样东西,瞳孔一缩,寒意从脚上生气,转瞬蔓延至整个身体。
在干净整洁的桌子上,淡褐色的发簪孤零零地落在桌上,就像被落下的他一样。
沈惊问走出房门,仰头看向无垠的夜空。
忽而空中无的放矢地出现纷纷大雪,俯仰之间暴风雪迅速席卷整个白玉宫殿,门窗哐哐作响最终被飓风吹到天上,又稀拉哗啦落了一地。
整座宫殿顷刻间被冰雪覆盖三寸之厚,沈惊问站在一片白茫茫中,他的脸比雪更苍白。
斩灵剑突兀地出现在手中,他用尽全力向天一斩。
背后白玉宫殿化作废墟,废墟之中他双目通红落下两行血泪。
手中锦盒直直落下,一枚摇光飞鱼的圆形剑坠砸在地上,在万籁俱寂的废墟中清脆回响。
不远处一个死角,陈忆容利用龟息敛气之术紧贴墙壁。
她双手颤抖捂住自己的嘴,强忍泪意。
沈惊问终究是疏忽了一次,她利用飞来峰到处充满自己的气息混淆他的感知,又用初闻打乱他的心神。
让他无暇顾及一个事实,她失去穿骨钉后根本打不开结界。
白玉宫殿已成断壁残垣,附着在上面的结界自然不攻而破。
只要等他离开去追她,就是她逃离的机会。
可当她看见沈惊问无助地单膝跪地时,她的心狠狠被揪住了。
那样一个强大到令万人仰望,不敢直视的男人,此刻脆弱地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她差一点就心软走出去抱住他。
无意中打开了系统,她瞳孔地震。
沈惊问的【渣男】标签在消失,金色的两个大字揉成一团,一点墨黑从中间显现,然后越来越多,像一个深渊漩涡要将人拖入地狱。
终于,它散成了四团黑气,不多时新的标签出现了。
【黑化男主】,160。
她开始慌了。
就在此时,沈惊问跌跌撞撞站起来,捂住胸前吐了一口血。
“陈丶忆丶容。”
字字泣血,声声震耳。
顿时,她的血压跟他的等级一样高。
陈忆容:救命,不会还有个任务是救赎黑化男主吧,鲨了我算了。别人救赎是穿到黑化前,我是一步步把他搞黑化啊。
沈惊问:你想要什么类型没有,还敢跑?
三号上线倒计时,提前跟大家打个预防针,真的非常疯,完全没逻辑那种。
目前容容获得的圣境法宝已经出现的:
斩灵剑——赠与沈惊问。
木青莲蕊——赠与谢景渊。
玄武甲——防御攻击。
追魂弩——三支箭已经用掉两支。
鲛人泪——制造单独空间。
九离灯——制造幻境。
穿骨钉——穿透一切壁障。
剑灵摇光飞鱼——融进寸光。
轮回符——重开一次的机会。
缚魂鞭——捆住神魂。
作者: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专栏预收,其中一个就是《笼中鲛》,为了追逃跑小娇妻(bushi)而被迫统一天下的故事。
沈惊问:我懂,你是在暗示我。
下本开《引月入笼》,打滚求收藏,超赤鸡。
大夏三皇子未过门的妻子苏妩遇袭,生死未卜。
太子嬴风假模假样替他搜救,一无所获。
遂盖棺定论:苏妩“已死”。
事后,一向恣睢冷血的太子破天荒宽慰伤心欲绝的三皇弟:“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苏妩重伤后失忆,幸得夫君赢风悉心照料。
他治家严苛,不苟言笑,却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
唯有一点令她颇感困扰,他总是不分场合吻她。
唇齿交缠,鼻息灼人,她的腿和腰都软在赢风怀里。
“躲什么,你从前还会回应我。”
“真的么?”
苏妩红了脸,转身挣脱他的怀抱。
嬴风笑着放开她,垂眸遮住眼中抑制不住的渴望。
当晚他坐在苏妩床边,黑眸幽深,一遍又一遍贪婪地描摹她的睡颜。
低笑道:“假的,我也会变成真的。”
黑暗中,毫不遮掩对她的势在必得。
直到某夜苏妩从梦中惊醒,记起一切。
嬴风长臂一揽,慢条斯理地抚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勾起唇角。
“弟妹,你都想起来了啊。”
她惊惧连连,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嬴风撕下伪善的面具,咬住她的耳垂沈声咯咯笑。
“不听话的金丝雀,要关在笼子里。”
然后某一天,笼子开了。